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三鬼黄昏时分同莫东晋进了颍州城,直奔刘府。来到门首早有奴仆禀报刘牤,刘牤带领着几十个鸡鸣狗盗的江湖人士亲自来迎接。
刘牤看到莫东晋大喜,一边慰问一边用手相搀请莫东晋进府。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起来到会客厅,分宾主坐下后,刘牤一抱拳问道:“老人家!只听过东海二老的盛名,不知您尊姓大名,高寿?”
莫东晋把龙头拐杖放在一边,手捻白须说道:“老朽八十有二,姓莫双名东晋。”
在场的人不点头称赞,莫东晋头发和胡须虽然皆白,但是说话中气十足,红光满面,就知道他非等闲之辈。
刘牤心想:“不知道这老头一个能对付那些人吗?不是说东海二老,怎么就请回来一个。”刘牤养的江湖人士都来恭维莫东晋,莫东晋一一回礼。只不多时,珍馐美味都上来了。
刘牤请道:“莫老英雄!略备薄酒!为您接风洗尘。”两人各让了一回,进了膳厅,酒过三巡之后,莫东晋道:“刘公子!看来你对老朽的武艺有所怀疑。”
刘牤笑脸相迎,说道:“怎么会呢?”莫东晋站了起来,走到立柱前,伸出右掌来,朝着屋中的顶梁柱就是一掌。这时众人闻到一股木头烧焦的味道,站起来看,有人指着立柱对大伙儿惊叫道:“你们看!老英雄这一掌打在立柱上,立柱马上就着了。”
众人走近,果然看到立柱还在烧,刘牤上前看到,称赞道:“老英雄果然厉害!请问这是什么掌?竟然有这样的威力。”
莫东晋手捻须髯大笑道:“哈哈哈!小小伎俩,不值一提。既然公子问了,老朽如实相告,这就是老朽的‘烈火掌’!”
在场的人不惊叹,就在这时有人朝着立柱那边喊道:“不好了!顶梁柱要烧断了,屋子要塌了。”众人一阵哗然,忙要往屋外跑去。
莫东晋站起来,两手一摆,说道:“公子莫急!大伙儿莫慌!”说着就飞身到了立柱旁边,立柱断裂,房子将要倾倒,莫东晋一手抓住上半截柱子,大伙儿为之一惊,这得有多少力气,我们在场的人都不及。
莫东晋单手举着柱子,对关外三鬼道:“三位!过来帮个忙,你们先撑一会儿,我去找根好顶梁柱来。”
关外三鬼走到莫东晋身边,胖头鬼道:“老英雄!我们比不得你,怕是难当大任。”说着三鬼勉强抱住立柱,可是很艰难,又过来十几个人一起抱住。
莫东晋把手一扬,道:“各位暂且撑一会儿,老朽去去就来!”说着迈大步出了膳厅,家仆和刘牤跟在身后,就见莫东晋来到一处十几丈高,两个人才能抱住的桑树前。转身问刘牤:“公子!这棵树做顶梁柱怎么样?”
刘牤道:“老英雄!好是好,可是这树太大,我看至少要三天才能做好。”莫东晋转身笑道:“不用!不用!老朽顷刻之间让它倒下,就用它做顶梁柱。”
说着对刘牤道:“公子!你和众人退在一旁,看我的。”
家仆们都不大相信,就连刘牤也不信,可是初次见面,也不好多说。于是一起退到了房檐下,远远的就看见莫东晋双腿往地上一扎,双手抱住树干,刚一用力树上的飞鸟都飞走了,紧接着大喊一声:“着!”
就见偌大的一棵桑树被他连根拔起,刘牤和家仆个个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有的人还把眼睛用袖子擦了擦,确定这是真的。有的人暗暗掐自己大腿,也确定不是梦。
他把桑树横放在地上,丈量了树干,把多余的用烈火掌一烧,然后抱起来树干,抗在肩上,往膳厅走去。
刘牤和家仆们还没缓过神来,呆呆的站在原地,那些撑着原来半截顶梁柱的关外三鬼和那些江湖人士,看到莫东晋肩头扛着偌大的树干走进来,不钦佩的五体投地。
莫东晋大喊一声:“闪开!”众人松开手,就听“嘎吱嘎吱”的声音,屋子将要倒,莫东晋这时把横在肩头的树干立了起来,一挥掌树干就到了原来那柱子处,他飞身起来把原来房梁那半截柱子用胳膊夹住一拧,原来那半截齐齐断了下来,他把桑树这头对准顶梁柱原来的位置,看到可以了,飞身跳了下来,又把立在地上的位置一一校对。
做完这些他没有气喘之声,走过来很平静的对大伙儿说:“好了!吃个饭不至于拆房子。对了!公子呢?”
两个家仆把刘牤搀扶进来,刘牤大喜,语伦次道:“老人家!好手段啊,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那些江湖人士听到刘牤这话,脸是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黑,臊的不行。可他们转念一想,人家是武林高手,我们算什么,就是为混三顿饭,这年头不服高人有罪啊。
莫东晋拄着龙头拐杖道:“这下公子该相信老朽了吧?”刘牤一边称赞一边请莫东晋落座,说道:“我是一百二十个相信,看到您的本事,觉得对付他们就像碾死一只臭虫那么容易。”
那些江湖人士也附和道:“是啊!他们怎么能是您的对手。”有人道:“您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们全部打趴下!”
说的莫东晋喜笑颜开,哈哈大笑,这时莫东晋把头抬起来,严肃问道:“对了!那个欣欣生和尉迟潇潇在哪儿?”
刘牤道:“老英雄旅途劳累不必着急,欣欣生他们我已经派人监视他们了,至于尉迟潇潇,她就在崆峒派,跑不了。”
莫东晋手捻须髯点头道:“好!好!让他们走了老朽岂不是白跑一趟,既然这样,那我明日就去会那个欣欣生。”
刘牤道:“好!”吩咐两个女仆:“快扶老英雄下去休息!”莫东晋道:“公子不必了,老朽练的是先天功,不用她们服侍。”
刘牤安排莫东晋休息不题,话说第二天我们准备离开颍州城。阿秀说道:“我觉得应该宰了那个叫刘牤的恶少,这样就替本地除了一大害。”
硕真道:“杀了他容易,可他舅舅是皇帝身边的掌印太监,对我们岂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