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又是一个蒙蒙亮的清晨,私塾庭院回廊内,传着有节奏的喘息声。
跑步之事昨日被挑明了,赵禹也不怕再被人知道,此时光明正大的在庭院内跑着。
当然,为了避免打扰到别人休息,赵禹的脚步依旧落得很轻,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快速迈腿,轻轻落下。
粗重喘息间,赵禹目不斜视地看着微弱亮光下的回廊地面,思绪却飞到了私塾外。
如今在私塾步入了正轨,赵禹又想着怎么混出去,到外面的县城去转转,好找个挣银子的办法。
他家现在虽然有了几两银子,赵永卓也能靠摇椅挣钱,但摇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卖不动了,得居安思危。
更何况,他家里的钱,胡氏和赵永卓也不会给他,赵禹想要自己做点事情,同样需要银子,需要给自己弄个小金库。
只是,私塾有规定,在这里住宿的学生不允许随便离开,大门专门有人看着。
并且,这个时代规矩森严,赵禹也不敢爬墙出去,这要是被韩礼儒知道了,吃戒尺炒肉都是轻的。
“得想个办法出去一趟才行......”
嘀咕了一声,赵禹收回思绪,专心跑步。
与前几天差不多。赵禹跑了小半个时辰就停了下来。
他如今的身体还弱小,也不敢过度压榨,得循序渐进。
又在庭院里做了几组俯卧撑和拉伸,天色已经渐明。
赵禹回到宿舍擦了擦汗,然后拿着毛笔和木板又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开始练字。
此时还没有人起床,庭院中依旧安静。
赵禹小身板坐得板正,深吸了口清新空气后,便笔蘸清水,在木板上写画了起来。
木板是那种没有上漆的原木,清水落在上面并不清晰,并且被风一吹就干了。
赵禹没有在意这些,一笔一画间,逐渐入迷......
“练字要先学会执笔,执笔不会,字不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赵禹入迷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赵禹被吓了一跳,猛然惊醒间,急忙起身看向身后。
就见其身后,一身灰衫的韩礼儒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正一手捋着胡须,一手负于身后,打量着石桌上的木板。
“弟子见过先生!”
突然看到韩礼儒,赵禹愣了一秒,然后急忙行礼。
韩礼儒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多说,而是拿过赵禹手中的毛笔,缓缓开口:
“你执笔的姿势不对,握笔要指实掌虚,执笔在指,运笔在腕,就像这样!”
说着,韩礼儒拿着毛笔给赵禹做了个握笔的姿势,然后弯下腰,笔蘸清水,朝石桌上的木板写去:
“接着便是运笔写字,写字时执笔要紧,手腕用巧劲,入笔缓,行笔有度,收笔利落......”
韩礼儒一边写着,一边给赵禹讲解。
赵禹见状,心中升起了喜色,他知道,韩礼儒这是要给他开小灶了。
心绪收敛,赵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待写完两个字,韩礼儒这才把笔递还给了赵禹:
“你来试试!”
“是!”
赵禹双手接过毛笔,再次端正坐下,然后寻着刚才的记忆,在木板开始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