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枝上前揪住那校尉衣领,道:“你们的计谋已经被拆穿了,云显已经逃走了。你们元帅这是让你来送死。”
那校尉一头雾水,忙道:“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虎卧山过来给那校尉两个耳刮子,骂道:“云显勾结你们这些胡儿,攻夺我们的不太冷别院。现在又想兵不血刃,占领我们的道场天池福寿观。没门儿!”
那校尉被扔在地上,擦擦嘴角的血,不喊痛,也不求饶,反而大笑。
鹤梧桐上前,剑尖指着他,问:“你死到临头了,笑什么?”
校尉仍然带着笑,说道:“我笑你们都是榆木脑袋,我们怎么会和云显一伙,那臭道士拦住我们在天山脚下有一个月了,假如我们和他一伙,早就登上你们天山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龙在天、虎卧山、凤落枝、鹤梧桐四人听完这校尉的话,一个个青着脸,悔的肠子都青了。
忙跪倒在颜古贤面前,齐说道:“都怪弟子,没有弄明白事情,反而误了师父的修炼。”
颜古贤也是摇着头,道:“算了,你们都起身吧。”
这时朱有钱和苟富贵上前禀道:“师父,事已至此,先用这个胡人的血祭旗。”
颜古贤连连摆摆手道:“放他回去。”
朱有钱和苟富贵不明白,道:“师父,胡人个个狼子野心,亡我之心不死,放他回去祸害我们。”
颜古贤道:“古语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杀他也没用,杀了他反而显得我们天山派量小。”
那校尉起身道:“剑圣颜古贤果然名不虚传,但是我们谈的正事怎么说?你们商议好,我好回去回话。”
颜古贤为难道:“你且回去,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
校尉道:“既然颜掌门如此说了,小的就先告退了。后会有期!”
说着大摇大摆的出了天池福寿观,苟富贵又把马匹还给他,那校尉骑着马,快马加鞭,转眼消失在了尘埃里。
校尉走后,龙在天上前向师父禀道:“师父,三天期限够么?”
凤落枝道:“师父,不如不管云显他们。怪只怪他们运气不好。”
颜古贤道:“我们是江湖儿女,须是义字当先。假如不管他们,是唇亡齿寒,我们天山派何以在江湖上立足。”
凤落枝只好低着头,鹤梧桐道:“师父,就是三天时间,我们也力去救云显他们,胡人兵马有五六万。”
颜古贤道:“为师大伤元气,恐怕不能应敌。须是请武林同道前来相助,方可击退这些胡兵。”
龙在天道:“师父,你是说广发英雄帖!”
颜古贤点头道:“不,假如武林同道都来相助。何愁这些胡儿。”
鹤梧桐道:“师父,三天时间,恐怕他们很难赶到。”
颜古贤道:“看能赶来多少是多少,我们只能拖延三日,迟了怕他们生疑。仅凭我们天山派是独木难支。”
商议已毕,徒弟们研磨的研磨,找锦布的去找锦布。都准备好了,颜古贤握笔在手,先写给嵩山少林安然方丈,再写给丐帮帮主风兮,尔后又写给崆峒派的掌门尉迟潇潇,昆仑派的欧阳明,还有外甥女白苏和外甥女婿沈飞等等。
写好了书信,颜古贤又开始忧愁了,谁去送信呢。一旁的如青和如玉看到这里,上前跪身道:“爹!还是让我们去吧。”
颜古贤摇摇头,道:“不行,你们平时乘着白鹤耍子还行,这是正事可不比平时。”
如玉道:“爹,可是众人之中,只有我和哥哥乘鹤的本领好。爹你就放心吧,我们送个信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颜古贤还是摇摇头,如青这时道:“爹,诚所谓‘虎父犬子’,你不信我们么?”
颜古贤大声赞赏道:“好!为父有我儿这句话就放心了。可是今日不比往日,你们须是要谨慎小心,那些胡人惯会骑射。”
父子三人正说着,早有丫鬟禀报给了白氏。白氏匆匆而来,脸色庄重,看到父子三人欢欢喜喜。颜古贤忙问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白氏道:“古贤啊,孩子不中用,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派俩个孩子去。”
如玉和如青道:“娘,我们不小了,值此我们天山派存亡之际,我们能出点力,也是应该的么。”
白氏道:“你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们晓得江湖有多凶险。”
回头对颜古贤道:“古贤,他们有这份心思就够了,你还是派别人去吧。”
颜古贤道:“夫人,我知你疼儿疼女,可是这些弟子,那个不和我们亲生儿女一般。”
颜古贤说完这话,众弟子跪身,齐声向着白氏道:“师娘!”
白氏听完这一声“师娘”泪不住的流下来,转过身去,用绣帕止泪。龙在天道:“师父,我比师弟师妹武艺好,还是我去吧。”众弟子都争着去,白氏扶起他们道:“是师娘小家子气,你们都起来吧,还是让如玉和如青去。”
众弟子和白氏哭作一团,颜古贤强做精神,大笑道:“练武之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都起来!”
如玉和如青欣慰的扶起他娘,白氏摸着他们的头道:“‘强将手下弱兵’娘信你们能完成任务,也能回来。”
颜古贤笑道:“夫人,这就对了。上阵杀敌,你得鼓励他们,哪能挫锐气。”
说着众人又欢欢喜喜,颜古贤这时对众弟子道:“你们先散了,我得吩咐如玉和如青上路了,兵贵神速,此事不能耽误。”
颜古贤领着二子走进正堂,身后跟着龙、虎、凤、鹤四位徒弟。
就见鹤梧桐和凤落枝将书信分别装进如玉和如青背上的包袱,颜古贤正色道:“事情紧急,你们下了天山,得分头行动。书信先送完的去昆仑山,然后你们在昆仑山集合,再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