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骂的人正站在角落里瞧着他，掐了一下时间，方怀玉点点头。
比前几日要快上一炷香的时间，林天逸发飙暴怒的间隔一次比一次短，只要他不予回应……
差不多了。
“喂，方怀玉？”林天逸喘着气，又开始摸索起来，声音里方才带上了一丝迟疑。
白天给人猥亵玩弄后的愤怒消失殆尽之后，却而代之的是一丝惶恐。
方怀玉从没有在不受秘境控制的时间里回应过他，他看不见，没了感官，只能凭借纸人判断时间，几日过去…
他从一开始极端想把方怀玉撕碎的愤怒，到如今冷静下来后，甚至怀疑…
这个秘境真的有方怀玉的存在吗？
若是这几天都是在跟纸人搭戏…
他甚至得白日里闻到了方怀玉身上的气味，挺起胸仔细感受活人手指尖的温度，巴不得他再揉重一些，想分辨出…
玩弄他的人是不是…活着的方怀玉。
他大脑终于转动起来，却突然听见旁边传来淡淡的一声。
“林天逸？”
当即把脸扭过去，摸索着朝那边走，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回。
“方怀玉？你他娘的还活着？”
甚至带上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幽怨委屈。
“……！”一失神，就又给绊了一下，给人拖着手肘扶起来，待他站稳了那人就松开手。
“你去哪儿了？”他却反手抓上方怀玉，急着追问道。
“我自然是给关在了穆府，”方怀玉睁着眼说瞎话，“我刚得了空，偷溜出来的。”
林天逸看不见，自然不知道…
这个秘境只有现在这一方小院，顶多延伸到外面一些景观，小路，纸人都是凭空出现的。
非常局限的视野。
哪儿有什么穆府，外头再远些，根本是一片空白。
收回了思绪，他同抓着他的林天逸讲话。
“我也查探到一些线索，这似乎并不是普通的秘境…”
失去的灵力，灵器，诡异倒的时间。
“我们现在是魂体形态，你可知道？”
林天逸急着打断他，方怀玉想说的话给他截断。
确是如此。
“要破此局，须得寻到中心点，”他接着林天逸的话说到，“然而现下活人似乎只有我们，重演的是穆家和陆家的结姻。”
他们不知道构建起整个空间的人想要什么。
还得一步一步摸索。
林天逸毕竟也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此刻已然是冷静了下来，思索起来。
“得找到关键节点，这几日我偷跟着纸人出去过……”
结束了演出后，原本巧笑倩兮的丫鬟直接是翻脸不认人，甩下他扭头就走，他一得了自由便跟着纸人后面，摸索着跌跌撞撞出院子，然而往往走不出多久，就被送回来。
他算着。
“东边出去是一百七十步有余，北边却只有八十步…”
方怀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
凭空给切掉的空间。
他直接能瞧见的东西，林天逸却得一步一步去试，去探。
“是戏台，”他答道，“我们都在戏台上…”
演给境主看。
思路一下就清晰了，找到境主，达成它的心愿…
林天逸悬着的心稍稍落下。
“你明天再来寻我，大抵这些地形我都知道了……”
方怀玉垂下眼，瞧见那人裂开的衣衫里，给他揉着都是指印，奶头也肿胀凸起的胸乳，这人身子这几日都是给他玩了个通透，连身下的处膜都给他用手指顶着淫玩几番…
他没有挪开眼。
总归林天逸不知道。
林天逸烦躁的絮絮叨叨讲着后面的打算。
“这信物都是戴在穆若风身上的，半阴半阳，他老婆为皮，他为骨血，好在那鬼身未成，现在也不难对付……”
方怀玉没说话，只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他便手下用力，握着那人的小臂，问。
“你听见我说话没？”
半晌，方怀玉才慢条斯理的回道。
“我听着的。”
而后又说。
“你攥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