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不就上了条骚狗吗”/那段视频太过昭然若揭了威胁(2 / 2)

“有话直说。”

“你们还挺有默契的,说的话都一样。”

男人的声音透着嘲弄,薛凛没明白他的意思,眉头一皱的瞬间不想男人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只见他径直将屏幕一转朝向薛凛,戏谑道,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面啊?你说,我要是把这视频投到公屏上会怎么样?”

愣怔不过一瞬。当屏幕上的画面跃然入目,琥珀色瞳眸猛得一眯,薛凛的大脑只觉一片空白——

监狱中所有的摄像头都是夜视的。

尽管画面由黑白灰构成,但依旧清晰可见自己和谢钰相对而坐,甚至连细微的水渍声和喘息声都仿若耳侧!

屏幕中的他们密不可分地拥抱,相连。

靠在床头的谢钰显然已经不省人事。他衣裤退尽赤身裸体,双腿大张曲着膝盖。而自己的小腿就撑在他身侧似是将人圈住,随着细微的动作一点点蹭着他的腰窝。

硕大的性器埋在穴中看不见踪迹,唯有床垫上蔓延的深色水渍昭示着极深极狠的插入,做爱。

没有剧烈的律动。自己掌心覆在他的后颈支撑摩挲,俯身低头间唇瓣从锁骨滑至谢钰布了刀伤的乳尖,一点点轻舔……

没有咬吸,甚至都不带情欲,自己只是像个野兽般不断用舌尖津液为他疗愈。等乳头濡湿透了,自己的脑袋便转向一侧。唇舌再度覆上另边烧伤的乳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先前的动作。

然后是抓痕,刀伤……他每一寸染血的皮肤。

“或者,我把这个视频送给薛先生?”

男人低沉的声音总算盖过了那旖旎细碎的水渍声。

若说昨晚谢钰对自己的是“枪杀”,那么此刻于薛凛而言疑是又一次对“尸体”的鞭笞……薛凛的神经早已绷紧如弦,男人的话语仿若勾挑,带起弦剧烈震颤下险险就要绷断!

只是开口间,薛凛还是压住了那丝颤,尽力让语气显得浑不在意,

“你说薛泽?”

“薛泽当然是要说的,”男人吐了口雪茄,对于薛凛压迫性极强的目光视若睹,隔着层层烟雾饶有兴味道,

“但我觉得,薛老先生也应该有权知晓吧?”

办公室陷入了诡谲的沉默。

屏幕上的自己正调整着姿势,勾起谢钰的右腿翻下身变作侧入,撑着身低下头,唇瓣又覆上了他腰窝上的刀伤……视频中的自己就像一头闻血而动的兽,寻着谢钰身上的血腥味儿不知疲惫地舔舐。

床在晃,是几乎溢出屏幕的凶狠和缱绻。也好似晃断了屏幕外薛凛最后那根心弦。

手铐下握成拳的右手终是一松,薛凛移开目光嘴角勾了个不屑的弧度,懒懒道,

“别逗了。我他妈不就上了条骚狗吗,这还要闹得人尽皆知?”

“你说得对,他确实是条狗。”

男人漫不经心地接过话,指尖一点,屏幕上看不到尽头的交媾抚慰登时一换,变作此时此刻操场上正被强制要求跑步的众人。

监狱长继续调换着镜头试图找着什么,同时似是讲着天大的笑话,

“但你给狗舔伤口,帮狗清理让他睡自己的床,还自愿给狗标记……什么情况啊薛凛。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就此收手,假装一切都没发生形同陌路?又或是想和他做一对别扭的情人?”

“你他妈雪茄抽脑子里了吧。”

薛凛嗤笑着径直断了男人的话,抬眸间他有意避过了屏幕上定格的谢钰,不去看他红晕未消的眼尾和咬牙的忍耐,直视男人继续道,

“我说了,这骚狗就是个婊子,是泄欲的工具,一个鸡巴套子。”

烟雾缭绕间薛凛睨着男人褐色的眼睛,下巴微扬,所有轻蔑毫不掩饰,

“他妈的一个连欲望都算不上的烂狗,你搁这儿天天挂嘴边……林骸,你别侮辱我。”

话落的瞬间房间再度陷入声。

琥珀色的眼睛中尽是不屑和厌烦,而林骸那双褐色的瞳眸却染着笑意。像一把形的刀刃滑过薛凛面侧,审视间找寻着任何可能的破绽,下刀——

“好,我信你。”

男人眼中的笑意蔓延至嘴角,轻飘飘的话语落下还不待薛凛反应,又道,

“那你杀了他,今天。”

手铐响起细碎的一声叮。

视线的交锋不曾结束,“对峙”间薛凛还是保持着那副厌恶的模样,讪笑道,

“监狱长,你早说监狱里是可以随便杀人啊,我他妈早忍不住了。”

“你只说行不行。”

“当然行。只是我这人最不喜欢背黑锅,责任你得帮我担。否则一切免谈。”

“这样啊。”

男人拖长的尾音似犹疑,也似把玩。

第一次,薛凛第一次如此厌恶这个地方,厌恶林骸穷尽的审视,也厌恶他那些有意安排的沉默。

薛凛藏在桌下的手在抖。

若非左手发狠地攥紧了右边手腕,只怕手铐带起的金属碰撞声根本不止先前细微的响动!

薛凛不知道林骸到底要做什么,身为监狱长竟公然下达违反法律的命令——

薛凛看不透。但他承认,自己如今“走投路”得只能赌一把。那段视频太过昭然若揭了,除了亡羊补牢薛凛想不到任何办法……

那是他的破绽。至少,薛凛决不能让这个破绽传入老头子的耳朵里。否则不止是谢钰活不了,恐怕他连自己都会保不住。

不像谢钰,薛凛此刻谈不上恐惧。

他只是恶心,又是那种熟悉的,仿佛蛆虫爬满全身的恶心……

“行,那成交。”

男人低沉的话语是最后一盆临头浇下的泔水,薛凛想吐。

桌下脚链一颤,指甲扣进了肉里。同时间,屏幕上的谢钰停下脚步时正好扫了眼摄像头。

像是似有所感,又或许谢钰只是像往常一样看向让他极不舒服的监控器……总之那一刻,薛凛莫名觉得他在看自己!

不是求救,只是没什么感情地睨着。就如昨天他将枪口指向自己时一样,在情中又一次见证自己的“罪行”。

薛凛不敢和他“对视”。像是逃避般,他只是望向对面的男人,依旧装作所谓的模样问道,

“成交什么,今天杀了他?”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要么我请你抽雪茄,要么,你就和他一起上来。”

薛凛快控制不住信息素了。

伪装如同蝉翼那般轻薄,好似下一秒就会被男人轻易撕碎……嘴角的弧度收敛那刻,薛凛终是问道,

“让他上来做什么?”

男人看着薛凛的嘴角笑了,伸手够上屏幕的同时玩味道,

“当然是帮你一把啊。”

谢钰消失了。他就这么消失在男人的尾音里,也消匿于薛凛的余光中。

屏幕被转了回去,薛凛一动未动,恍惚间身体在窒息中微微僵硬。

他看见鬓角斑白的男人抽着雪茄望向屏幕,悠悠道,

“对了薛凛,其实不止你认识我,谢钰也认识。虽然吧,他不知道那是我。”

“这样说来,我也算是看着谢钰长大的。看着他,一点点被他爸‘拉扯’大。”

琥珀色的瞳孔猛然睁大那刻,手铐的金属撞击声再也藏不住。

不知是有意意,随着男人“拉扯”两字重音落下,刺入薛凛脑海的根本不是父子的养育——

一刹那,薛凛看见了刀片刻向谢钰的皮肤一路向下,拉出道道血痕。刀尖一转再刺入皮筋,一阵捣弄后猛得一抽,扯下一块块血肉!

“好了薛凛,记得替我向谢钰问声好。”

男人说着指尖一动,屏幕背对着薛凛页面一转,点开了新收的邮件。

很简短的两句话,连署名都没有:

[杀了视频中的那个人。薛凛你看着办,我本来就没这个儿子。]

男人扫了眼屏幕上冰冷的一行字,又抬眸望向屏幕背后不再吭声的薛凛,淡笑道,

“期待三天后我们一起抽雪茄。”

“当然,我也很期待你们一起上来。应该会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