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她又想起刚才的话题,“你刚才那什么意思?什么叫都没嫌我重,你那意思我很重,但你忍着没说?”
林森尚有一丝丝的理智,“也没有……”
陆渔斜睨着他,一脸的不相信。
林森看笑了,“我了行不行,是我作为一个成年男性,背着你这样一片羽毛,别说走出十几公里,就是上百公里也不在话下。”
“知道就好。再说你是为什么背我?我让你背了吗,还不是为了找你鞋都丢了。我要是冻坏了赔得起吗你。”
几句话提起曾经,林森回想起当初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忽然看见专程为他而来的陆渔时,心里那种汹涌的悸动。
林森分不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如果说喜欢,可他并不介意陆渔去接触其他男性,而他自己身边也有别的女人。而且,他也清楚的知道,陆渔对他没有丝毫男女之间的喜欢。陆渔对他和对吴之语是一样的。
但林森知道,这其中也有不一样。
就比如,如果有一天陆渔结婚了,那她和吴之语可以继续亲密间的友情,但跟他……即使不避讳疏远,也会刻意保持距离吧。毕竟作为男人,谁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妻子身边,有个从小一起长大又亲密间的男性好友。
可他又想,这些也许是很多年之后才会发生的事,陆渔爱自由,婚姻那种牢笼她说不定根本就不感兴趣。
只要没有婚姻的束缚,那么他们可以一直保持现在这种最亲密最信任的关系。
至少在宋习墨出现之前,林森是这么想的。
可陆渔对宋习墨太上心了,那种耐心和细致,那种在乎和付出,以及亲眼看见两人在一起时感受的危机感,都让他觉得——很快就要失去陆渔了。
宋习墨如果永远拒绝下去,或许还有转机。
然而那次看到他来酒吧接陆渔,后来又看到他带着生日礼物来找陆渔,还下意识回抱住她……林森就知道,宋习墨动心了。
动心了,才会有占有欲和控制欲。就连宋习墨这种看起来冷淡至极的人,也会那般挑衅。
想到这里,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刺痛。虽不致命,可只要心脏跳一下,就会跟着痛一下。
“赔不起……”
林森一手撑住墙,停在那盏忽暗忽明的路灯下,低着头不再说话。
陆渔心道不好,这几天她开赛车都快开吐了,好不容易等到林森心情变好,两人还高高兴兴地一起喝了酒,这才几句话怎么就回到原点了?
陆渔凑过去看他:“喂,你不是这么小气吧,是你先翻旧账的,说你两句又不高兴啦?”
林森抬头,陆渔看见他红红的眼眶,大惊道:“我把你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