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弈拍了拍背上用粗布包裹的长家伙。
赵禹在一旁看得真切,那东西略带弯曲,赫然是卸了弓弦的强弓。
把强弓拿到手上,李宏弈冷笑:
“虎爷放心,只要让我看到那飞贼,任凭他轻功再厉害,我也能让他快不起来!”
“别大意,他昨晚连我都甩掉了,轻功颇为厉害,我就是因为此,才把你叫来!”
薛虎摇了摇头,像是对昨晚被飞贼逃脱很是恼怒。
李宏弈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而是看向身边的李泰:
“泰儿,为父这几天在虎爷这里,你去城里买些东西后,回桃花村去!”
“是,爹!”
李泰跟薛虎和赵禹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离开了。
赵禹要上学,也没在这里多待,李泰前脚刚走,他也告辞走了。
私塾里。
赵禹一天都心不在焉。
这也不怪赵禹,任谁被一个飞贼惦记都不会好受。
更何况,这个飞贼还被赵禹砍伤了,赵禹不知道飞贼会不会报复他,怎么报复他。
所以,只要不抓到飞贼,赵禹就有些寝食难安。
一天在胡思乱想中度过。
散学后,赵禹匆匆跑出了私塾。
私塾外,赵云安如往日一样站在大石像旁边,等候着赵禹放学。
看到赵禹出来,赵云安急忙上前接过赵禹的小挎包,然后神秘兮兮道:
“少爷,您昨晚吩咐的事情我办好了,那些被盗的大户我今天都弄清楚了!”
“这么快?走!边走边说!”
赵禹拉着赵云安就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赵云安一边走着,一边快速开口:
“不算我们,这几天被那飞贼关顾的有五家,基本上是每天被盗一家,他们分别是城东的李家和钱举人家、城北的沈大商人家、城西开元学馆的陆岩山长家、以及城南的王家!”
“开元学馆的陆岩?”
赵禹脚步一顿,迟疑地看向赵云安。
赵云安点了点头:
“没,其中一家就是陆岩山长家,听说他家被盗了好些银两和一副珍贵的字画!”
“他家也被盗了么......”
赵禹顿时眯起了眼。
如果陆岩家也被盗了,那他昨晚怀疑飞贼是陆岩指使的就不成立了。
不过多疑如赵禹,他这会儿又在想陆岩是不是在演苦肉计,毕竟凡事皆有可能啊!
只是,这都是他的臆测,做不得数,也没人会相信。
把脑中的想法暂时抛去,赵禹这会儿对那飞贼却是颇为佩服了。
他原本想着,通过飞贼光顾的几户人家的位置,来确定飞贼的活动范围。
哪知道,飞贼竟然东西南北城都作案,那就难以确定他的轨迹了。
心中颇为棘手。
赵禹收起心神,带着赵云安快速往家里跑。
回到家中。
刚走进院门,赵禹就看到薛虎、李宏弈和那个中年捕头坐在他院子里交谈着,旁边还站在好几个捕快。
赵禹打发赵云安回家去,然后自己走进了薛虎家的院子。
院子里的几人都没在意赵禹这个小孩,只是在那交谈着,唯有李宏弈笑着朝赵禹点了点头。
赵禹笑着回应了一下,然后挪到薛虎身边蹲下,听着几人交谈。
“......就这样,我们今天把全城都搜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人!药铺和医馆也没有可疑的人去买刀伤药,那些买伤药的,我们都去看过,伤口都不是!”
说完后,中年捕头舔了舔干渴的嘴唇,皱着眉头看着薛虎。
李宏弈迟疑道:
“你们有没有漏掉地方没搜查?或者说,那飞贼逃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