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万林说到这里,陈平突然打断道:“侯院长,你说这话我就爱听了!”
“什么叫令院长是有前科的?”
“他是杀了人啊,还是犯了法?”
“不就是极力抢救过后,病人没下手术台吗?”
“你敢当众说一句,你所有救治过的病人,都从手术台上走下来了,我现在就给你赔礼道歉。”
“你敢吗?”
侯万林面色阴沉:“陈平,你不用胡搅蛮缠。”
“我都说了,老令从那次失败之后,就没有再做过肝手术,他心理素质不行。”
“那次医疗事故之后,不是我阻止他不做手术的。”
“可他现在又要做手术了,我质疑他一下不行吗?”
陈平轻笑道:“令院长在血崩楼手术失败之后,为什么不敢做手术了?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他此言一出,屋里的全都脸色大变。
侯代然猛的站了起来:“陈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平淡淡的扫了侯代然一眼:“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猴急跳墙了,你这是心里有鬼吧!”
“找医闹来配合病患家属闹事,在医院里散播对令院长不利的谣言,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人,就应该全家死光!”
会议室的医生全都脸色大变。
愤怒者有之,轻快者有之,眼珠子乱转也不少。
这点破事,连陈平都能从令行缘的只言片语中猜出来猫腻,医大附院的人能不知道吗?
陈平咒侯家死光,相当于当着一众医生护士的面,赤果果的抽侯家人的耳光。
可偏偏侯家人还没法明说出来。
侯万林差点气炸了肺,他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陈平,这是医大附院,不是你们海城三院,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陈平淡然道:“我怎么就撒野了?我是就事论事!”
“哦,对了!你不提醒我,我还差点忘了。”
“我是海城三院的人,可不是你们医大附院的人,你们不愿意掀桌子,我可不怕!”
陈平就掀桌子了,就要把侯家人的脸面当众扔在地上踩,你能耐我何?
令季尧眼圈微红。
他受了多少委屈谩骂,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只有他自己清楚。
医院里不是没人替他说过话,可是在侯万林当上行政副院长之后,几个替他抱屈的医生都被侯万林换了岗。
然后就没人敢替他说话了。
景泽国即将离岗,到海城医科大学当正院长,不想临走之前闹的医院里乌烟瘴气,只能牺牲他。
令季尧能理解,可他心里不爽,也只能憋着。
今天一个外院的人,竟然主动掀了桌子,帮他做了主,令季尧想哭。
另一边,令行缘攥紧了拳头,双眼放光,心中狂吼:“爽,真特么太爽了!”
“就凭陈教授这霸气冲天的敌之姿,我给他当学生也值了。”
景泽国低头喝着茶,眼中波澜不惊,就好像一点都没察觉到会议室里的火药味一样。
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其实景泽国对侯万林也很不爽。
“活该吧?遇到茬子吧?”
“让你把院里搞的乌烟瘴气,给你点权利,你更是把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老子还没离岗呢,你就一个劲的蹦达,正好接这个年轻人好好敲打敲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