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句“验货”后两人相对言，洞穴中的气氛也一时有些尴尬。
路欲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话，沉默的罪魁祸首也应不是自己——
想多了解自己的和亲对象，这应当没吧？
只是路欲自相亲以来也是头回进行到这一步，心下不免也有些紧张。为了遮掩这该死变色的鳞片，天知道自己仰头喝了多少酒……
“对了。”
缄默的气氛需要有人破冰，路欲放下酒杯终是主动道，
“人类，你有名字吗？”
林野有些奈地看了眼恶龙。是了，他们自相遇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自己忘了介绍，路欲也终于想起来问。
林野默默叹了口气，索性一起身径直走向路欲，同时应着他的要求指尖一抬，开始一点点地解开雨袍，
“林野。鹿生……”安林野。
林野话一顿，他突然觉得这样解释的寓意不好。虽然同桌曾说过，他们的名字这样念最般配。
“鹿生什么？”
“没什么。我叫林野，森林的林，野外的野。”
见路欲点头后没再多问，林野也竭力将思绪拉回不再多想。
和路欲重逢的大好日子，他不想扫兴。
雨袍解下最后一粒纽扣脱落在地，露出了里面简单的白衬衫和深棕色靴裤。
而路欲仰头灌着酒一言不发，又是连个眼神都不分给自己。奈下林野又道，
“你想怎么验货？”
“变成撒旦。”
“不行…”
还不待林野解释，下一秒路欲放落酒杯，凤眸一眯道得极具威胁，
“你是在拒绝我？”
…
这龙的脾气怎么臭成这样。林野面色不变睨着人，如实道，
“撒旦是纯魔攻的形态，魔性太大，一不小心咱俩晚上没地方住。”
其实路欲倒也不是不讲道理，只是眉头蹙着啧了声，转口道，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形态吗？”
“确实还有。不过……”
“那你变，我要看。”
林野终是忍不住握了下拳，直视着那双乖张的凤眸，淡淡道，
“所以你说的验货，是想看‘变装大会’？”
“让你变就变。”
“哦，那不穿衣服的你看不看？”
“…”
林野承认自己面对嚣张跋扈的路欲有点气在，忍不住又怼了句。可谁想话落，路欲眼睑下的鳞片简直是“精彩纷呈”——
浅浅金光在墨色龙鳞浮动不停。偏偏这人唇瓣微张，魅惑至极的面容戾气未退，威压中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大不敬”。
可林野扪心自问，这种话在从前自己和路欲面前连黄段子都算不上吧？这不是色欲罪吗，色欲罪……还会害羞？
沉默中，林野的讶异转瞬即逝。
兴许是“近朱者赤”吧，瞧着路欲这儿不经逗的模样，林野心头也不禁蔓上些坏心思。其实这恶龙表面凶呼呼的，内里好像还挺纯情？
倒惹得林野突然想试试，如今路欲的接受程度到底在哪里。
林野压下嘴角上扬的弧度，面上装作冷淡波。一不做二不休，指尖碰上衬衫领口的纽扣，一颗颗缓慢解着。
指尖一路向下，随着衬衫敞开逐渐露出锁骨，胸膛，小腹…再到衣服彻底一脱扔落在地。
“还行吗？”
“一般。人类的躯体千篇一律。”
林野问得很淡，路欲答得也冷。
闻言，林野不禁低头扫了眼自己。其实他体型没怎么变过，常年的战斗环境练就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应该，也算得上这个世界推崇的宽肩窄腰吧？
只是林野不知道，自己垂眸的瞬间路欲又举起酒杯饮了几口酒，正好遮掩下喉结的滚动。
罢了，也许路欲真的对自己的身体不太感兴趣吧。
林野没再多想，双手扣上裤腰正要解下，不料抬眸时正好瞥见路欲举着个空酒杯不曾放下。
一双墨眸盯着自己的指尖，幽深中还透着些光亮，是毫不遮掩的期待……
等等。林野动作倏然一顿，一道思绪在脑海中闪过。
路欲他不会一直都在装吧？装作不感兴趣，实则早都在期待中“害羞”得不行了？而且那么不经逗，显然是没怎么经历过人事。
那这他妈是不是意味着在这个世界，自己也许，有机会……获得主导权？自己也许可以反客为主，反攻为上。
谁说“新娘”就一定是张开腿的那个，路欲也可以张啊。只要路欲不会，那自己完全可以灌输给他误的上下位观念！
奇异的思路不过稍加转换，林野望向眼前魅惑又邪气的路欲，冲动顷刻间便烧得林野口干舌燥，忍不住一舔唇瓣。
平心而论，其实自己想这么干已经很久了。刚在一起的时候也和路欲提过，结果被摁着好一顿驯化。但现在不一样，如今自己可以“驯化”路欲！
“小狗你冷静。色欲罪虽然蠢，但不代表你能……”
许久未言的机器窥察了他的心思，可所有躁动一旦掀起就再难退去。
林野只扔下一句“试试”堵了机器的话，一鼓作气抬步就走向路欲。
“嗯？”
路欲放下酒杯有些诧异，可还不待他开口，独属于人类的温热指尖便轻轻抚上了眼睑下的墨鳞——
是僭越的动作，但其中的试探把握得恰到好处。冰冷的鳞片头一回被轻拂，抚摸。说不上痒，带那份热量却是实实在在顺着指尖传便全身，直至烧起一阵莫名的心慌。
“…大胆！”
林野手腕被路欲用力握住，垂于地面的巨大龙尾没有绒毛，却像猫儿般的一阵摆动拂扫，倒像是为此时微妙的情动煽风点火。
林野喉结一滚，连声儿都不自觉压低了些，
“别紧张。你不是要验货吗？我能让你舒服。”
…
对视间路欲极少地处于仰视位置。
尽管他一句未言，但束缚手腕的力度骤然减小那刻，林野轻巧一挣解开了束缚。
像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许。温热的指尖一路游走，拂过路欲的下颌，绕过颈侧点缀的龙鳞画着圈……
像温柔对待送入口边的猎物，也像摩挲日思夜想的爱人。
林野一眨不眨地注意着路欲的动态，直到那双凤眸如从前陷入欲望时习惯性微眯。林野找准机会俯下身，朝着路欲微尖如精灵的耳际吹了口热气，轻声道，
“你皮肤怎么这么凉…我能继续吗？”
路欲蹙着眉偏头避开了拂在耳边的气息，一声未吭。唯有耳尖悄悄一动，像极了纵容烦扰的小动物。
林野不禁唇角一勾，只当他默认了。
指尖继续一伸探入路欲的黑袍，抚过胸膛，故意绕开乳晕的位置极轻地划了两圈，随即向下停留在腹肌的位置，轻蹭过道道肌肉线条……
“嗯…”
路欲轻浅的喘息随着抚摸的动作泄出些许。林野见状，索性唇瓣追着路欲的耳尖，将那句试探小心道出，
“冒昧问下，你之前有交配过吗？”
“…大胆。你以为什么物种都配得上龙族？”
行，那就是没有交配过。
恶龙不是淫龙，看来色欲罪还没被开发完全啊？
林野愈发觉得胜券在握。路欲简直就是璞玉一块，天助我也！
其实倒也说不上如今谁的兴致更高。
龙尾在地面扫动得愈发急躁，而林野心跳也被勾得愈发迅疾。
冲动下，他索性膝盖一抬就要顶入路欲的双腿间——
不想路欲眼眸骤然一眯，眼尾警告扫过来那刻，林野动作生生一顿。
习惯使然。林野膝盖猛一调整方向，老老实实撑在了路欲腿侧。原本入侵的动作一下顿时变味儿，成了几乎投怀送抱的跨坐而上……
操，习惯害人啊。
林野懊悔地一蹙眉，可还不待他再调整会“攻势”。下一秒，路欲本就躁动的龙尾竟直接扫了过来，冰冷滑硬的触感倏然裹紧，眨眼间就从后缠上了自己的腰身！
“嘶…”
林野不禁嘶了声。路欲也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尾巴会突然失控，情急之下调整龙尾放开了人恢复如常，只当事发生般道，
“愣着做什么，继续。”
…
林野有气说不出，垂眸睨了眼蛮不讲理的路欲。
算了，他也懒得和路欲计较了。往好处想想，这好歹是自己第一次“骑龙”，小打小闹也说得过去。
思及此，林野干脆另条腿也往上一抬，彻底半跨坐在路欲身上。
照他说的继续，指尖试探性地一撩路欲裤腰，在确认他没有应激反应后，方彻底往里一探——
“嗯…”
“操。”
两人的声儿同时传来，一个是喘，一个是骂。
路欲是一点不装，头往后一靠。眼眸中尽是欲望稍得纾解的享受。
林野则像是被烫到了。手猛得往回一抽，望向路欲时声线的微颤根本藏不住，
“你鸡巴是不是不长这儿？”
路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而林野先前的“胜券在握”皆变作兵荒马乱，只能竭力组织语言道，
“我的意思是，你龙巴…不，就你的根儿…”
“你在侮辱我？”
“不是，我是说…你会不会有三条腿？”
路欲还是没明白林野的意思，但他能看出来这个人类好像受惊了。
一改原先冷淡锋利的气质，耳尖烧上一抹粉……还是很帅，但又有些说不出的，反差感？
鲜少的，路欲望着人没再驳斥，试着理解林野的意思道，
“我有四条腿和一对翅膀。但变成人形后只有两条腿，进入发情后那里一直硬着。总之我没有三条腿。”
…
可以，路欲一本正经的解释很清楚了。
林野心下哀叹了声，伸手又鼓起勇气重新摸上那龙根摸索了下，终忍不住道，
“所以，真就这么大？”
路欲闻言眉尾一挑，总算反应了过来。下一秒，却是在林野感慨之际伸手一拉他的裤腰，眸色一扫道，
“所以，你还真挺小。”
林野愣怔下维持着姿势没动。倒是路欲悠哉地一弹他裤腰，朝自己催促地一扬下巴，其中多了分若有若的得意。
就在此时，林野脑海中的另一个“路欲”也笑了声，
“小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你小。”
…
开玩笑，林野长这么大也是头回听见。多少个世界了，有人质疑自己的人品和道德，但从没人质疑过自己的战力和性能力！
一时间林野也顾不上搭理机器了。
一气之下他径直扒下路欲裤腰，任由那根“擎天巨物”弹跳而出。拇指一点不客气地往上一覆，沿着龟头小眼碾压摩挲。
“哈啊…”
路欲的喘息是一点不控制，半阖着眸靠在沙发，活像个自在逛窑子的嫖客，任林野“服务”。
“舒服？”
“…嗯。”
舒服就好。林野心里也打着算盘，另只手径直拢住恶龙点有些微鳞片的阴囊，掌心鼓弄间一阵揉搓，激起路欲愈发急促的呼吸——
只要先给路欲伺候好了，伺候迷糊了，那自己就有机会继续计划。比如开发下他的前列腺？
如此一来擎天巨物又有何用，自己的“小玩意儿”照样能发挥用处操。
多少年了，不反攻不代表自己就没这能力。他妈的，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林野你冷静点，色欲他开荤后……”
“嗯啊…再弄快点。”
两边“路欲”同时开口，一个低沉着规劝，一个喑哑着催促。
林野冲动上头谁都没搭理，只抬眼一瞥——
恶龙眼睑下金光粼粼，就连一双似精灵的龙耳都扑腾得欢。那双陷落的墨眸简直比世上所有魅魔都勾人，专门捕获名叫“林野”的人类。
沉迷间林野心念一动，索性手上动作一停。他舔了下唇瓣身形往前一扑，故意在路欲颈侧吹着热气，悠悠道，
“我是第一个碰你这里的吗？”
“…别啰嗦，快点弄。”
林野这回没再纵着路欲，唇瓣放火般在他颈侧一蹭，见路欲没躲，便探出舌尖小心一舔吻，追问道，
“是吗？”
路欲估计是真没见过这阵仗。
唇瓣就跟有火似的烫着了他，猛一偏头的同时龙尾直甩而上，硬是给结实的岩壁砸了个窟窿。
咚！
一阵巨响中，路欲不耐地冷声道，
“废话，龙族一向洁身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