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头戴方巾,一身青白葱色阔衣的公子,手中摇着诗扇说:“你五千两往后站一站。我卖了房屋、地产还有家畜、丫环佣人,凑了八千两,就是为了一亲芳泽。”
绿衣公子听说忙往后站了站,这时礼仪人员高声道:“大家静一静!”
那些王孙公子听说都静了下来,礼仪人员道:“今夜姬美人的起拍价是两千两,老规矩,价高者得。开拍!”
说一声开拍,旁边站着的龟公把锣敲响,只要有人举手出价,礼仪喊一声价,龟公锣敲一声。
一直喊到了四千两,绿衣公子举手道:“五千两!”可回头看看青白葱色的公子,又将手放了下来。礼仪问:“公子,是不是出五千两?”
青白葱色的公子笑道:“不用问他,我出八千两。”
众人回头看看这位,都挑起大拇指称赞道:“豪横啊,直接从五千到了八千。”
礼仪人员问了两声:“最高价现在是八千两有没有更高的?没有的话再敲一次锣就成交了。”
旁边青楼的同行议论道:“镶了金,今儿这冤大头,竟然花这么多钱。”
皇帝看到这里对小李子低声说:“小李子,你举手出一万两。”
小李子吐着舌道:“万岁,我们出来没带多少银子。”
皇帝说:“叫你出价就出价,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第三声锣敲响了,小李子才举手。礼仪看到,忙从龟公手里夺过来锣,并骂龟公道:“滚下去!一点眼色也没有,不是还有出价的?”
礼仪笑呵呵的问:“这位公子出价多少?”
小李子伸出一指道:“一……一万两。”
全场一片哗然,都议论纷纷。目光全盯在小李子身上,上下看。
礼仪命两个丫环搀着姬美美,来到小李子跟前。将红绸花绳一头要交给小李子,小李子忙后退道:“不是我,我不行。”
众人很疑惑,小李子这才说:“我是给我家公子出价的。”
众人这才释然,看看小李子身后的皇帝,头戴束发冠,眉清目秀,十足一个美男子。
礼仪笑嘻嘻将红绸花绳交到皇帝手里,挤眉弄眼说:“新婚快乐!”
皇帝呆呆拿住绳,伸手就要取下红盖头。姬美美拦住说:“官人何必心急,一会儿到了新房再揭开吉利。”
说着两个丫环引着路往新房去了,小李子跟着,被礼仪扯住。
小李子道:“拉我怎地?我去陪我家公子。”
礼仪笑着说:“这种事你就不用去了,跟我到里边把银子交了。”
小李子支支吾吾道:“噢,那个。那个。”
被请进了后院屋里,龟公端上茶,有几个丫环给揉肩。礼仪道:“这都是这里的规矩,为了防止白嫖,提前要交银子。”
小李子为难的抠着手指头,最后咬着食指说:“大哥,能不能商量个事。问一下,你们这里能不能赊账。”
礼仪和几个龟公登时惊的睁大了眼睛,礼仪站起来拍着小李子的肩头说:“兄弟,是不是我这几天吃羊肉泡馍吃多了,耳朵嗡嗡,上火。”
小李子低着头说:“我就是问一下。”
礼仪站起来瞪着小李子,把十个手指头捏的嘎嘎响,伸出一只大手,拎小鸡似的拎起小李子。变了语气,说话带狠,吐沫星子乱飞,道:“你他妈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来这里晃点人。”
教:“阿猫、阿狗!给我把这扰乱秩序的货,往死里捶!”
说着把小李子扔在地上,两个龟公过来,抡起拳头,照着小李子左右脸就是两拳,打的小李子牙根血登时就渗出来了。
小李子在地上求饶:“别打了大哥,有下情。”
礼仪恶狠狠道:“白嫖也不看看这是那儿,天子脚下,交过税的地方。给我照死里打!”
两个龟公拳打脚踢,打了十几下,从小李子腰里踢出一块鎏金腰牌,上书‘司礼监’。龟公拾起来交给礼仪,小李子这才哭着说:“实话对你们说,我们是宫里的。”
那礼仪拿着腰牌翻过来翻过去看了几遍,阿猫说:“白嫖哪来的钱,肯定是偷来的。”阿狗说:“没大哥,我看他也不像宫里的。”
小李子慢慢爬起来说:“腰牌上不是写着司礼监。”礼仪道:“司礼监是个什么地方?”
小李子道:“顾名思义,就是打杂的太监。”
礼仪听说,忙扔了腰牌说:“晦气!晦气!”遂问:“你说你是太监,一块腰牌我们怎么会信,万一是你拾来的,偷来的。”
小李子说:“你们不信可以看!”
说着脱掉自己裤子,三人目不转睛呆呆的看着小李子下体,异口同声说:“还真是太监。”
礼仪说:“阿猫、阿狗,你们仔细看看,万一他是半路阉割的我们不就上当了。”
阿猫和阿狗趴在地上认真的看了看,说:“礼仪大哥,我们看是专业人干的,伤口很齐。”
礼仪听说忙扶起小李子,语气温和道:“不知道是宫里的公公,恕罪,恕罪。”
遂对趴在地上的阿猫、阿狗厉声道:“还不赶紧起来给公公把裤子提起来,趴在地上当鳖么。”
两人过来给小李子提起裤子,礼仪惊问道:“那……那个也是公公?”
小李子道:“他不是。”问:“那他是哪位大人?”
小李子说:“不该问的别问。银子不会少你的。”
礼仪点点头,对一旁的阿猫、阿狗啐道:“立着看戏吗,还不赶紧给公公拿金疮药去。”
来到新房的皇帝,迫不及待的揭开盖头。想看看传说中的绝世佳人,只见她生的:玉容娇嫩,美貌妖娆。
皇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看,道:“姬美人,真是十二分的标致还多着半分。”
姬美美捂嘴轻笑道:“过奖了官人,别人赞奴奴都没有官人这般妙语。”
皇帝正色道:“君戏言,我讲的是真心话。”
姬美美道:“我信,我们喝了酒就安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