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麟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正想说话,就听端王爷自己道:“要查查她平素跟什么人来往!细查!查清楚!”
孙引璋长相平平,财势,江明月肯定是看不上的,可她撺掇的如此熟练大胆,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所以,她认识的少年郎应该不止孙引璋一个,所以查一查倒也可以。
但是,盛明麟问:“这很关键吗?”
“所以就说,你还太年轻,”端王爷当场就嘚瑟起来了,拍了拍他的肩,背着手道:“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他们搞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儿,肯定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啊!江明月见到太祖爷,就凭一颗痣,混了一个郡主当,你们不会以为这是巧合吧?我觉得这肯定是算出来的,或者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段!”
“所以,对付这种人,一定要细心!什么生辰八字啊!佩在身上的饰物啊!还有她平常接触的人的生辰八字啊,住的地方的风水啊,甚至祖坟的风水什么的,全都非常关键!必须得好生查!”
四皇子和盛明麟都不由得严肃点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然后明熙帝淡定拆他台:“明麟,你回家去你爹的书房找找,角落里有个书架子,上头全是话本子,你多看几本,说的比他还唬人。”
盛明麟:“……”
端王爷不服:“四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话本子也是人写的,写话本子的也有和尚道士,写出这些手段,也是为了警醒世人!比起一些高僧出言含而不露,有时候通过话本子来了解,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途径。”
明熙帝不以为然,笑着跟盛明麟道:“你爹年轻时,就爱看话本子,还专爱看这种神神鬼鬼的,在宫里,你们皇爷爷不叫看,去了咱那儿没白没黑的看,看得晚上害怕睡不着,叫我陪他睡,我陪了两晚上不想陪了,晚上他就把四郎抱去了。”
端王爷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哈哈地笑道:“说真的,仁儿虽然大一点儿,但抱着真不如理儿壮胆,我抱了仁儿去,我们两个只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但抱了理儿去,他那会儿好像才六七岁?小小人儿,一本正经地坐在被子里,翻着书,然后问我:‘那道士之前明明说只是订亲还不算他家的人,为何祖坟出事,那姑娘也要受连累?’”
他随说随笑:“我记得特别清楚,总之他就一边翻,一边一条一条地提出不对之处,最后拍拍我的被子,跟我说,五叔,别怕,这都是假的。我就会觉得自己很傻哈哈哈哈,但,明知道是假的,我还是挺害怕,就紧紧抱着他,理儿也不挣扎,就‘唉!’一声,叹口气,就跟个小大人一样……哈哈哈哈你还记得不?”
四皇子被他说得也有点儿好笑:“记得,有一个属名叶道人的,似乎写得还不,没有自相矛盾的地方。”
“对对!”端王爷笑道:“他写得新奇但不怎么吓人,但如今好像不写了。”
几人说个不停,团子最爱听大人说事儿,缩在皇伯伯膝上,大眼扑闪扑闪地偷听,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那,四锅锅,你不怕怕吗?”
“不怕,”四皇子摇了摇头:“明知是假的,为何要怕?就算不是假的,怕又没用,为何要怕?”
团子争辩:“可系怕怕,跟别的系情又没有关系。”
“对,”端王爷立刻道:“害怕跟别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害怕也根本不是胆子小!害怕的人说明想像力丰富!想出来的画面栩栩如生!所以才会害怕!你四哥不害怕,是因为他想像不出来!唉!真可怜!白日梦都做不了!”
很成熟的四皇子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争辩。
团子有点没搞懂,却本能地张手手:“四锅锅。”
四皇子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小团子搂着他,满眼同情:“四锅锅,你就系因为寄几没有梦梦,才来骗珠珠的梦梦的,对吗?”
四皇子解释:“没有,不是的,我没有骗珠珠的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