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囚禁/捆绑骑乘(H)林野疯批预警/真洒狗血(2 / 2)

总之论如何,今天都要和路欲有个了断。

性器骤然离开温热紧致的小穴,路欲闷哼了声,讶异地望向蓦然起身的林野,

“你去哪儿。”

林野强忍着泛软的双腿没吭声,余光一扫墙上的时钟,拉开沙发柜的小抽屉,直到熟悉的物件再度出现在路欲视野——

“林野!”

咔。

M1911的上膛声清脆,幽黑的陨铁在灯光下只显森然。

又他妈来了。路欲发誓如果能再重来,他一定不把这操蛋的玩意儿送给小狗,一定。

“路欲,总有个人要妥协的,我耗不下去了。”

男生清冽的声音响起,路欲抬眸望向走到自己面前的林野,嘴角的弧度是暴怒前夕的压抑,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不再拿这枪……”

“这次我们换个玩法。”

林野道得淡,右手握枪,跪下身左手一扶路欲性器,对准湿润的穴口再度往里一送。

“嗯哼…”

压抑下呻吟,这次林野没再给自己适应的时间,左手攀上路欲显得僵硬的肩膀,在腰身的控制下径直开始小幅度自顾自的操弄。

上下的起伏间他们鼻尖相蹭,林野望着被快感和盛怒拉向深渊的爱人,森冷的枪口在路欲小腹滑弄,轻声道,

“我再问一次…你放不放弃…”

性器炙热被一腔春水包裹抚慰,却更显得小腹上的枪口冰冷至极。

路欲没去看林野扣上扳机的指尖,只是望着那双上下迭荡的灰眸——

在林野的枪口指向自己时,路欲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悲痛还是暴怒。他们在做爱,快感如浪潮般汹涌,将他们一同淹没拽向漩涡……可一切都敌不过心脏被攥紧榨干的痛楚。

要不要告诉林野,自己死了就再不能复活,还会带着他一起陪葬?

…算了吧。既然林野都下了狠心要杀自己,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吗?尽管恶毒,但这一刻路欲当真想要他陪葬,想将他一同拉向地狱!

这作为小狗弑主的代价很公平,不是吗?

不过在这之前,路欲还是忍不住笑了下,偏过头吻上了那微张喘息的唇瓣,同时腰身配合着林野的律动猛得向上一顶,将性器发狠地凿在最深处。

“嗯唔!…”

随着林野倏然一抖,又一次带起穴道剧烈的绞吸,收缩间绵密的汁水顺着穴心汩汩而下,在凶狠的抽插中化作淫靡情乱的水渍声。但林野的前身还是一如既往,自上回过后再反应。不会勃起,也射不了精。

枪口未曾离开小腹分毫,在路欲的耸动中他们上下颠动,连发丝都在纠缠。

不过是瞬间,哪怕沉浸在高潮之中,林野依旧本能地给予路欲最热烈的回应。舌尖探出是极尽的勾缠舔弄,剥夺对方的每一丝氧气,任由路欲咽下自己所有的叫床呻吟。

直到路欲舌尖退出,恍惚间过近的距离让他们眼睫都在相蹭。唇瓣的银丝还不及切断,幽深的凤眸沉不见底。

随着林野身体又一次升到制高点,沉沉低音甚至带了丝嘲讽的笑意,

“林野,你就死心吧。”

砰!

许久未碰了,枪支的后坐力让林野虎口发麻。哪怕是提前装了消音器,但好像还是引起了阵阵耳鸣。

硝烟味儿弥漫在情色的空气中,混着血腥味更显诡谲万分。

“……你疯了吗?!!放开我,放开!!”

“路欲…我是不是,没说清游戏规则?”

枪口从左边肩头落下,察觉到穴内的性器迫切地想要抽离,林野再度往下一坐任由路欲撞在自己最深处。

“哈啊…”

攀附在路欲肩头的左手忍着剧痛微动,竭力蹭了蹭他脸侧溅落的片片鲜血。一双灰眸蒙了层雾气凝望着,道得轻轻,

“我怎么舍得杀你,嗯?放心啊…我知道打自己哪里死得慢。我们一枪一枪来…打到你同意为止。”

路欲总算明白林野为什么要把自己绑成这副模样,一丝挣脱的余地都不留。

他个疯子早都想好要来这么一出!“利诱”不行就来“威逼”,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一枪枪打在身上,滚烫的鲜血就这么喷洒飞溅,将整个世界都染成血红色……

这是远比赴死还要可怖的惊恐,可偏偏暴怒的本性还在蚕食路欲的理智!

不,不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林野何至要做到这个地步?!

似是察觉到路欲紧绷下的僵硬,林野凑过身安抚地吻了下他的唇角,也吻去那抹咸腥的铁锈。

酸软的腿根继续动作着,带着性器在自己穴内未尽的抽插驰骋,轻声道,

“来…妥协吗路欲?”

“是不是孟婆汤?!是不是你身体不行了,你那么怕冷…是不是……”

砰!

第二声枪响吞噬了路欲慌乱的质问。

鲜血泼洒在面侧,甚至有几滴溅落舌尖。摩挲在自己面侧的指尖滑落,林野左臂上鲜血淋淋的枪眼就这样划破了路欲的眼眸。

“…怪我,没说清楚。这是是非题…你,不能提问。”

杀了自己吧,路欲受不了了,崩溃下是一片又一片的鲜红,将他拖下绝望的深渊。

他们真的太了解彼此了,一个眼神就足够——

路欲知道自己问对了。哪怕林野不说,但路欲知道自己对了!

可他不明白,如果林野身体真的不行了,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开启重置?记忆难道比活下去还重要吗?!

这分明是最好的选择,救他也救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失去左臂的支撑,林野彻底坐落在路欲胯上。穴道随着疼痛和腰身的战栗收缩,让快感继续在两人之间折磨般蔓延。

可不容路欲有一丝喘息。下一秒他们额头相抵,林野直视着他的双眸,不顾其中近乎癫狂的崩溃,用气音道,

“再来…你妥协吗?”

望着那双极近的灰眸,路欲明知自己绝不会看着林野一步步走向死亡,他一定会选择“重置”!但事已至此,路欲只能竭力控制发颤的声线,一次次地点头道,

“妥协,我妥协…”

第三声枪响。

那一刻路欲甚至不会眨眼了。几滴鲜血溅上他的眼睫,酸涩刺痛。耳鸣声声中他好像什么都听不到,只有血,全部都是林野的血!

大腿上的枪伤触目惊心,可林野的语气奈中还透了些调笑,

“路欲啊…我太了解你了怎么办…你撒谎得,好明显。”

或许路欲眼前的模糊不止是滴滴鲜血,眼睫黏连的更是堵不住的泪光。

双手和脚腕在挣动下早已磨出层层血痕,可路欲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当林野支撑不住跌落而下,下巴搭在自己肩头不住喘息的那刻,自己连他妈停止这场残忍至极的性爱都做不到!

自己好像疯了,连骨子里抹不去的暴怒都在极度惊惧中被连根拔起,消匿。或者说,路欲已经感知不到任何事物——

除了埋在自己肩上的林野。他在痛得抽气。

可偏偏,这个疯子居然故作轻松地在自己耳边笑了声,像谈论天气般闲闲道,

“我操不动了…换你动吧。”

“你是不是有病?!起来…松绑,松绑!”

三处枪伤,哪怕林野都找着非致命处,可血流得还是有些骇人。地上,身上,连带路欲的眼睛里都是,红得刺人。

路欲挣动得好厉害,性器还连结在自己的最深处,动得每一下都让林野忍不住抽气地喘……

可事到如今,林野一边尽可能计算着血液流速,一边愈发控制不住笑意。

此时此刻,自己这疯魔的脑袋里想的居然是:好可惜啊,和路欲最后一起做,自己甚至都没办法让他高潮。好失败。

“林野…你说句话…”

“…啧,你怎么又哭了。”

林野语气显得奈,垂眸间强打起精神深深一嗅,埋在路欲颈侧极尽可能地掠夺熟悉的乌木气息。像是汲取最后的动力,组建起所剩多的勇气——

“路欲,你听着。”

尚能动作的右手用枪托一撑地面,又回到和路欲对视的姿势。

也许这次自己好像真的把同桌吓坏了。路欲一向成熟,可此时他血色染面,惊惧崩溃中不住落泪的模样……他到底还是个少年啊。

林野忍不住凑近,用舌尖舔去他唇角的血迹,终是用动作一点点安抚着受惊的爱人,可同时又说着最绝情的话,

“我放你走。一个小时后…我通知了李巍来接你。你可以报警…怎么样都随你。但以后不准找我,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路欲还未开口,在林野举枪那刻他像是有了创伤后遗症,彻底失声的同时连身体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林野将枪口对准了太阳穴,轻声道,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如果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立刻朝这儿开枪。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不,林野……”

既然决定了要将赌局做大,要将路欲所有的希望尽数堵死,林野也不介意再给他最后一击。

又是一声巨响。

当第四枪打在腰上时,林野是当真疼得两眼发黑。饶是如此,他还是执拗地望向路欲破碎般再光亮的眼眸,竭力道,

“我说了…我做得出来。他妈记住了…别让我,看见你。”

话落那刻,林野没再给路欲任何机会,一垂眸甚至连目光都没再给他。

四枪已经临近林野预估的极限,他不能再耽误了。

随着指尖扣上保险栓,性器抽离小穴一股股汁液堵不住地款款而下,又顺着臀缝淌入腿根处的血色。

林野强撑着为路欲拉上裤腰,随即只用一只腿,咬牙间几乎全凭意志力站起身。

兴许是身体本就不济,从前中过七八枪都能侥幸一活。如今明明都找着最安全的位置,不过四枪就让林野觉得随时可能断气。

奈下他只能潦草拽上自己裤腰,价值千万的手枪就这么被扔落在路欲身侧,就像将他们所有的爱恋也一同扔弃在硝烟中。

“林野…小狗,别走…别走。”

钢筋都路欲发狂的挣动下发出些微声响。

林野右手捂上侧腰的枪口,转身间任由身后路欲几乎失神的轻唤。

这几步真的太长了,度秒如年。不止是用了他所有的勇气,如果生命可以燃烧,林野觉得自己早已是一滩灰烬。

身后的路欲不说话了,但林野知道他在看自己。那目光太烫,透着最望的挽留,如同射向心脏的“子弹”将他进一步洞穿……

打得满目疮痍,连渣都不剩。

林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地下室的,他只隐约看见了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江锐。

身体在跌落那刻又骤然一轻,右臂被一把架了起来,怒吼声响在耳边,

“几枪,你他妈朝自己打了几枪?!”

“…四。”

江锐好像又说了什么,但林野听不清了。

如果说枪伤疼得剥夺了呼吸,那心脏才是真的剧痛到掠夺了意识——

林野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到了这个地步,剩下的只是又一场豪赌。

他用最残忍的方式扼杀路欲的希望。

只要不给路欲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用最可怖的画面将他刺激得崩溃绝望,永远别来找自己,找不到自己……那么结局要么是自己拖着病体先一步走向死亡,要么,是路欲在绝望中自我抹杀。

其实赌的不过是他们谁会用死亡的方式先放手。

这是林野经历过最残虐的赌局,没有之一。没有人教自己该怎样做,生命倒数中他只能孤注一掷。死局,唯死可破。

残忍得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地下室中,蜿蜒的血痕是林野离去的证据。

麻绳在挣脱下好像磨得已经见骨,但路欲依旧近乎执拗地挣脱着。

李巍根据林野的信息赶到那刻,屋内大片的鲜红惊骇得他发颤,可一切都不如路欲来得触目惊心——

眼泪混在鲜血中早已干涸。他只是面表情地盯着房间尽头的最后一抹血色,一边试图挣脱着禁锢。

直到自己走近,路欲一愣后终于望向自己轻轻一笑,不见阴鹫,只有层层温柔。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你不会抛下我。”

“小狗最乖了…下一枪你朝我身上打好不好?打在额头,我不闭眼…我想一直看着你。”

李巍恐惧下甚至顾不上解绳,蹲下身扶住路欲肩膀近乎疯狂地摇晃,

“路欲你他妈看我,我是李巍!!你别吓我,你真的别吓我…”

路欲看见了。巨大的刺激下造就的精神恍惚不过一时,可他当真希望自己看不清,永远别看清。

笑意不再见温柔,只剩赤裸裸的自嘲。他就这么看着李巍,脱口而出的话尽是自言,

“我输了…李巍,我输得好惨。”

他不会回来了,永远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