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目光中,赵禹笔尖的字迹,映入众人的眼帘。
“嘶......”
看到赵禹书写的字迹,此间一片吸气声。
而后,四周有惊叹声响起:
“啧啧,其字方正,法度谨严,点画巧妙,转折分明,线条粗细自然,这颇有些沈自乐的楷体风范啊!”
“不,这正是沈自乐的楷体,而且已有一两分火候了!这书法,都要比过好些童生了!”
“此子当真了得!如此下去,以后不得了啊!”
一帮老家伙彻底刷新了对赵禹的认识,看着赵禹的字迹目光闪闪、啧啧称奇,但因害怕打扰两人比试,其声音很小。
就连四周观望的众学子,看着赵禹的字迹都露出了羡慕。
沈自乐,乃是沈度,号自乐,明代书法家,台阁体书法的代表人物。
赵禹的字已有沈度楷体的一两分火候,可见其厉害。
“韩师擅长的就是沈自乐的楷体,这弟子年纪这么小就教成了这样,怎么做到的?”
一帮老家伙惊叹过后,又纷纷看向了赵禹桌边的韩礼儒。
韩礼儒捋着胡须,笑而不语,只是低头欣赏着赵禹的书写。
见状,一帮老家伙撇了撇嘴,然后又看向了殷长宇的长桌。
只是,一看到殷长宇书写的字迹,一帮老家伙顿时摇了摇头:
“这第一场的书法比试,结果看是要出来了,韩师那弟子要赢了啊!”
“确实如此,陆师这弟子的书法虽然也不,但比韩师的弟子还是差了许多!”
比试还未结束,一帮老家伙顿时就给第一场比试判了输赢。
就连王阳和夏弘昭两位裁判,都是暗暗点了点头。
书法比试很简单,写几个字就能看出优劣,殷长宇的字迹虽然也很不,要超出同龄人许多,但赵禹的字更甚一筹,其中的差距一目了然。
在场的老家伙都是老夫子,字迹的优劣一眼就看得出来,也做不得假。
这不,看完赵禹和殷长宇的字迹后,就连陆岩的脸色都立马黑了。
“哼!这才是第一场呢,最终输赢还说不定!”
陆岩一甩衣袖,朝韩礼儒一声轻哼。
韩礼儒却是没有理会陆岩,他此时就像每日教导赵禹练字一样,站在赵禹的桌边,细细地观察着赵禹的每一个写字动作,发现不对后,暗暗记下,以便以后纠正赵禹。
一帮老家伙看到韩礼儒模样,皆是暗自点点,心生佩服。
随即,众人又看向了两人的长桌,观看起了他们默写的内容。
陆岩憋着怒气,也是紧紧盯着殷长宇的笔尖。
殷长宇听到众人的议论,心中有了压力,不过却暗自咬着牙,认真写着。
时间在笔尖上流逝。
《中庸首章的内容有些多,不过赵禹和殷长宇两人还是在半柱香的时候,纷纷停下了笔。
“学生已学完,请夏教谕点评!”
放下笔,赵禹和殷长宇两人转过身,朝夏弘昭躬身作揖。
夏弘昭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拿过两人的纸张看了起来。
看完后,夏弘昭没有说话,而是把两人的默写传给了王阳和在场的众老夫子。
直到这时,夏弘昭才扫视着众人,笑道:
“在书法方面,本教谕觉得韩师的弟子更胜一筹,诸位以为如何?”
“理应如此!”
众老家伙纷纷点头,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早就有了答案。
见此,夏弘昭又看向了陆岩:
“陆先生,你认为呢?”
“呵呵!韩师的书法在常宁县可是出了名的,能够把弟子的书法教成这样,老夫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