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的?”
“有事就找许慕清,一整天都跟许慕清贴着,现在又眼巴巴地看着秦书礼装可怜,那我呢?老子他妈给你们三个消遣着玩儿?”
他面色凶戾,又这般咄咄逼人,秦乐不太听得懂绿眼睛在说什么,他不敢看那个人,慌乱别开视线,半晌,反应过来……这人说秦书礼是捂不热的石头。
偏偏头沉得要命,想了半天,才开口反驳:“他对我,和对你不一样……我们是不一样的。他,他就是懒得理你,你少在他面前晃。”
萧弋几乎要气笑了。
拽着那人的手臂,别开脸,再不肯开口跟秦乐说一个字。
直到秦书礼回来,手里拿着个杯子。
见到来人,秦乐猛地一怔,迫不及待地挣开了萧弋,萧弋也懒得拦他,直接松开了手。
可看着秦书礼,却又不好意思直接走到对方身前,便站在原地,有些尴尬,悄悄看了对方好几眼。
秦书礼面色如常的走到他身前,不知为何并未看他的眼睛,接着将手里的杯子递给了他:“喝了。”
他点了点头,将其接过,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是蜂蜜水。
秦书礼没有看他的眼睛,自然没有发现他眼中的欣喜,萧弋在一旁冷眼看着,不知为何,脸色阴沉到了极致,自秦书礼出现,那人眼里便再旁人,他又不瞎,自然不可能看不见。
强压着心中情绪,面表情地看着那人书礼书礼地叫着,只盼能得到秦书礼的回应。
可秦书礼却面色冷淡,面对那人的询问与问候,只是颇为矜冷地点了点头,摆明了要与之保持距离。
灯光明亮,却压不过他眉间疏寒。
他性子向来冷漠,萧弋并非不知,可见着那人眼巴巴地往对方身前凑,秦书礼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厌烦到了极点。
“去睡了。”
直到耳边响起那人的声音,他偏头看了一眼秦书礼,见对方真的准备转身就走,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像是听见了多好听的笑话,更没心情看着两人在他面前纠缠,强压怒火,长腿微抬,正准备绕开,却被人挡住了。
脚下一顿。
秦乐正呆呆地看着秦书礼,“哥哥?”
偏头看过去,秦书礼竟是连停都不准备停下,直接背过了身,向门口走去,似是全未听见那人的声音,不肯多看一眼。
萧弋默不作声。
有些鄙夷地看着秦书礼的背影,却并不想掺合,他没理由这么做。
直到对上了秦乐的眼睛。
……
真是个废物,除了哭,还会做什么。
他默了默,抬起头,看向秦书礼:“你真的很搞笑。”
心口处的绞痛感让他呼吸发紧,这感觉并不好受,接着又没好气地看了秦乐一眼,抬手拭去了对方脸上模糊的眼泪,不耐烦道:“哭什么。”
他话音一落,秦书礼脚下一顿,转过身,看着那人脸上的泪痕,白玉面容上划过一丝异色,仿佛未料到这个。
“你明知道他想要的,就在眼前。”
秦书礼仪态极好,长身玉立,并未因萧弋的话有太多触动。
一双浅淡到薄情的眸子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他素来沉冷,眉目间积威尤盛,很少有人愿意与之对视,明明是个冷心冷情的,却又偏偏生了副艳若桃李的好皮囊。
萧弋将秦乐拉到了自己身旁,不曾想一偏头,小废物又眼巴巴地看痴了,心中顿时大为火光,两手狠狠攥起了拳,面上却不显,极为冷漠地看着秦书礼,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他什么都不想,他只是喝醉了。”
秦书礼没有看萧弋,狭长而清浅的眸子至始至终都未容纳过旁人。
闻言,萧弋讥讽地挑了挑眉,看着他,神情鄙薄。
“我跟你不一样,萧弋,我想要的,自会争取,不会将他置于涂炭,更不会让他委曲求全,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