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正德先是打通了郑和平的电话,想要打听一下市里的态度,可是郑和平也是今非昔比,直接说道:“阚总,我觉得当务之急,你还是要回来和市里对话,否则,市里保不住你和公司,今天这事只是市里的一个态度,明天就不好说了。”
“秘书长,你也知道我的难处……”
“是,谁都有难处,这可以理解,这样吧,你直接给市长打电话,我怕时间再拖下去,你就是打电话都不起作用了,我这里,实在是帮不上你什么。”郑和平淡淡的说道。
阚正德在心里将郑和平家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可是这济于事。
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自己还是贵鹿集团的老板,不能当缩头乌龟,再这么缩下去,公司怕是要没了。
深呼吸几次,终于是拨通了谢元春的电话。
“阚正德,你儿子说你正在做手术,联系不上你,怎么,手术做完了?”谢元春没和他客气,直呼其名,这在南港市,人可以做到,就连仇承安也不行,但是时移世易,现在的形势不同了。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官,亦或是做人,都要跟着势走,势一旦不行了,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运气到头了。
何为势,一个最简单最直观的解释,当你在山坡上向下俯冲的时候,你就是敌的,你有强大到人可以阻挡的惯性和势能,这个时候冲下去,真可谓是谁挡你谁就会被碾压,可是当你一旦冲到了谷底,势能不存在了,你就会觉得做什么事,做什么生意,哪怕是简单的做个人都费劲。
“谢市长,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您……”
“不不不,他没有得罪我,仇承安死了,你知道这事了吧?过几天就要举行葬礼,你这大老板,不回来吊唁一下,不送仇书记最后一程,这说不过去吧,阚正德,我来南港市两年了,你们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虽然他死了,但是人死不能债消,有些事还是要查查清楚为好,你说呢?”谢元春直接挑明了说道。
谢元春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仇承安死了没关系,可是和他有关系的人还活着呢,这事得查,这不就是明说给阚正德嘛,你要是敢回来,那就得配合调查,死人不会说话,但是活人会啊。
一股寒气从阚正德的脚底渐渐上延,直到他的发梢。
“谢市长,你说的对,我和仇书记确实是有些交集,有什么问题,我也会配合调查,不过,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好武阳县的事情,我在这里表个态,贵鹿集团坚决服从市委市政府的指示,坚决配合市委市政府处理好武阳县事件的善后处理工作……”
可是这话依旧是没说完,有态度,也想表达自己的态度,可是人家不给这个面子和机会,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阚正德,你不用在这里唱高调,我们也不想听这些屁话,你留着这些话说给你公司可以做主的人听,要么你回来,要么你找个可以利索办事的人,否则,查封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是什么你心里清楚,行,良言就这么几句,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谢元春就挂了电话。
阚正德心里清楚,谢元春这是在打击报复,这两年自己根本没把他这个市长放在眼里,现在好了,自己掉在人家坑里了。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才是重中之重,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