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拿这些死物泄愤,你还能干点什么?”
披头散发的闫凯鹏歇斯底里笑着:“哈哈,完了,全都完蛋了!”
闫景泉气的挥起巴掌就给了闫凯鹏两个耳光:“你要是还这个德行,不如死了算了!”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闫凯鹏恢复了清醒。
“爸!我了,都怪我太轻敌,才酿成这般大,毁了我们闫家的基业。”
“您打我吧,骂我吧!我真不想活了!”
闫景泉叹了口气:“儿子,我们闫家在宁东县经营了几代人,哪儿是那么容易被一个泥腿子放倒的?”
“我们生意是失败了,可除了生意,我们还有祖辈留下的人脉!”
“既然姓陈的把咱们逼到了这份儿上,你爷爷的留下的底牌,也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闫凯鹏两眼发懵:“爷爷留下的底牌?”
琢磨了半天,闫凯鹏才隐约猜到闫景泉要做什么。
“爸,我知道爷爷当过县工商业协会的会长。”
“可老话说人走茶凉。”
“爷爷都过世两年多了,他提拔的那些门生故吏还会念他的旧情吗?”
闫景泉淡然道:“别人不一定,但现任会长尹轩毅,却绝对会念老爷子的情。”
“如果没有老爷子的赏识,他根本坐不到今天的位置上!”
“我以前从来没有主动求尹轩毅帮过忙。”
“要是我亲自去求他,他看在老爷子的情分上,说什么都会帮咱们一次。”
闫凯鹏大喜过望:“爸,您让他直接把平心菜馆封了吧。”
“工商业协会出手,陈平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干瞪眼,力反抗。”
闫景泉拍了拍闫凯鹏的肩膀:“这就是我要做的。”
“儿子,店被砸了不要紧,大不了咱们再贷款重新装修开业。”
“陈平的馆子被封之后,他那些菜只能卖给咱们家。”
“只要掌控了极品菜的销售渠道,以后陈平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
“所以你要振奋精神,做好东山再起的准备。”
安抚好了儿子,闫景泉才去工商业协会找尹轩毅谈事。
他刚走不久,白树严就找上了门。
此刻的白树严,再也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满面风光。
不到四十的他,憔悴的像个小老头一样。
因为虚假报道,电视台的名声臭的一塌糊涂。
面临问责,他拿不出半点解决的办法,连提拔他的老领导都跟着倒了霉。
上面不得把他的死对头余修远重新请回电视台,主持工作。
谁让余修远至始至终都在坚持原则呢。
“闫凯鹏,你他吗坑我!”白树严本来年轻有为,前途量,这下完蛋个彻底。
他弄死闫凯鹏的心都有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就算完蛋,也要拉着你们闫家一起死!”
闫凯鹏和白树严的私下交易没法见光,白树严还真有能力让闫家付出代价。
闫家现在已经扛不住折腾了,闫凯鹏连忙安慰道:“白台长稍安勿躁。”
“你放心,我们闫家可不是软柿子,会有人出面解决问题的。”
白树严冷哼一声:“都到了这地步,你们家还有什么人脉能靠得住?”
“还在找人出面,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现在马上给我一笔钱,咱们从此一拍两散!”
闫凯鹏淡定的说道:“如果出面的人,是县工商协会的会长呢?”
白树严骤然一惊:“这可不能!”
“尹轩毅为人古板,你们闫家想拿钱砸动他,简直是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