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一时僵滞,看着眸色晦暗的男人,呆愣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秦书礼皱了皱眉,锋利的长眸不耐地半眯着。
他面容冷酷,似乎很是瞧不上秦乐。
看着对方手里拿着的钥匙,秦乐脑中一片混乱……他和秦书礼怎么会被分到一个房间,这人向来对他鄙薄厌弃,多看一眼都不愿,如今他们要共住一个月,秦书礼肯定会……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秦书礼近来总是针对萧弋。
似乎是从那天,他在房间里,伺弄萧弋被许慕清和秦书礼撞破开始的。
当时,他捧着奶子一边夹萧弋鸡巴,一边叫对方萧弋哥哥,后来又像一条发骚的母狗,捧着两只肥大的乳房,对着他们三个流了奶。
他当时一定是下贱至极,那几人都十分鄙夷,也是从那时候起,秦书礼对他没了半点兴致。
难道是秦书礼觉得像他这样的贱货玷污了萧弋,怒其不争,将时间都浪费到了他这畸形的身体上,才想要将其打醒吗?
他甚至叫了萧弋‘哥哥’……本来只有秦书礼操他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称呼对方,这两个字,其实在他心里和他们叫他母狗贱货没什么区别。
正出神,秦书礼不知何时行至了他身前。
那人似乎冷笑了两声。
讥讽地看着秦乐:“他不是最喜欢叫你母狗吗,你的母狗逼两个月没被他操过,现在应该很迫不及待吧。”
“又要摇着奶子求他上了?”
他沉步朝秦乐靠近。
高大的阴影折射到秦乐的身上,秦书礼和许慕清差不多高,五官却比对方锋利冷漠,陡然逼近,只觉十分压迫。
他面表情,眼中却尽是嘲讽。
气氛凝滞,秦乐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头脑发热,心脏也颤了几下,鬼使神差地,竟忍不住看向对方:“你……你是因为我叫了萧弋哥哥才……”
话音未落,对方顷刻冷下了脸上,眸光阴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秦乐说不出话了,像是被人扼住了脖。
手心被冷汗浸湿,他忽然有些后悔,他不知道秦书礼会做什么,如果打他的话,他蜷下去抱住头应该不会受太重的伤,如果要操他的话……不,秦书礼那么傲慢的人,既觉得嫌他下贱,那肯定不会再上他了。
他不敢看秦书礼的眼睛。
这人一向沉冷,又喜怒不形于色,被其冷冷注视,只觉如芒在背。
忍不住又后退几步,直到后背触及墙面。
“秦……秦书礼…你……你要是不喜欢我那么叫你们……我可以不叫的……”
话音未落,却见对方突然皱紧了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
接着,脚步一顿:“闭嘴。”
说完,再未上前,只是极为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秦书礼似乎很生气,却不知道这怒气从何而来。
直到对方径直进入卧室,将门关上,他才回过神,身上不知何时出了一层冷汗。
这就……放过他了?
他的卧室在秦书礼的斜对面。
一整晚,他都没睡,也许是因为时差的关系,心中忐忑,直到天色熹微时才朦胧入眠。
第二天临近中午被客房电话叫醒。
“请问是秦乐吗?”
电话那头的女声十分干练,但听口音像是西方人。
她用有些生涩的国语询问秦乐早餐想要吃什么,论什么都可以做,并且客厅内有一份菜单,不知道想吃什么的话可以照着那上面点。如果任何需求可以直接用他房间的电话联系她,她叫玛丽。
这酒店的服务未免也太贴心了,她甚至问了他的忌口和过敏源。
食物送到房间内,他见到了玛丽,大概五十多岁,棕发碧眼,对方对他的态度不知为何十分恭敬,但看向他的视线,却又含杂着一种莫名的打量。
恍惚间他想起早上起太迟,签到过了,慌张向班导报备,可对方却说有人帮他签到了,并且以后的点名只会在晚上进行,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未多想,出门做今天的任务。
要拍几种城堡周边的蕨类植物。
一整天,他都没见到秦书礼,倒是在马场附近看到了萧弋。
对方穿着骑装,骑在一匹高大的黑马上,那马一身肌肉,骨节粗壮,看起来十分凶悍难驯。
此刻,萧弋微微仰着下颌,看起来有些散漫,背脊虽极为挺直,整个人却十分松弛,正和身旁的男生交谈,并未看见秦乐。
秦乐转身就走。
“早餐居然只提供到十点半……这也过分了啊,本来倒时差就很烦了,怎么饭都不让人吃啊。”
“算了,马上到十二点了,等等就能吃午饭了。”
从餐厅里出来的两人眼下一片乌黑,像是一夜未好眠,城堡的早餐供应是自助,十点半以前到餐厅根据菜单让厨师做即可。
想吃多少都可以,但过了就没有了。
秦乐拿着相机绕过了两人。
班导派发的任务很轻松,做完提交后他没有回房间,而在城堡里游荡了很久。
接下来的几天亦是如此,他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只是四处走动,有时就坐在楼梯里,他并不想和秦书礼碰面,也不太想见到许慕清或者萧弋。
他们的房间都在顶层,且顶层只住了他们几个,每次他出门总能碰见他们。
现在他的逼又可以用了,他不知道那两人会不会又拿他泄欲。
可……出乎意料的,他们都对他兴趣缺缺,似乎完全将他玩腻了。
接连几次与他碰面,都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他一眼,并未将他当回事。
城堡后面的一个花房被改成了球场,他们班的几个男生天天跟萧弋许慕清往那里钻,那两人打完球后总是大汗淋漓地出现在走廊里,看见秦乐也只当不认识。
偶尔他会在马场上看见萧弋,对方似乎十分钟情这项运动,马场的设计全然不似西方那般,侧方的边界处设立了几个箭靶,起先他并不知道是何作用,直到看见有人骑马挽弓朝才恍然明白。
单单射箭还好,只是腰马合一太难了,若说骑射,大部分人别说上靶了,便是将那箭射到靶子周围都十分困难。
说起来他们学校曾经也有过射箭课,秦乐甚至被老师夸过有天赋,对于他们学校的学生来说,马术射箭这类的运动似乎并不难,他已经看见他们班好几个同学一整天一整天的泡在马场了。
至于秦书礼,完全将他视作了空气,他们碰面的次数甚至比不上他和萧弋。
秦书礼很早就会出去,很晚才会回房,且回房就直接进卧室了,他似乎有晨跑的习惯,有时也会去马场跟萧弋玩一会儿,加之右手手心受伤不能和许慕清他们打球,大多数情况下,除了去健身房,他都是自己在卧室里看书。
他的时间完全和秦乐开了,其实他们客厅旁边就有一个小型的健身室,但是有天中午,秦乐提前回房不小心碰见他在里面做卧推。
秦乐当时很是措,心里又害怕,强忍着和他打了声招呼,连声线都是颤的,秦书礼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乌发被汗水浸湿,清冽锋利的长眸依旧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