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卓急忙答道。
“段鸿博?!他不是五年前就已经因伤辞去大统领一职了吗?居然藏在阳城?”
离菁瑶愣了一下,惊讶的说道。
现在她才终于明白,陛下到底因为什么会如此忌惮离极出现在阳城了。
“没,这五年之间,他应该一直隐名埋名,藏在阳城外的深山中,不问世事,不过没想到却被离极追查到了下落。”
“离极之所以找到他,应该是想从他嘴里打听一些当年的旧事。”
仝卓迟疑了一下,缓缓答道。
“死了也好,本宫记得,当年的事,他也有参与,怪不得会被离极所杀了。”
离菁瑶点着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仝卓躬着身,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当年的事,本就是禁忌,尤其是在这宫墙之内,更是不能擅自提起,否则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离安侯呢?这次他又立了大功,本宫得好好赏赐于他!”
离菁瑶沉思片刻之后,收回了思绪,想起了离极,大声问道。
“离安侯负了伤,正留在阳城养伤,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返回都城。”
仝卓拱手答道。
“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离菁瑶一听,立刻担忧的追问道。
“殿下不必担心,伤得不算重,没有生命之忧,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仝卓摇着头解释道。
“噢,那就好,那就好。”
“这样,你立刻通知阳城府衙,想办法查到离安侯的栖身之所,派阳城最好的医士去为离安侯治伤。”
离菁瑶松了口气,迟疑了一下,大声说道。
仝卓答应了一声,立刻前去传讯。
离菁瑶背起了双手,在大殿中踱起了步子,嘴角洋溢着一丝抑制不住的笑容,如果真的确认离安侯并非离极,那她今后就可以和离安侯放心交往了。
...
阳城。
春回客栈。
离极静静的坐在坐榻上喝着茶,由于受了伤,失血过多,脸色看起来越发的苍白了。
此行匆忙,路途劳累,再加上伤势,来到客栈请医士治过伤之后他便睡了,醒来便是次日晌午了。
狄龙恭敬地跪坐在对面,时不时的为离极杯中续着茶水。
整个客栈之中,只有离极这一个客人,但是门口却早已挂上了客满的牌子,不是因为离极直接包下了这间客栈,而是因为这客栈本就是天渊的产业。
离极还未进入阳城之前,曹子安就已经飞鸽传书告知客栈的老板,准备好迎接少主公的到来了。
“有什么消息吗?”
离极一边品着茶,一边淡淡的问道。
“五行司的那把大火,放的不小,阳城守军足足废了半日的时间才将火势扑灭,一场大火,已经把所有的痕迹全都烧没了。”
“根据眼线回报,公子离开之后,血炽的人紧随其后,也进了山,不过并没有和五行司的人和东宫的人打过照面,三方势力都去了,但却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公子果然料事如神。”
狄龙拱手一礼,缓缓答道。
“想来他们的目的不单单是只为那个死了的我吧?”
离极笑了笑,缓缓说道。
“多半也有段鸿博的缘故。”
狄龙点着头说道。
“都城那边呢,可有什么消息?”
离极撇嘴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道。
“女帝已经将您的尸体挂在了城门之上,说是昭告天下什么是乱臣贼子的下场,但依属下看,她是想借此为诱饵,吸引国师旧部和太子旧部吧。”
狄龙迟疑了一下,认真的分析着。
“恐怕她原本并不希望我就这么死了吧。”
离极轻哼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说道。
“对了公子,阳城府衙的人早上刚刚来过,说是带着阳城最好的医士,要为您治伤,被属下挡回去了,应该是奉了东宫的指令。”
狄龙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顿了一下之后,拱手说道。
“她倒是有心,下次回到都城之时,她对我的态度,应该会变化很大吧。”
离极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狄龙笑了笑,没有说话。
“也罢,从此刻起,世间再前朝皇太孙,也再离极。”
离极沉默了片刻,有些感慨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