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儿,我玩的就是易感期。”(2 / 2)

香烟弥漫,薛凛仰头吐烟时扫了眼不远处的狱警,其中挑衅不言而喻。

狱警看到了,偏过头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凛哥,去休息室,还是去…”

薛凛没吭声,抬步就向里面的牢房行去。方炝一向有眼力见,忙跟上回头喊了声,

“走,53号房!”

“哎,柳丁他们人呢?怎么一个都不在。”

“就是,留婊子独守空房啊哈哈。”

嬉笑嘲弄声混杂着砸铁栏杆的噪音,谢钰一个人坐在下铺只当没听到,只是在一众阴影挡住光线时啧了声。

那个香烟树油味儿。

“新来的?”

男人低沉的声儿带了些哑,一开口周围的嘈杂顷刻禁了声。

谢钰猜得到这人估计在监狱里有些地位,但面对如此的明知故问烦得他冒火。索性头也不抬,接着他的话道,

“嗯,有事吗。”

“衣服脱了,躺好挨揍。新人规矩。”

幽谷百合开满了整个牢房,浓郁得人犯昏想吐。

谢钰坐在下铺依旧没动,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垂眸间专心致志地扣着指侧烫伤的烂肉,任由鲜血一滴一滴落下,融入黑色的地板藏匿不见。

这副场景太过诡异,牢房中传来细小的吸气声。

薛凛知道这个强度的信息素会引起Apha的不适,但这是在监狱,没有人会表露出来。

这种示威的做法,也只会招来两种后果——

要么做一霸,要么做烂货。

一霸是自己,所以这个人只有做烂货的份了。

思及此,薛凛站着没动,甚至嘴角勾了个弧度,极有耐心地提醒了遍,

“没听到吗?新人。”

牢房中沉默声。

薛凛不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动。所有的目光一时间竟都凝在了那一滴滴掉落的鲜血上。

薛凛抽着烟扫了一眼,他看得出那伤口是用火机烧出来的,监狱里的把戏而已。估计柳丁干的,还踩了几脚。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伤口,牢房里就剩了他一个。估摸这人是做了什么,居然把柳丁也震慑住了。

阴影下,谢钰有些看不清伤口上的脏肉。

直到感觉扣得差不多,那些个人还他妈杵在那儿,是真的有点欠了。

谢钰终于蹙了下眉,抬眼那刻对上的便是逆光中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嘴角的弧度是戏谑,眉尾微挑着是嘲讽。

像一匹饿兽,站那儿就是侵略挑衅。

谢钰熟悉这种人,不要命的人。很巧,自己也是。而谢钰最烦的就是自己。

躁意几乎是瞬间达到了顶峰,谢钰也不收敛了,语气不耐道,

“滚一边去,易感期闻不到吗?”

这话就如一滴水落入烧得滚烫的油,让那些跟着的人顷刻炸了锅。

“操,你谁啊这样说话!”

“揍不死你!”

只是随着薛凛笑意愈深地一抬手,一切又化为了沉默。

硬茬薛凛见多了,但S级脑子有病的硬茬薛凛只见过一个,那就是自己。

他讨厌这个人,因为人都是讨厌自己的——

讨厌到就算这人抬眸那刻称得上惊艳,一切也变成了恶心。

“闻到了啊。”

薛凛嗤笑了声,恶心的人就要用恶心的方法对付。

琥珀油的信息素顷刻爆发而出,薛凛上前一把扯住了那人的头发,居高临下地迎上那挑衅的目光,嘴角的弧度愈大,轻声道,

“小样儿,我玩的就是易感期。”

刺——

烟味儿混着肉烧焦的味道冲上鼻尖。谢钰知道躲不了,索性就着这个姿势盯着薛凛轻笑了声,死死嵌住他的手腕放任他继续。

薛凛的烟头被摁灭了,灭在谢钰刚扣完烂肉的指侧。

两种Apha的信息素在房中冲荡,薛凛调笑地看着人,开口间却是对那些强忍的弟兄们说的,

“你们先出去,要是八点半我没回,就跟柳丁说声换房。”

“好,凛哥需要什么就招呼,抽不死这逼养的。”

“凛哥出马,明天他就得调教成妓哈哈,走吧走吧。”

人声渐散,烟头灭尽。百合和琥珀的碰撞愈演愈烈,连带周围的牢房都走空了人。

薛凛好像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烟头灭在了哪儿,垂眸扫了眼故作惊讶道,

“呀,要麻烦你再扣一次了。”

谢钰被扯着头发一时挣脱不了,伤口的疼痛让躁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尽数化作手上的猛一用力。

咔——

腕骨位的声音让谢钰心情好了些,甚至轻笑了声。

谢钰继续攥着薛凛的手腕,学着他的语气道,

“呀,要麻烦你自己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