白发老者哀叹一声,垂头丧气的进入马车内,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p>
“嘚驾……”</p>
车夫抽动手中马鞭,一声脆响,两匹枣红大马拉着豪华马车稳稳地向城南而去。</p>
“这国师越来越不像话了,连王上的话也敢反驳,照此下去,我雄武国将要亡在渺遥宗的手里,唉……”白发老者坐在马车内唉声叹气的自语道。</p>
叹息之后,白发老者面色凝重,又喃喃自语道:“如今能制衡渺遥宗的也只有福岚宗和万剑宗,我得想办法派人将王宫内的情况告知这两大宗门,让他们协助王上重掌国权。”</p>
没有多长时间,马车驶进一座豪华官邸,车夫跳下马车将白发老者搀扶下来。这时,早就候着的两名丫鬟赶紧走过来要搀扶老者。</p>
“不用搀,今日老夫的腿脚已经好多了,你们回夫人那里去吧。”白发老者心烦意乱的挥了挥手,两名丫鬟应了一声,向后院而去。</p>
白发老者心神不宁的独自走进府内一座大堂,随手将房门关闭。</p>
就在老者转过身之际,他愣住了,只见一名锦袍少年正摇着折扇笑眯眯地坐在堂中的一把椅子上。</p>
白发老者只是一愣,他并没有呼救,因为他知道对方能无声无息的潜入,说明此人不是等闲之辈,他若想取自己的性命定是易如反掌,而面前的年轻人笑面相对,说明他来此处是有事来求助自己,一时对自己并没有危害,自是不需害怕。</p>
白发老者不紧不慢的坐到锦袍少</p>
年的对面,淡然的笑问道:“不知少侠找老夫有何贵干?”</p>
“刚才听老大人在马车上的一言一语,对渺遥宗颇有意见,不知大人在朝中任何官职?”平中玉没有直接回答老者的问话,他想先摸清对方的身份,再谈接下来的问题。</p>
“老夫在马车上的言语既然已被少侠听到,便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老夫是当朝宰相刘元。”白发老者很干脆的说道。</p>
“晚辈见过宰相大人。”平中玉收起折扇,起身行礼。</p>
“少侠不必多礼,有事就直说,我刘元不喜欢拐弯抹角。”宰相刘元挥手,示意锦袍少年坐下说话。</p>
“晚辈是想向宰相大人打听一下,护国大将军袁崇朗一家为何被王上打入大牢?”平中玉面色沉重的问道。</p>
“袁崇朗!”宰相刘元猛吸一口冷气,目光仔细的落在平中玉的脸上。</p>
“你莫非是袁将军丢失多年的儿子?”刘元悲喜交加的问道,一双老目已是混混浊浊。</p>
“晚辈正是十九年前被丢弃的弃婴,听渺遥宗之人说出我的身份后,我才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袁崇朗,故而前来打探情况。”平中玉如实答道。</p>
刘元颤抖着站起身,喜泣道:“真是老天有眼啊!没想到袁将军的儿子还好好的,还长得如此的一表人才,跟你爹年轻时如出一辙,怪不得我一眼瞧着是那么的熟悉。”</p>
“大人,不知我爹为何入狱,他难道真的是犯了忤逆之罪?”平中玉看到老宰相的表情,便已猜出父亲十之八九定是被冤枉的。</p>
“忤逆之罪!何患如此,这都是渺遥宗栽赃嫁祸于袁将军,他是含冤入狱的。”刘元悲悲切切的道,可见他与袁崇朗的关系不是一般。</p>
“我父即是被人陷害,国王为何不与他做主,莫非这王上是昏庸之辈?”平中玉咬牙切齿的道。</p>
“孩子,这件事怨不得王上,他也是自身难保啊。”刘元哀叹道。</p>
“这么说,一切都是渺遥宗在作祟,为何不去寻求其他仙门来讨伐渺遥宗呢?”平中玉不解的道,想想林溪国,人家的王上最起码有个天书院制衡其他仙门大派,这雄武国不会蠢得完全依赖渺遥宗吧。</p>
“唉!本来雄武国是由三大宗门共同辅助朝堂,可我王过于信任渺遥宗,渐渐将其他宗门赶出了朝堂,令渺遥宗一家独大,失去了制衡。你父亲就是在这件事上全力进谏王上要削弱渺遥宗的实力,才会遭到迫害的。我王现在已是悔恨莫及,可已无力回天。渺遥宗在最近几十年里已经笼络了雄武国境内的大小宗门,现在唯一能与其抗衡的也只剩下福岚宗和万剑宗,可这两大宗门自从被赶出朝堂便不再理会国事,几次请他们出山,都被婉言回绝,照此下去雄武国必亡啊!”刘元失落的说道,心情无比沉痛。</p>
“难道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吗?”平中玉急切的道。</p>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劝说福岚宗和万剑宗联合制衡渺遥宗,其他的已无法可寻。”刘元苦笑道。</p>
“既然如此,我这就去大牢救出我的父母,远离这里。”平中玉无可奈何的道,他能做的也只能这样了,若让自己独自对抗一个大宗门那是不可能的。</p>
“孩子,大牢去不得,那里已被渺遥宗布下了天罗地网,就是神仙也是有进无回啊!”刘元连忙劝阻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