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周遭太黑了,但谢钰还是清晰瞧见了斜对面上铺的一道背影!
“方炝睡着了,他不知道。”
似是洞察了自己的心思,薛凛解释的轻语吹在耳侧,缓缓间透着强势,
“你后面撕裂了,烧了一整天。”
谢钰僵硬着没应声。薛凛见状不禁偏头又凑近了些,唇瓣几乎贴在人耳尖,喑哑道,
“我没在操你,舔伤口而已。”
“你想死吗谢钰?要是再不想办法愈合,会烧出问题的。”
薛凛承认自己话说得不好听,但他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说辞。
谢钰这种人不可能接受“舔穴”。自己本想着趁人睡着的时候解决,谁料到昏睡一天的谢钰会在这时醒来。
沉默不过数秒。薛凛还思索着该说些什么,不成想病成这样的谢钰依旧终究改不掉骨子里的凶性!
“操。”
薛凛低声一骂的同时迅速收回手,唇瓣堪堪蹭过谢钰脸侧。
这人法出声反驳,竟径直向上一仰头,张嘴一口咬在了自己掌心!不算太疼。牙间一刺带着濡湿的触感。相较于从前的恶狼模样,倒更像个凶狠的狼崽子,连说的话都显得幼稚,
“滚开,烧不死。”
…
事已至此,薛凛也懒得再废口舌。他早该明白,谢钰就压根不可能“同意”的。
索性撑起身,掌心往下一够,直接拽过谢钰滚热的腿根一把掰开。
“靠…!”
谢钰挣扎间也不顾身上凌乱的伤口,作势就要起身。薛凛也没再惯着,压制的同时一把拍开他的手,趁其不备找着翕动收缩的穴口,低头又吮了上去——
“嗯唔…”
谢钰脑袋跌回了枕头,喘息在仰头压抑下轻浅至极。
薛凛抬眸一扫他紧绷的下颌线,就像料定了这人不会声张也挣脱不得。收回目光,不由动作也愈发强硬。
舌尖顺着湿滑的穴口探入,舔弄搅动,感受着高烧发热下滚烫的穴道。情不自禁,似模拟性交的律动浅浅抽插,也似细致入微地抚平每一道伤口。
太操蛋了。
不同于从前强制发生关系时的愤怒和耻辱感,谢钰大脑此时更多的是一片空白。
舌尖一次次掠过穴壁,他仍未放弃踢开薛凛的冲动。可力的身体根本做不出有效的反抗,就连腰身的扭动打颤也成了变相的迎合!
谢钰想骂人。可在知晓不远处还睡着第三人时,尚存的耻辱心让所有警告只得堵在喉间!
“哈啊…”
舌尖又一次抽出,连粘丝丝银线和血色。
薛凛不再进入,可还不容谢钰反击,下一秒舌尖又似动物添毛般一次次舐着穴口!配合穴口收缩的频率,仔细掠过每一道湿滑脆弱的褶皱,带起阵阵水声。
甚至随着舔弄越来越“急躁”,薛凛喑哑着像逗弄,也像自言,
“你里面好烫。”
…
“够了薛凛!…嗯!”
指尖又一次紧紧攥住床单,腰身抽搐般猛得一抬,更多显得暧昧的轻哼皆被谢钰死死咬在牙间——
他真的太浅了,就像条天生的骚狗。
一根手指,甚至是舌尖凶狠些的进入,都会刺激到那块该死的软肉!
“唔…”
舌尖被极致收缩的穴口死死绞住,薛凛粗重的呼吸再也堵不住。
琥珀色的眼眸猝然一眯,薛凛愣怔间也没料到。不禁动作一顿手上失力,任由了谢钰刺激下微微痉挛的右腿从掌心滑落。
舌尖随之猝然退出,可薛凛还不及抬身,不想谢钰光裸的脚心意一落,竟隔着狱裤直直踩在了自己勃起的阴茎。
“嘶!”
黑暗中,薛凛的吸气声显得急促而重欲。昨日残留的火仍在体内肆虐,谢钰的行为异是在撩拨添油……
奈下,薛凛喉结一滚强自压抑,却也不曾将谢钰的脚拨开。只抬眸对上那双凶戾掺欲的眼睛,低声道,
“爽到了?”
薛凛问得太露骨。不同于从前侮辱性的语气,像是当真在确认。
谢钰自然不可能回答。他在黑暗中和那双沉沉琥珀对视,竭力平复着喘息。
直到体内那阵发麻的快感逐渐消退,方报复般地右脚施力,故意踩着那明晃晃的帐篷一碾,哑声又道了遍,
“放开。”
…
谢钰可能是对自己现下的力气有误解。那一碾换之前是警告,可就凭他现在的状态,简直跟“挑逗”异。
抑制住喘息,薛凛自知体内的风暴快控制不住。他移开目光,深深扫了眼谢钰半硬的性器。Apha的身体不会骗人。既然谢钰感觉上来了,那自己也乐得让他舒服。
思索一瞬,薛凛干脆掌心摁在他左腿膝弯,顺势往其身前一压。同时另只手小心避开他后腰的伤口,低头又埋了下去——
寻着之前舔入的轨迹,尽力探向软肉所在的方向。
“操…”
谢钰咬着牙再一次跌回床上。只是这一回,他不敢再看薛凛微微晃动的发尖和眉眼,视线所及只剩漆黑模糊的床板。
穴肉的痉挛一轮更胜一轮,初醒时那分道不明的情绪,随着快感层层上涌愈发鲜明……他抵抗不了薛凛,可耻辱愤怒之余,或许他还是想问一问:
你他妈疯了吗?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谢钰没给任何一个床伴口过,他能肯定薛凛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这不同于粗暴插入的交合。而是一方牺牲快感,用最亲密的方式成全对方。他们都是Apha,薛凛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何况,自己早脏得像滩污泥。
他被操烂了,被灌过精射过尿,还曾像个娼妓一样在众人面前被操得爬行挣扎……连谢钰自己都觉得厌恶,恶心。
他真的脏透了。
水渍声隐秘,可在夜色中却像翻涌的浪潮,震耳发聩。
薛凛禁锢得紧,可深入地舔舐中,又带了丝让谢钰法接受的耐心缱绻——
舌尖不厌其烦地舔掠过软肉附近。偶有响起的吮吸吞咽声,是穴心深处涌出的血迹汁液消匿在薛凛滚动的喉结。
谢钰接受不了,他想叫停。
每舐一次,似乎都在提醒着自己有多肮脏。而薛凛却在一点点吞纳自己的腌臜,在“操弄”中给予自己单方面的快感……没必要,真的。
心脏在吸舐中挤压,那是种道不出的唾弃与愤怒。对这副身体,对自己。
小穴极尽绞吸间谢钰还在拼命地躲。同时右脚落在薛凛性器,皆变作了不经意的碾弄。
“唔…”
掌心一次次在谢钰的腿根和后腰摩挲安抚,喘息的间隙,舌尖从绞紧的穴道中抽离。抬眸间,只见谢钰那双上扬红透的眼尾失神着,又透了丝奇异的凶狠戚意。
薛凛心脏猝然一缩。他不确定,但还是没头没尾地问了句,
“你在难过?”
…
或许吧,那种情绪应该算得上难过?谢钰不知道。只是对视的刹那,眼睛不知怎的涌上一阵难捱的酸涩。
谢钰不喜欢哭。情急下他只能偏过头避开薛凛的视线,任由心底的种种情绪像打结的麻绳般缠绕一处。甚至来不及分辨消解,便越拧越乱,越绞越紧——
直到赤裸的右脚先大脑一步做出行动。由踩变磨,由碾变蹭,吃力地顺着薛凛狱裤中高昂的性器一点点抚慰。
衣料摩擦和着粗重的呼吸,是浓稠黑夜中唯一的响动。
谢钰偏过头沉默地动作着,再看不见眼中神色。就连薛凛也在他猝不及防的动作中一时忘言。
谢钰不是没碰过自己鸡巴。但要么是为了利益合作,要么是报复。可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猜测的心思一闪而过,不过眨眼间,薛凛还是服从了那冲天的欲望。他小臂抵在谢钰腿根施力往其胸前一压,掌心摩挲覆上臀瓣,掐着用力往旁一掰,舌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操弄”。
“哈啊…嗯!”
谢钰溢出的呻吟被强压在攥紧床单的指尖,细微的刺痛中穴口收缩得愈发剧烈。情绪还未解开,又被新一轮的快感淹没。
谢钰找不到发泄口,只剩机械地一点点动着右腿,踩在他熟知的最能让Apha舒服的地方,隔着狱裤在薛凛敏感的小眼上碾磨……
谢钰想听薛凛满足又难耐地喘息。尽管他每次呼吸带起的吸吮,都会惹得穴道不停歇的痉挛。可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消解自己心头的酸涩。
至少,显得薛凛对自己的举动不那么像“施舍”。
他要薛凛获得一样的快感,要薛凛和自己一样疼痛地高潮,就算死在床上也还在“苟合”——
好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一样的肮脏下贱。不会谁欠谁,也不会谁比谁卑微。
都是烂狗罢了。
不同于从前真正插入时的快感。也许是夜色的遮掩显得暧昧背德,又或许是谢钰磨蹭晃荡的小腿太过情色。
总之薛凛清楚自己上头了,所有残留的药效都在此刻凝聚,爆破。
“谢钰…”
含在舌尖回味的名字轻道出口,又被被汁水混得囫囵不清。
再次探入,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舔舐刺激——直到伤痕斑驳的腰身猛然绷紧上抬,连带抚弄的右腿也顷刻一停,水渍声中谢钰突然极轻地闷哼一声,
“等…嗯!”
来不及了,薛凛知道他要到了。
舌尖被失控痉挛的穴道夹得退出不得,索性动作间又沿着穴壁轻轻一勾,像是循循善诱着身下人将阀门彻底开启,释放。
水流下涌。咬紧战栗的下颌线,绷紧颤抖的腰身……是此刻谢钰声高潮中唯一的动态。
舌尖终于抽离绞紧簌簌的穴道,连粘着滴滴透明的汁液。只是还不待薛凛喘息片刻,在滚热水液溅上眉眼时他本能地偏了头。余光中,他清晰看见了极尽收缩的穴口正喷溅滴滴隐秘的水花!
很烫,全部全部都是百合的味道。不过还好,其中看不见掺杂的血渍了。
高热下的高潮来得急促又压迫。剧烈地喘息中谢钰的腰身就像崩了太久的弦,颤抖中不堪重负地落回床上,迟迟法平复。
穴口在寒凉的空气中收缩不停,被薛凛撑于掌下的腿根还在浅浅抽搐,湿润的触感一直延续到臀瓣腿根……哪怕谢钰不看,也清楚自己此刻有多难堪,淫乱。
奈何高潮的余韵下谢钰目光微移,就算他不想去面对,还是避可避地撞进了那双琥珀,呼吸凝固——
男人的眼尾和鼻梁挂着水光晶莹,在一片黑暗中将本戾气纵横的眉眼衬得欲极。偏偏水珠又随着呼吸滴滴而落,像极了一头饿极却压抑本性的凶兽。淫荡得渴求侵略,又可怜得苦苦压制。
…
或许Apha的本性从来都坏得恶劣,谢钰承认自己也不遑多让。
在发现“射”了薛凛一脸的时候,混沌大脑竟破天荒的不觉愧疚,就连先前的悲愤自厌都被盖没……恰恰相反,谢钰竟然还有点想笑。
他把薛凛弄脏了,很脏很脏,就和自己一样。这样很好看不是吗?
碎掉的自尊法愈合,那些肮脏就算洗去了也曾存在过。所以,倒不如拽着薛凛一起入泥潭下地狱,一起糜烂腐臭——
毁灭的路上有个“同行人”,比什么都好。
视线不,谢钰微微抽搐的右腿又一次开始了动作。
薛凛也不去擦脸上的水痕,只强压下进入的欲望蹙了眉,望着谢钰嘴角尽是嘲弄的弧度——
这人又在发疯了。看得出,谢钰在欣赏自己脸上的“记号”,赏玩之余透着一股奇异的热烈。
就像一只恶魔收起了悲泣。他拨开地上碎落的残肢和尊严,死死盯着自己这个亦在地狱的“同伴”,在血肉模糊中又一次自我拼合。很诡谲的画面,但透着奇异的美感。不断血腥地破碎,又不断惨烈地愈合……
算了,谢钰他疯就疯吧。
将身体和灵魂缝缝补补得苟活下来,总比死了要好不是吗?很厉害了,真的。
“薛凛。”
谢钰律动的右脚缓缓停了,膝盖力地往旁搭落。
薛凛的神思被唤回,也不怪自己性器被冷落。他嘴角同样勾了个弧度,指尖在其湿润的穴口边缘恶劣一摁,难得谢钰张着腿也不避。
只是还不待薛凛开口,便被谢钰轻浅的气音打断,
“我没力气了。”
…
在薛凛终于放开人时,谢钰双手吃力一撑,脑袋往床头的铁架上靠了靠。
对视间,那双红透的眼尾就像恶狼对猎物的蛊惑和纵容。他直直勾向薛凛的心脏,气弱却强势道,
“跪上来,我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