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微微小雨的江湖之中,一个身穿满是污秽的道袍的肥胖老者,本来笑眯眯的趴在船头上,一边观鱼戏水,一边喝着壶中烈酒的他。
突然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抬起了头。随后身子就在这宽阔的湖中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船舱内,一名老者端着一盘刚切好的鱼脍走出来,刚打算邀请老道士品尝的时候,就发现本来应该爬在那里观鱼的老人也不知道此时又身处于何方。
穿着蓑衣背着手和老百姓们站在一起。一边听着众人的话语,一边磕着瓜子的老道,随着话题的深入,表情是越来越惊讶了起来。
随后,叫来了小二把没有吃完的东西打包之后,自己一脸郁闷的一边朝着城外走去。边走嘴里还不停的嘟囔了起来:“这关家老二做事情是越来越胆子肥了。招贤令都敢发了。这不是算明着和大唐帝国对着来吗?”
想到了这里。老道士一脸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说道:“这个混账小子。当年他上武当山老道就知道这个臭小子心术不正。没有想到他越活越胆大了。不行得要回家看看了。”
这人正是不问武当事十几年的张三丰。
前些日子他就听闻关玉门率领着关西五州独立于大唐帝国之外的消息,就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
现在好了。招贤令一出。天下间的那些自认为自己有才,被世家门阀打压的贤才们,将会一窝蜂的朝着西北的方向奔去。
想必就是他们武当内部的那些还有家人的弟子们,也会为了家族去拼出来一个前程。
辽阔的北疆大草原上,一个残破的部落里,一个有着银色长发的优雅男子。手中握着一柄砍到卷刃的长刀,浑身满是鲜血的看着面前的最后一个还有着一口气的地级高手。
而此刻,从那名匈奴地级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的骄狂之色,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惧怕之意。
男子怒吼着朝着对方冲去,一刀要了对方的性命。待到面前最后一个敌人死去之后。男子像是脱力一般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来自南方战场的匈奴骑兵碰到他们之后,就因为种族不同,非常轻易的就灭了他们这么一支,人数只有数千人的小部落。
这种事情在大草原之上,对于匈奴人来讲,本来就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他们一向习惯看到陌生的胡人部落,上去就是一通烧杀抢掠。
把他的家人同伴们分成两队,女人带走。男人就那么任由匈奴人使唤大骂。
今日,他的父亲终于受不了了,带着族人进行了反抗。
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在一名匈奴地级的带领之下,非常轻易的就摧毁了他的家园。
父亲死了、母亲也在刚才的波及中被杀。去了。
族人、朋友也都下落不明。只有自己,在关键的时刻觉醒了天级境界,从而轻易的从刀口上逃生。
并且,还义无反顾的,朝着自己本来发自内心惧怕的匈奴人发动了猛攻。
直接把这一小支队伍的匈奴人全部干掉无一人生还。
把尸体,以及家人的残骸全部焚之一炬之后。
男子一脸死寂的穿上了从刚才那名匈奴人的地级将领的身上拔下来的盔甲。男子掏出了放在马鞍边上的文书。
“关西军。招贤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