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抗不住心中的好奇,宁澜第二天还是在丑时准时赴了约。
可马上,他就为自己这种知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
他从小可以说是被保护的很好,几乎没什么加害人的心思,更别提还要去防着别人加害自己,于是等他到了约定的地点,进了包厢却发现没人后,才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来。
这种感觉在他头阵阵发晕时越发强烈,他是害,但不傻,看来今天是有人故意在这里做了个局,就等着他上钩。
宁澜已经力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晃了晃脑袋,强撑着站起来往门口走,只是两条腿软的不行,虚晃了两下他便整个倒了下去。在意识彻底模糊前,他看到有一双黑色的靴子推门而入,继而停到了自己面前……
唔……头好晕……别晃了……这是哪啊……快停下来……
脑中不停闪过微弱的呻吟,宁澜头痛欲裂,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硬生生颠醒的。他睁开茫然的眼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竟然是在一架马车里。
而此时驾车的,应该就是把自己弄晕带走那人。
宁澜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这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了许多种可能,包括是否要跳车自救。但这些想法都来不及实施,因为外面的人好像注意到了他的动静,很快把马车停在路边,紧接着一把将帘子掀了开来。
宁澜刷的抬头,和来人对视。
这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宁澜笃定。
他貌似是一个亡命之徒,满脸的凶神恶煞,眼睛还有一只是瞎的。他看到宁澜正在打量自己,满不在乎的嗤笑一声,“既然要死,就让你死个明白”
“我呢,杀过的人也不止你一个,这次有人出钱买你的命,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这辈子还没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瞎眼男抽出腰侧的刀,“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眼见着男人朝自己逼近,宁澜整个缩在退可退的角落,力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那人是谁?”
瞎眼男顿住,歪头怪笑了一声,“一个恨不得想你死的人”
恨不得……想我死的人。宁澜握紧拳头,事到如今,有些事反倒越发清晰,“是一个女人?”,他抬头看到男人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继续道,“是宁夫人”
如果是因为爹爹最近的那些事,最多只是把他绑架了用以威胁,大可不必这么急着下手。况且他交友不多,没什么仇家,唯一一个曾用憎恨的眼神看过自己的,就只有宁夫人了。
“老子管她是谁”,瞎眼男逐渐面露不耐,“老子拿钱办事,她负责把你弄出来,老子负责把你弄死,就这么简单!”
瞎眼男说着就要举刀,宁澜胸口剧烈起伏,猛的闭眼,然下一秒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袭来。
他还未睁眼,一只手用力的捏住了他的下巴,瞎眼男不怀好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长得倒是挺不的,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正好老子十天半个月没开过荤,现在尝尝味也挺不的”
“滚!”,宁澜脸色大变,瞎眼男已经开始去扯他的衣服。
两个人之间的力量终究是悬殊,只见马车大力的晃动了几下,伴随着“刺啦”一声,宁澜小半截浑圆肩头顿时暴露在空气中。瞎眼男眼中淫光乍现,猛的扑过去压在宁澜身上将头埋了进去。
皮肤上传来湿腻软化的触感,瞎眼男边舔边低吼出声,宁澜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在瞎眼男要去脱他的裤子时,张嘴便咬上了的瞎眼男的耳朵并且死死不松口!
“啊!”,瞎眼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小贱人!我弄
这人……认识自己?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落了地,宁澜紧绷的情绪渐渐松懈,眼皮也渐渐发沉,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呓语,脑袋一歪,倒在男人怀里睡了过去。
“是你?”,话说到一半,头顶那道声音猛的打断了他,宁澜眨了眨眼,这才发现眼前的灰尘已经悉数散尽了。他楞楞的朝男人看过去,看到了一张凌厉嚣张的脸庞,还有一双带着些玩味的眸子。
他没再问自己为什么在这,也没再问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宁澜舔舔干燥的嘴巴,最终把手递了过去。
任远山勾唇一笑,直起身子对着宁澜伸出了手,“上来”
“宁小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了?”,男人一改之前的烦躁,踩着长靴的双腿稳稳夹在马肚两侧,上半身微微前倾,居高临下的锐利目光直直落在宁澜脸上。
也不知道爹爹和铁鹰发现自己不见后,该是如何的担心……
任远山胸膛之中发出愉悦的震动,不待宁澜回神,他扬手对着身后一众将士做了个手势,一声轻喝,马儿瞬间嘶叫着冲了出去。
两人指尖相处的一瞬间,宁澜只觉得被一股强大力量束缚住了,那股力量裹挟着他往某个方向一拽,只一闭眼的功夫,宁澜便稳稳的坐在了任远山怀里。他下意识抓住男人胸前的衣服,睫毛不安抖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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