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舐H/饿犬和疯狗(2 / 2)

只是薛凛依旧不为所动,或者说他也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他不在乎监控,不在乎林骸,什么都不在乎!先前所有压抑的痛楚此时好像找到了发泄口——

谢钰身上的伤口就像他们早都溃烂的过去。薛凛只想舔遍每一道皮肉裂口,粘合它们,医治它们……不求康复如初,但至少能够他们活下去。

别死。

舌尖从肩头锁骨一路向下,蔓延至胸膛上极深的刀口沟壑。

薛凛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他更像个路边捡到救命骨头的饿犬,饿疯了却不知如何下口,只知不断用津液占有尝味。失控又助。

相较于挣扎,谢钰倒是颤栗更甚。

不知何时他放弃了咬牙强撑。仰头间冰水会顺着微张喘息的唇缝流向舌尖,为他堵住那些个不堪疼痛的细微呻吟。

自那句“监控”后他再未言语。微弱的理智告诉谢钰此刻应该停下了,但某种隐秘的渴求还是让他禁了声。

或许打心眼里他和薛凛是一样的。谢钰真的不想在乎了,所谓了。

舔舐很痛,但不失为良药。来源于本能般,让谢钰想要更多……

当舌尖逐渐滑弄至乳尖那刻,谢钰最后的理智终被冲洗殆尽。

墨眸悄然一眯,未被束缚却伤痕累累的左臂寂然抬起。在舌尖的温热触感蔓延至红肿的乳晕时,指尖倏然插入薛凛的发尖,猛得用力一拽!

舌尖离开了皮肤,牵起一道混杂红色的银丝。

薛凛被迫抬起头的瞬间并未吭声,不过眉间一蹙,是吃痛下不及压抑的怨怒。

隔着湿透的狱裤,曲撑在地的小腿彼此相靠。他们又回到了先前的对视,像上午时那样相对而坐,只是离得更近些,近到像是将对方拢在双腿间,圈了起来。

谢钰的眼睛像块看不透的寒冰,又一次让薛凛悄然而生的怒意回归死寂般的平静。

不过数秒,压制在谢钰额头的掌心倏然一松落下,薛凛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他知道谢钰是对的。监控下自己的行为除了发泄,只会为两人招来更大的灾祸。

事实上自己就不该寻过来。明知一遇上谢钰一切都会变得不可控,他在窥见百合的那刻就该躲开的。

“松手。”

薛凛的声音低沉而平淡。他不想再用暴力反制谢钰,毕竟这人身上完好的皮肉并不算多。

同时间薛凛双腿往后一退,未理会膝盖的剧痛作势就要起身——

“嘶…”

当发尖被扯着施力一拽,薛凛在后路尽断时动作一滞。

其实饿犬从来都不止薛凛。他忘了,谢钰也是条疯狗。

领口的纽扣在暴力拉扯下崩断,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和着血水掉至下水槽。

湿透的狱服被猛得拉扯开,露出了电棍抽打留下的青紫血痕。

不待薛凛反应,零落的百合裹挟着暴雨倏然而至,唇瓣覆着,径直落在胸口上一道格外显眼的血渍伤口……

不同于自己舔舐时的“直接粗暴”。

谢钰好像天生会调情。如薛凛目睹过的,他不经意间的指尖抚摸都是撩拨放火,冷情淡漠,也温柔轻佻。就似此刻一样——

舌尖舔舐之前是冰凉的唇瓣与自己皮肤相贴。

没有过多的舔弄,濡湿了伤口后唇瓣微抬,便又落在了下一处血渍。像“接吻”,细细密密,恍惚间暧昧的水渍声穿透了汹涌的水流,响彻薛凛耳际。

“嗯…”

仰头间薛凛看不见他的眉眼。但随着疼痛蔓延,他只觉谢钰根本就不是用津液疗愈,而是直接残忍地“火烧”消毒。

只是在自己的低喘声泄露那刻,拽向自己发根的指尖骤然一松。掌心下滑,却是径直掐覆上了自己的后颈!

薛凛咬牙的瞬间近乎用了全部力气压制住反抗的冲动,肌肉紧绷带起身体猛得一颤!他不想攻击谢钰,不想。

“吻”还在继续,顺着胸膛一路下落。

Apha脆弱的命脉尽数暴露在谢钰掌心,但不同于之前残虐地抠挖攻击。和着冰冷的水流,谢钰仅仅强硬地扣在他后颈。

然而在唇瓣落至小腹那刻,掌心摁在腺体施力一蹭,摩挲——

是不加收敛的猎食者姿态,足以让每个猎物心悸的威胁感。

只是随着他动作不停,琥珀信息素在潮湿的空气中悄然流露,薛凛紧绷的身体在颤抖中竭力放松。他已然清楚谢钰在做什么……

抑制剂在一点点脱落。就像锁住琥珀的铁链层层断裂,逐渐消于形。

“嗯…”

那丝低喘薛凛已经辨不明是因疼痛还是什么。

腺体依旧在排斥另一个Apha的抚摸,但残留的标记让反抗并不剧烈。些微的刺痛中琥珀开始铺散,在空气中逐步释放,直至掠夺百合的空间,何其碰撞在一处!

同时间“吻”还在蔓延,舔遍了小腹的伤口便继续下移。直到湿透的裤腰被往下一拽,覆在了胯上的擦伤——

薛凛近乎窒息的一瞬垂了眸,而谢钰的动作也后知后觉般顷刻一滞。

其实薛凛伤得最重的地方是哪儿,两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当那遍布血痕的性器勃起弹出险险蹭过谢钰面侧时,他们还是都愣怔了。

显然,薛凛做不了巴浦洛夫的狗。

他更像是谢钰的狗,条件反射的勃起甚至连薛凛自己都没注意到,更不说加以控制。

水流太大,冲刷柱身洗涤龟头,流下层层淡红水色。

这个角度薛凛看不见谢钰的眼睛。停滞的动作中只能瞧见水滴描绘着他的眉宇,挂在他的鼻尖,又随之掉落在自己的胯上,流淌消匿。

那一瞬薛凛没说话。赤裸裸的欲望展现在两人面前,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而用——

然而几乎是同时间,谢钰的唇瓣又一次落在了胯上,寻着擦伤“亲吻”舔舐。

他若其事。疏离淡漠中好似什么都没发觉,也丝毫不在乎……

覆在后颈的掌心在琥珀彻底释放那刻便松开了。

谢钰的舔吻的痕迹像大火中失控的火舌。其实除了水声再声响,但沉默中薛凛还是觉得太吵了。

大水将他们淋透。一片“喧嚣”中,心跳声震得薛凛耳膜都在鼓动,随着火焰愈发靠近性器而狂躁不止!

Apha的信息素是武器,可此时却更像弱点。

言中不论两人表现得如何冷淡,就连细微的喘息声也会被遮掩。但空气中强势的百合和肆虐的琥珀根本作不了假,他们在发泄般的恣意对抗!

琥珀色的瞳眸自始至终追随着那缓慢移动的薄唇,看着他舐过自己的胯骨伤痕,腹股沟壑……直至停顿在距离性器不过分毫的皮肤。

谢钰没再继续了。

垂眸间上扬的眼尾像入了鞘的刀锋,湿润的唇瓣离开了皮肤。

方才摩挲薛凛后颈的掌心方向一转,撑在他肩头稍一用力,谢钰忍着拉扯伤口的疼痛直起了身。

意料之内。

谢钰起身时,极轻的鼻息掠过薛凛赤裸的皮肤,他们又一次回到了相对而坐的姿势,甚至比先前更近。

只是鼻息交融,谢钰冷厉的眉眼微垂着避开了所有目光交流。

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谢钰清楚,从他扯住薛凛那刻,自己几乎是迫切地想让人留下来。那种急迫太过剧烈,其中冗杂了何种情绪,谢钰根本法辨析。

他只是想让薛凛留下,别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儿。水真的太冷了……可现在好像又太烫了。

烫得他麻木,措。

“冷热交替”间,薛凛同样不剩什么理性。

他们就像死里逃生的动物。先前所有的真实,此刻都在水汽中变作虚妄,是崩溃后的脱离放空——

残酷的监狱中有一处阴暗的角落。水帘是唯一的阻隔,极小的窗口洒下最吝啬的一点光斑。这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一个湿冷昏暗的,只属于他们的空间。

只剩信息素之间本能的对抗,只剩天性。

呼吸间薛凛看着谢钰微张的唇瓣。他感觉到自己微微偏了头,失控又缓慢地悄然凑近。

其实伤得最重的不是阴茎,不舔也所谓。

是心脏受伤了,碎成一瓣瓣含在了嘴里。只要谢钰舔一下自己的唇,碰一下舌尖,容自己将破碎的心脏渡入他的口腔,喂他一口口吃掉……

恍惚间,薛凛觉得自己的心脏就会在谢钰的身体里重新生长。

所以,吃吗?

鼻尖相蹭的刹那,百合的气息好像第一次那么浓郁,锐利也芬芳。

薛凛碰到了。湿软微凉,一蹭而过——

谢钰偏头避开的刹那,薛凛没再继续向前。

只是下一秒,谢钰攀在自己肩头的手臂又猛一用力,向前一凑的瞬间脑袋倏然埋在了自己颈侧。

墨发掠过面庞,独属于舌尖的温软在薛凛脖颈上的伤痕蔓延。谢钰拒绝了那个吻,选择又一次“吻”上了自己的伤口。

算了,所谓了。

那一瞬薛凛并不觉愤怒或是什么。谢钰不想吃那就不吃,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长这么大连颗真正的“糖”都没吃过。

只是刹那间,薛凛还是本能地伸了手。指尖插入埋在自己颈侧的墨色发间,将人更狠地摁向自己。同时另只手避开谢钰后腰上极深的刀伤,将人用力往自己方向一带——

低头,用同样的力度舔舐上谢钰肩头的戳伤。

小小窗口泄下的光斑逐渐微弱,消匿。换由了傍晚罕见的霞光落下一片粉紫。

昏暗的淋浴间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甚至连谁关的水流都没注意到。

汹涌的信息素碰撞中仍似交战。薛凛不知何时躺在了地上,任由谢钰半撑在自己身上,彼此双腿在凶狠的舔舐中交叠,磨蹭。

只是他们的喘息声太浅,听着更像是吃痛。

薛凛仰身一侧,由下至上半搂过人,一遍遍舔舐着谢钰腰侧重叠交的刀口。

而谢钰竭力撑着身,墨眸半眯间将自己口腔中充分舔弄濡湿的指尖抽离,银丝未断便向下伸去——

裹挟津液的指尖抚过昂扬性器上的血痕,一道又一道。

薛凛疼得厉害,但一颤间除了舔得更凶外,再多余的反应。

谢钰也痛。薛凛的舔弄带起指尖战栗间失了轻重的抚慰,同时猛得俯身吸吮上薛凛的颈侧,堵住所有声儿……

一时间这场荒诞至极的疗愈既汹涌得像情潮,也像极了一场又一场报复。

循此往复,嗜此不疲。

从霞起到霞落,而那被他们有意忽视的监控自始至终都对准着交缠的两人,从未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