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殊艳的清艳面孔近在眼前,微微上挑的眼睛半眯着,眼中笑意几乎溢出,鼻梁眉眼,艳胜桃李。
黑眸温和而柔软,像是夏日炎阳下的西瓜,腻死人的沙甜。
“你脸红了。”
许慕清说。
火光晃得秦乐有些睁不开眼,仓促别开视线,那张漂亮的面孔近在眼前,胸腔里像是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脸颊热得发疼,眼前人靠得太近,有些喘不过气来。
“叫一声皎皎呗……”
许慕清的声音很好听。
一定是因为许慕清靠得太近了,他受不了这个,为什么许慕清会这么高,视线平行处是许慕清的下颌,他甚至看见了对方凸起的喉结,正因呼吸而微微抖动。
握着秦乐腕子的那只手瓷白如玉,被其触碰到的皮肤仿佛被什么东西灼伤,和秦乐的脸颊一样,烫的吓人。
许慕清威胁似的半眯着眼:“理理我。”
他的心跳和许慕清一样快了。
许慕清却论如何也不肯松手,仿佛心脏也被人攥住,又对上了那双眼睛,那人弓下腰,咫尺之间,他喘不过气,于是先一步开了视线,“皎皎……”
话音一落,颊边印上了一吻。
他捂着胸口。
落荒而逃。
一整夜,他都坐在火堆旁边,抱着脑袋,身上盖着许慕清的外套。
许慕清在他身边,一手支着下巴,狭长的狐狸眼上挑着,神情似有些得意,见他蜷缩着不愿面对,默了几秒,好整以暇地戳了戳他的手肘:“喂。”
被男人触碰到的部位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想往旁边挪一挪,可那样似乎又太刻意了,便生生忍住了,权当未发觉,只是将头埋得更低。
许慕清挑了挑眉。
试探着摸了摸秦乐的腰,不曾想刚一触碰,那人便猛地一抖,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
一整夜,许慕清并未再动手动脚,除了半夜不管不顾地凑到秦乐身边,跟他偎着睡觉,倒未有任何异常。
起先秦乐极为不自在,但许慕清身上很暖和,并且难得的安分,只是时不时按按他的腰,摸摸他的腿……便未怎么挣扎,任由对方摆弄,低着头,没有吭声。
困意上涌,不知什么时候,竟趴在许慕清肩膀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被林间的鸟鸣声吵醒,身上还盖着许慕清的衣服,可许慕清却不见了。
地面被人用锋利的石子刻了两个字。
“等我。”
他去哪儿了?
秦乐不知道。
直到傍晚时分,许慕清都未出现。
直到夜幕渐沉,秦乐听见了一些嘈杂的脚步,远处似有强光手电晃过,石洞内并任何出口。
他不知来者是谁,但安全起见,还是躲进了暗处的阴影里,只是正中央燃烬的火堆太过明显。
很快,那群人便找到了山洞内。
为首的男人似乎是混血,长了一双绿眼睛,一米九出头,鼻梁高挺,极为俊美,可惜面容过于冷酷,只瞧一眼便让人心生怯意。
那双艳丽而锋利的绿眸漫不经心地扫了扫,最终落在了一颗果核上。
接着,男人慢斯条理地走到了秦乐躲藏的石头前方,用手枪的枪托敲了敲石壁,做了一个类似敲门的动作。
他偏了偏头,咧嘴一笑,声如低戾。
“你好,秦乐。”
男人明明笑着,却气势骇人,半点没有温和之意。
“有见过我儿子吗?他叫萧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