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白被他给说乐了,就真的去他院子换衣裳。
盛明麟自己也换了一身,还没换好,就听见外头荔枝的声音:“主子,慢点!”
盛明麟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出去,小肉团子已经冲了进来,一头撞到他身上,盛明麟赶紧伸手扶住,笑道:“珠珠,你……”
团子借着他的力气站稳,一边后退两步,两只小胳膊一抱,半转身:“哼!”
盛明麟被她奶气奶气的一哼可爱到,上前抱住她就亲了两口,一边问:“珠珠儿,怎么了?”
团子艰难的推开他脸,又转了个身,“哼!”
盛明麟笑着站起来,一边赶紧系衣带一边又弯着腰问:“珠珠儿,珠珠儿你怎么了?”
团子三转两转地,索性直接面对着墙,还偷看了他一眼,小脸上写满了“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哥哥还看不出来”?
于是团子鼓着腮,呼呼地吹了几口气,一边偷瞄了他一眼。
盛明麟忍着笑,道:“原来珠珠在生气气呀!珠珠儿为什么生气气呀?跟哥哥说,好不好?”
团子忍不住了,委屈巴啦道:“锅锅上午不债家!下午也不债家!珠珠找也找不到!”团子气到跺脚脚,“一整天全都不债家!你系不系去找别的小孩只玩啦?你系不系不要珠珠啦?”
“当然不是啦宝贝,”盛明麟赶紧把小祖宗抱起来哄,“哥哥才不会喜欢别的小孩只,哥哥只爱珠珠,只跟珠珠玩。上午娘亲让哥哥去外公家送冻豆子,外公考我学问,又指点我练武,还留我吃饭,所以才没在家。我吃完饭赶紧回来看珠珠,结果,被秦大人拉走干活儿去了,我说我不去,我要等珠珠起床,珠珠一定想我了。秦大人非说正事要紧,硬拉我去,我又打不过他……”
刚换好衣服的秦大人:“……???”
不是说我是你的礼物吗?这不分明我是你的背锅侠?
盛明麟仍在柔声哄着:“所以珠珠别生气了好不好,哥哥也很想珠珠呀,想得不得了……哥哥以后不会了,要不下一次哥哥有事情出门,就给珠珠留一张纸条,珠珠看了纸条,就不会着急了……”
盛明麟抱着妹妹在屋里走来走去,哄了好半天,团子总算高兴了一点点,但还是道:“虽然锅锅没,秦大人也没,但珠珠还系有一减减生气,珠珠要到明天,柴能跟锅锅合好!但系今天可以陪锅锅玩一小会会。”她看了看不远处的秦江白:“还有秦大人,也阔以玩一小会会。”
盛明麟连忙道:“谢谢珠珠陪我们玩,我们边吃饭边玩好不好?”
团子点头答应,盛明麟就派人去正院那边说了一声,说他这边有客人,直接在泽园吃饭了,吃完饭再过去。
其实盛明麟主要是想说他留了客人,要是端王爷乐意就把人请到前头吃了,秦江白与他共掌鸿鹄卫,以后就要常来常往了,提前熟悉一下也好。
主要是他还挂念着霍沉昭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急着想问问。
结果人派去没多大会儿,端王爷过来了。
盛明麟连忙问:“爹,怎么样?”
端王爷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三法司那边是紧锣密鼓地审了一整天。
所有人证,包括杨管事全都审了,四皇子实打实盯了一天,皇上的意思很明显,所以,尽管大理寺卿也是江浙派的官员,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偏帮杨显荣。
盛暠敏的罪责逃不了,因为整件事情就是他奉旨去办的,而他为了刷名声,数次去过疫棚,有证人在,他脱不了罪,这会儿他又是庶人,直接就判了斩首示众。
但没有证据能证明杨显荣知情。
即便人人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知情,奈何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挡不住那些文官哔哔,又不能对他用刑。
出了这样的事,杨显荣做为随行文官,不知情的话也是失职,是敦促不力,可要是让他认下敦促不力,就等于承认他真不知情了,那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