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的交替像玻璃外的一场幻境,牧羽分不清时间,牧汉霄简直像头发了情的公兽,随时随地都要他,把他从里到外肏透了骨。他的后穴被进入到红肿合不拢,浓精一股股流出,他下不了床,被牧汉霄抱去浴室清洗干净,很快牧汉霄又把他按在床上口交,全射进他的嘴里。
他连发火都做不到,任人摆布的玩偶一般被弄到散架,牧汉霄的专注力达到一个恐怖的峰值,他的眼中只有牧羽,一旦牧羽表现出想逃或反抗的念头,他的占有欲和破坏欲就会被反复激起,要把牧羽钉在身下肏烂揉碎,直到确认他不能再从自己的视线中离开。
不知是第几天的早上,牧羽在一阵低烧中醒来。牧汉霄给他换了干净衣服,后面也清理干净。床全部换新,狼藉的房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早餐是粥和热果汁,牧羽昏昏沉沉窝在牧汉霄怀里,已懒得去想房间是什么时候、如何被服务生收拾干净的,反正他睡着,要丢脸也是牧汉霄。
而且他的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牧汉霄抱他起来吃早餐,牧羽随牧汉霄给他喂粥,他烧得嗓子哑,不舒服。他讨厌地看着牧汉霄,过会儿又垂下眸,一口一口地咽下粥。
果汁温热甜软,饱腹暖胃后牧羽好受一些,他软着腿从床缝里捡出自己的手机,开机,用仅剩的一格电给范恩发消息,说他晚几天再来公司。
范恩回复:知道,你哥跟我说了,过几天和你一块来公司。
牧羽把手机扔出去,手机砸墙上,差点碎了。牧汉霄把餐车推出房间回来,他没穿上衣,赤着上半身站在桌前拆药片,倒水。他的背沟深长,腰肌紧得像一块石,撞在牧羽的屁股上是重得要撞坏腰椎的力度。
牧汉霄拿着药和水杯转身走过来,他把水杯放在床头。牧羽盯着他,忽而软绵绵地倾身过来:“哥哥,我问你。”
“从前嫂子那么想要孩子,你们上过床了吗?”
牧汉霄坐下,一手捏着药片放进牧羽嘴里,牧羽嫌弃地含着药片,牧汉霄拿来温水,喂他喝了。
“没有。”他回答。
牧羽一笑。他这样问,得了答案又不信。牧汉霄却低头过来,追逐吻他微热的唇。
他听到牧汉霄说:“你在我面前,我就只能看到你。”
牧羽推开他的胸口,一双眼眸清洌洌地看着他:“我不在你面前,你就忘了我。”
牧汉霄依旧保持环搂他的姿势,生硬地冷着脸说:“是你要走。”
“我再说一次牧汉霄,不是我要走,是你不要我。”牧羽烦躁甩开他的手:“我不会忘记你曾经想放弃我,哪怕只有一次,你就会放弃我第二次,第三次——”
“不会。”牧汉霄皱眉:“永远都不会了。”
牧羽一瞬间感到恼怒,想说你凭什么说永远?所谓,反正他不稀罕。
但他看着牧汉霄的眼睛,思维忽然又岔到一条奇异的小道上:牧汉霄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其他人吗?
他不懂得爱与珍惜的滋味,只知其存在而不明其意义。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可自以为空空如也的牧汉霄,却是牧羽几乎全部的想要。
药性让牧羽出了些薄汗,他困了,倦懒地窝进被子里,牧汉霄试他的额头温度,从后把他抱在怀里。男人的怀抱充满令人依恋的热度和力量,对牧羽而言更像一种从小时起刻进骨子里的舒适记忆,只要牧汉霄抱住他,就意味着安定和所忧虑。
牧羽小声喃喃:“牧汉霄,你都不在意我。我离开了六年,你从来没想过带我回去。”
牧汉霄答:“你离了我,过得反而更自在。”
“我要是更自在,为什么回来找你?算了......说了几遍,你都不懂。”
牧羽把脑袋埋进枕头,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身后男人沉默良久,低头来吻他的耳朵,牧羽不情愿地躲开,牧汉霄搂过他的肩令他朝向自己,深深地吻他,低声唤他的名字,牧羽。
牧羽的口腔很热,他被吻得喘息,呼吸间黏腻的水声纠缠,牧汉霄的吻很重,让人轻易地失去抵抗力。
仿佛是他的某种回答,方式如他本人一般隐秘而晦涩。
在牧羽的严词要求下,牧汉霄还是放他出了酒店。当天牧汉霄与他一同去的公司,范恩热烈欢迎两人,对于牧羽终于回归公司本部的怀抱一事感到非常欣慰。牧汉霄原本想等牧羽下班,然而他抵达美国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范恩的舅舅得到消息,约牧汉霄一起打球。盛情难却,牧汉霄还是去赴了约。
“你哥辞了牧氏的董事长把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老牧总的资产全部充公上交,牧氏之前又缩水得那么严重,好多人都以为你们家没救了。”
范恩和牧羽八卦:“谁知道他竟然还有个独立公司,还在欧洲和非洲玩得风生水起,我舅舅都想和他搭边。喂,你小子现在都成你哥公司的大股东了,让你的好兄弟我混个小股东不过分吧?”
牧羽乐了:“范恩少爷家财万贯,还在乎这点股份?你就安安心心在青飞打工,每个月工资少不了你的啊,乖。”
范恩对他比个中指。过会儿又好奇问:“你家现在就剩你们兄弟三个了?”
“碧波堂都拆了,你说呢。”
碧波堂是牧家老派权威的一种象征,这座白色的宫殿一拆,也意味着它所代表的背后权势的一种消散。范恩忍不住唏嘘:“你大哥也太狠了,幸好他没对你和你二哥下手。”
他们都很难理解牧汉霄的同理心究竟是如何分配的,牧汉霄的心思藏得太深,阴晴不定,像游走在圈子边缘不合群的蛇,只暗自盘算他的筹码和利益。连父母和兄弟都能抛下王位,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