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嫣有些失落的向府门内望了一眼,缓缓说道,暗自松了一口气。
“多谢郡主海涵。”
曹子安笑着说道。
“告辞。”
凌语嫣再次微微颔首,说完便转身向马车走去。
“郡主慢走。”
曹子安急忙拱手相送。
随着马车掉头,白跑了一趟的凌语嫣乘着马车向永安郡主府返回。
“郡主,您就这么算了啊?”
“哼,这些人太不识好歹了,他们是不知道,您已经好久都没有出门了,今日特地为了他们的主子而来,却被他们礼的拦在了府门外!”
坐在凌语嫣对面的夏秋噘着嘴,气鼓鼓的说道。
“没关系,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凌语嫣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说离安侯重伤之后,居然会那么沉不住气。
“等那个人伤好了,也别想进我们郡主府的大门!”
夏秋噘着嘴,嘟囔着说道。
“秋儿!”
“你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在府里我可以惯着你,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容你如此放肆!以后出门在外,不许你这么口遮拦!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没那么高高在上!”
凌语嫣面色微沉,不满的看着夏秋责备道。
“是,秋儿明白了。”
夏秋缩了缩脖子,急忙点头认。
凌语嫣没有再说什么,回想着刚才在离安侯府门前发生的事,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
离安侯府。
密室之中。
离极一脸憔悴的靠在椅子上,眉宇之间隐约透着一丝痛苦之色。
在烛光的映射下,脸色似乎变得越发的苍白。
他的伤并没有完全好,虽然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要害,可是利刃贯穿的伤势即便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也算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是故意被程子峰刺中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撇清所有人对自己的怀疑。
陆远一动不动的站在离极的身后,目不斜视的看着跪在密室正中的那名青年,脸上带着一丝杀气。
离极的重伤,他直到现在都在自责,虽然这一切都是离极的计策,可是他依然法原谅自己。
跪在地上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都营卫手中逃脱的春生!
不过他并不是自己逃走的,而是在离极带着都营卫抵达程宅之前,就已经被狄龙派人抓了回来,一直关在这间密室之中。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么样?!”
“如果我长时间不出现,程将军一定会察觉,到时候你会很麻烦!”
春生看着有些虚弱的离极,迟疑了良久,终于开口说道。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惧怕我。”
离极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或许是因为发笑的时候牵动了伤口,一阵剧痛又从胸口传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跟着程将军这么多年,我不只是学着怎么伺候人,还学会了很多,以程将军在朝中的威望,没有人敢轻易动他的人。”
春生看着离极,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他已经死了。”
离极不假思索的说了一句。
“什么?!”
听到离极的话,春生浑身一震,忍不住睁大了双眼。
“不光他死了,程氏一族也将为他陪葬。”
离极冷冷的看着春生,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什么?!”
“他曾是燕羽卫大统领,陛下对他信任有加,朝中有多少人都想巴结他,怎么会死了?!”
春生不敢相信的看着离极,不停地摇着头。
程子峰的死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他意图刺杀本侯与太卿殿下,已经被就地正法,程家上下谁都逃不掉,你该庆幸自己还有活路。”
离极冷冷的说道。
“不,这不可能...”
春生依旧摇着头,满脸茫然。
“人是我亲手杀的。”
离极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句话,春生再次愣住,看向离极的眼神之中情绪复杂,有不理解,有憎恨,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