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水河畔。
关玉门在喝完最后一坛酒之后。就带着手下的四十一人杀人团,渡过了汾水。
那道从太阳初出之时,就开始一路攀升的气势,在抵达坞堡正门三百丈的时候,关玉门的气势在那一瞬间其气势锐利到足以撕破天地。
坞堡内防守的那些余孽,此刻面色惨白的望着好不畏惧他们挂在上面的强弩和硬弓。迈着大步朝着这里走来的关玉门。
他们这些日子里也不是没有试过和关玉门讲和。甚至有不少人愿意投靠关玉门做他的走狗!
然而关玉门对此的态度却是。但凡是和自己有仇的。去的时候干掉所有仇家,回来的时候遇到的仇家说客也统统干掉,这些年逐渐洗白的仇家干掉,家里已经买了官位的仇家也干掉。
这就是一个完全不讲道理,见到了仇家就干掉的狂人,
虽说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关玉门自己性格上的问题,但是不得不承认一点,当初和关玉门关系这么差也是因为他们在关玉门的父亲活着的时候办事不利。
在关玉门离开豫州加入武当之前。曾有无数的人尝试埋伏关玉门,但是却无一成功,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无一能撑过关玉门一拳的。
只见关玉门还未出手之时。从坞堡内突然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身后地级巅峰的林渠不禁上前开口问道:“二哥!咱们还上吗?”
关玉门眼中的怒火就犹如这坞堡内的火焰一般燃烧了起来。在听到林渠的话之后,想也不想的道:“都给我上!他们要不要死,全取决于我!”
此时坞堡的大门被人推开。男女老幼踉踉跄跄的,满面灰烬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饶命啊君侯!我等愿降啊!”
他们本来想要撑到朝廷的天使到来,可是现在一切都只是奢望了。关玉门已经不打算陪他们玩下去了。
火势熊熊已经染红的附近的天空,堡内还不想死的家丁和侍女们,皆是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林渠望着一旁同为地级巅峰的拓跋涛问了一句。
“咋整啊?就地杀了,还是饶了?”
拓跋涛闻言有些为难的说了一句。“要不然……就地杀了?”
“君侯!君侯!”跪在地上的人群里那个老人看到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跳起来冲到对方面前,“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请向君侯说明。再给我们魏家一次机会!我们这次一定竭诚努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林渠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冲着拓跋涛分工由对方看管这些家伙。自己带人冲进去收割人命。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虽然太阳当空,关玉门的语气却如同寒冰,“谁给冤死塞外的军士机会?若不是你们几大世家临阵畏战,抗令不遵,我爹会落到这地步?关键时刻弃战请降,滋味不错吧?去投降的两千人都被胡人杀光了,很惊喜吧?”
老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是我们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谁料到那些胡狗如此心狠手辣……我们愿意把这些年里私藏的军械粮饷全部交出来!供当地军团打胡人!”
拓跋涛闻言上去一脚把对方踢倒。自己也是胡人出身!
“你们总是一时糊涂。”关玉门此刻却少有的摇头叹道:“每次都一时糊涂……我爹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留你们到现在!以至于酿成大祸!”
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一个不留!”
手下那些人面无表情,踏前一步,长刀齐挥,惨叫声顿时四处响起!
一个男子从人群里突然跳出:“姓关的!我跟你拼了!”
他这一跃足有两丈多高,挣断了身上绳索,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朝着关玉门后背就刺了过去!
在场已经有人惊喝出声:“你们好大胆,这时候还藏了武者!”
但关玉门连头都不回,只见拓跋涛冷哼一声大步上前。大金刚手一掌击出。那武者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像是破布一样的飞了出去。
负责处决的场面只是中断了这么短短一瞬,接着继续面无表情地挥刀斩向人群。
在哭叫声中,关玉门走向汾水河畔,抬头看到前面一个人正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