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陈阳睁大了眼睛。
借着微弱的灯光,陈阳能隐约看见张梦娇身体的轮廓。
可是,在黑暗中,她胸口左侧竟然有一个明晃晃的荧光字:何。
只见张梦娇缓缓转过身,背对着陈阳。
陈阳赫然看见,臀部各有一个荧光字,合起来的一个词是:MG。
这是隐形荧光纹身,这个陈阳知道。
在日光下不显形,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看到荧光。
“你看到了?”张梦娇抽泣着问道,语气中流露着不甘和奈,更多的是悲愤,“陈阳,你觉得我有得选么?”
看着眼前的张梦娇如此卑贱的模样,一想到她曾是自己细心呵护的女朋友,陈阳的愤怒就以复加。
终于,在愤怒到达顶点时,陈阳做了他认为自己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他重重地给了张梦娇一嘴巴。
“你为何如此轻贱!”
被陈阳一巴掌扇在床上,张梦娇没有觉得疼,反而自嘲地笑了。
“不,我确实是贱货,可……我有得选么!我刚考上公务员也曾想着好好工作,找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人平淡地过一辈子。可是……你知道一个小女人被自己的领导强*之后的生活是有多么绝望么?”
“你知道一个女人,尤其是刚进入公门的女人,如果被人拍了那种视频和照片,她的生活会陷入怎样的绝望么!我能怎么办?我不过是风中的浮萍,哪有什么资格反抗!”
陈阳暴跳如雷,气得青筋暴起,双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终于,深呼吸了几分钟之后他才慢慢地缓和了自己的情绪。
论张梦娇的过去如何堕落,论曾经在恋爱期间如何背叛过自己,但那已经都是过去,自己已经跟她分手了,不应该再继续纠结,那只会让自己越来越愤怒。
而愤怒是会迷失人的双眼的。
但让这帮人不得善终的想法,已深深地印在了陈阳的心上。
陈阳再次点燃一根烟,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都有谁……”
“你想问都有谁上过我?呵呵,你没说出口,是因为你陈阳还有廉耻。都有谁?何瑞森,何强这对狗父子!姓姚的那个老不死的!马文生!张……”
陈阳一惊,忽而打断:“等等,马……马文生?他……”
张梦娇再次凄惨一笑:“没,他是我表哥。可我从没认为他是人!他就是个变态!他岳父姚老头也是变态!还有他媳妇姚淑娟更变态!你想象不到的变态!”
“你知道姚老头之所以能顺利地调任隔壁县人大,马文生之所以能顺利接了他狗岳父的班成了平山县宣传部部长,是如何做到的?”
不等陈阳开口,张梦娇自问自答:“是交易,与何瑞森父子的交易。交易的什么?何瑞森父子不缺钱,这些年何强很能敛财,他们父子根本不缺钱。可这对父子最大的嗜好就是女人。”
说到这里,张梦娇抬头看着陈阳:“你能想象马文生和他岳父,竟然把自己的妻子、女儿当做筹码送给了何瑞森吗?你又能想象姚淑娟那个女人甚至很享受么!她甚至愿意自己的丈夫和父亲亲眼看着自己被当面凌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