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革喜同意跟陈平合作,都冒了很大的风险。
他要是靠着他在村里的威望,说服大伙都跟着陈平干,不出事还好。
一旦出事,那就把全村的乡亲都坑了,他廖革喜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村里头待着?
陈平法强求廖革喜做更多了,他感激的说道:“老村长,不管其他村民同不同意,我都谢谢您的支持。”
随后,廖革喜就用村里的大喇叭,将所有村民都召集了起来。
他先给村民介绍了陈平的身份,再把陈平要承包养殖场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要不是村长平时在村子里的威信很高,听到陈平要包养殖场,村民早就散了。
看在老村长的份儿上,村民们才没有走,想看看这小伙子是怎么忽悠了老村长的。
陈平走到台阶上,微微笑道:“我叫陈平,和大伙一样,也是农村娃。”
他把他刚才跟老村长说的合作模式,又详尽的跟所有村民说了一遍。
陈平说完之后,不少村民都心动了。
“陈老板说这事靠谱啊!他承包费给的那么高,还给咱发工钱,风险都他扛着,咱怕啥?”
“就怕他的奶厂让齐家人盯上,给他的奶厂弄黄了,到时候他承包咱的牧场养殖场还有屁用?他只能撂挑子跑路。”
“哼!齐家人收咱们的奶,比收白开水的价也高不了多少,咱们受的窝囊气还不够多吗?”
齐家人办事确实很霸道。
由于他们完全垄断了江安市的袋装奶市场,周边养殖场的奶源,基本上只能供给他们。
所以齐家人就有了定价权,连年压低收购价格,让养殖户苦不堪言。
正因为齐家的盛源牛奶有垄断地位,还是江安市能量最大的家族,村民才担心陈平这个外来户斗不过齐家。
听到村民的议论声,云扬站了出来:“大伙儿都认识我吧?我就不自我介绍了。”
“我敢用我的名誉担保,刚才陈老板所说句句属实。”
“如果他承包了各位的牧场养殖场,中途又毁约了,乡亲们可以去我单位找我讨说法。”
“大家要是不信,我可以现在就立下字据!”
云扬此言一出,再加上陈平描绘的美好前景,村民心里有底了。
不少人都跃跃欲试,准备和陈平商量细节。
就在这时,一个坐在角落里的中年人突然站了起来:“大伙别听这姓陈的瞎说,他就是个大骗子!”
陈平寻声看去,眉头微微一皱:“是你?”
说话这人,正是原来林氏牛奶灌装厂的厂长,郑开原。
自从他被林玉茹当众开除,失去了经济来源之后,就跑到了新立村堂弟家。
他堂弟郑开河以前靠着郑开原的关系,把他们家的奶高价卖给林家,赚了不少钱,欠了郑开原很大的人情。
郑开原在林氏奶厂作假账,吃回扣,打压异己,伙同林国仁趴在林家身上吸血。
就算他被开除了,林老爷子都没有放过他,把他告到了工商业协会。
证据确凿从抵赖,郑开原这些年在奶厂贪污的钱全都赔了进去还没够,连房子都卖了。
最后导致他老婆都跟他离了婚。
郑开原自食恶果,破落了,郑开河就收留了他,让他在村里帮着养牛。
他不会去想,当年是林老爷子相信他,善待他,他却不知道感恩,贪得厌。
郑开原只想着是陈平害的他妻离子散,倾家荡产。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看到陈平的时候,郑开原恨不得上去把陈平撕成碎片。
陈平还想承包村里的牧场养殖场?他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暗下决心,非得把这事搅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