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明摸了摸下巴:“也可能是她家里的长辈给她出的主意。”
陈阳讶然道:“她家的长辈?”
秦学明没有直说,反倒是说道:“她这个年纪能撑起县长的位置,你觉得她会是一般人?”
草!
陈阳心里骂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以为,她是靠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上去的。”
秦学明瞥了陈阳一眼:“这话以后就别说了,一个女人能走到今天,她付出的,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陈阳默然点头。
的确,别说是现在这个时间段了,就是他上一世死的时候,光是一个生孩子的问题,就能将一些女同志压在家里最少两年。
蒋晴到现在孑然一身,身上遭受的非议和她心理要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领导,您今天,就算是和蒋晴彻底撕破脸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秦学明夹了口菜放在嘴里吃着,“上面不希望平山重蹈何瑞森的覆辙,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不过,你要清楚,我和蒋晴的争斗,仅限于公事上,在公事的问题上,我们可以借题发挥,也可以手段频出,但有一个核心的东西不能动摇。”
“我知道。”陈阳接过秦学明的话说道,“不能动摇平山的利益。”
秦学明一怔,想了一下说道:“你这么说,也没。反正我和她之间的政见矛盾,不能转嫁到老百姓身上,也不能损害平山经济的发展。”
“阳子,我的事儿都好说,你今天可是被蒋晴架在火上烤了,看样子她是想捧杀你了。”
“不至于。”陈阳摇摇头,“她要是真的想毁我,大可以把我之前跟您汇报的那事儿说出来,她没说,估摸着就只是想给我一点教训,给大家心中,留下我这个人不服管,不好相处的名声。”
“有了她的话打底,以后我要是想去其他的单位,这些人估摸着就得防着点我这个刺儿头了。”
秦学明没想到陈阳竟然有这样的清醒,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之前是被气到了,现在想来,我那些话倒是有些重了,你说她回去不会哭鼻子吧?”
“难说。”陈阳揶揄道,“之前会议散场的时候,我看她吊在你后面,当时她看你的那个眼神,啧啧……幽怨。”
秦学明的脸色一变,急忙道:“阳子,你这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你嫂子知道了,我估摸着就得去睡沙发了。”
“领导,这我就为难了啊。”陈阳装模作样道,“我嫂子对我不。”
“你!”秦学明一指陈阳,知道被陈阳给骗了,笑骂道,“你小子,我之前可是夸了你半天,你就真忍心让我去睡沙发?”
陈阳果断点头:“所以男人选家具的时候,一定要给自己选一个舒服一点的沙发,因为那可能以后就是自己固定的家。”
“你放心,你也有结婚的时候。”秦学明也丢掉了领导的身份,又和陈阳亲近了几分,“你的那些事儿,我多少知道点,以后给不给你上眼药,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晓曼怎么样?”秦学明颇为苦恼道,“这丫头转眼就二十六了,家里现在也开始操心她的事儿了,可这丫头,心气高,你嫂子让我问一问你的意思。”
“我?”陈阳指了指自己,一脸的为难。
“不然你以为你嫂子凭什么对你那么好?”秦学明冷笑道,“真当欠你的?”
陈阳尴尬地笑了笑,好像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