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殿。
“此图乃在下五年前历经数月,游历我乾国山川之时所画,画中尽显我乾国繁荣昌盛之景,每逢看到此画,都能感受到我乾国山河壮阔之象。”
“虽繁盛,但仍法描绘出我乾国之鼎盛。”
“诸位大人,如有觉得此作不妥之处,敬请指教,或有哪位大人也有此等画作,也可拿来与在场诸位一同鉴赏。”
中年人环顾一圈,看着在场的离国文官们大声说道,理直气壮。
听了中年人的话,所有离国文官面露迟疑,纷纷噤声,不由自主的把头低下,一人敢应答。
离菁瑶等了半天,发现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转头看向了左侧的殿阁大学士徐钊,希望他能挫一挫乾国使团的锐气。
可是徐钊发现离菁瑶看向自己之时,也是一脸难色,悄悄冲着离菁瑶摇了摇头。
看到这一幕,离菁瑶不禁有些生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众文官一眼,然后重新看向了中年人手中的那幅画作。
“阁下所作之画的确不凡,不过即便乾国的山河再辽阔,也难及我离国万里河山。”
离菁瑶指了指那幅画作,仰着头说道。
她早已听出了中年人刚才话中之意,事已至此,也只能强行反驳,为离国争回一些面子。
“那是自然,不过殿下莫要误会,在下只是想与贵国文才研谈画作,并非攀比两国谁更强盛。”
中年人拱了拱手,笑着说道,不卑不亢,并没有陷入离菁瑶话中的陷阱。
听到中年人的反驳,离菁瑶皱了皱眉头,一时语塞。
“阁下刚才说,这画作是你五年前所作?”
正在这时,一直低头独自饮酒的离极突然开了口。
听到离极的话音,离国一众文官纷纷抬起了头,期待的看向了离极,希望挽回他们丢失的颜面。
离菁瑶也好奇的看向了离极,猜测着离极接下来会怎么做。
“没,这位公子有何见解?”
中年人眼前一亮,仰起头看向了离极,大声问道。
其实他最想看到的,就是离极搭话,因为离极的出现,完全抢去了使团的风头,让所有人受尽了冷落,如坐针毡。
“没什么见解。”
“只是觉得阁下千里迢迢,拿了一副五年前所作之画来到都城炫耀,可见这五年之中,阁下的造诣巅峰已过,再没有拿得出手的画作。”
“空有其形,失了神韵。”
离极笑了笑,随意瞥了一眼中年人手中的画作,缓缓说道,话音中透着一丝嘲讽之意。
“你!...”
听了离极的话,中年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难堪,气得脸色憋成了通红。
一旁的离国文官一听,纷纷暗自在心中叫好,满脸激动,虽然离极并未将注意力集中在画作之上,但是这一句话一出,已经彻底打压了中年人的傲气,为他们挣回了一些颜面。
“这位公子,我徒儿刚才已经说过了,他只是想与在座的诸位研谈画作,并他意,公子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出言讥讽?”
“一个官职之人也能随意出入此处,而且如此妄言,难道这就是离国的待客之道吗?”
这时,乾国使团中那名为首的老者终于开了口,一脸威严的看向了离极,面露不满之色。
听了老者所言,离国文官们愣了一下,全都偷偷看向了太卿离菁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离菁瑶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却听一旁的离极已经抢先。
“原来他是您的弟子,看您超凡脱俗,颇有大家风范,不知你在乾国朝中官居几品?与您得意弟子之间的造诣又是谁高谁低呢?”
离极笑了笑,冲着老者抱了抱拳,慢条斯理的问道。
虽然看似礼数周到,可是他刚才所言完全是在向老者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