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唇齿张开，猩红的舌舔过森白的牙——
五条悟反应很快地直接掐住他的脸，少年声音里是藏不住的调侃和挑衅：“不能因为活烂就迁怒我啊？成年人这点魄力都没有吗？”
佐藤糸表情从未有过的冷静，金红的眼睛平静地注视五条悟：“你生气了？”
五条悟挑眉，他反问：“难道不是你生气了？”
佐藤糸不说话。
五条悟：“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的道德绑架？”他装模做样地用另一只手摸下巴作思考状，“既然你心善为什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不过是叫你帮我口交而已，又没要你的器官性命，而且大叔你，对这种事不是很熟练吗？”
五条悟瞥了眼毫反应的男人，说：“还是说，你的心善并不单纯？”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
五条悟轻笑一声，他透过纱布紧紧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继续说：“你的心善不过是手段，你想从我，从杰那里得到什么，才会主动接近我们，杰身上的东西你已经得到了，大概率就是那个时候你扔的纸人。”
“而我身上，”五条悟猛地凑近佐藤糸，瞪大的蓝色眼睛与金红异瞳对视，此刻，那双诡异的瞳孔细微的颤动一览余。
“在我身上你付出了却得不到回报，所以你生气了，”五条悟放开了掐住佐藤糸的手，双手一张懒散地向后靠，“不过是个自私又卑劣的大人，不知从哪学来一些所谓的道德，披着人皮用道德作手段一旦失败就暴露出原本妖怪的模样，真是笑死人了。”
黑发男人低垂着头，垂落的碎发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
真趣啊，五条悟想。
房间沉默了许久，久到五条悟以为这个男人要哭出来了，正打算开口嘲讽。
一直静默的男人猛地暴起，揪起他的衣领，对准他的额头仰起头用力一撞！
“好痛——！！”
五条悟这一头槌撞得皱起脸，他怀疑额骨都要被撞碎了，紧接着他被人拎起，那人瞪着金红的异瞳，眼睛里像闪着火焰。
那人破口大骂：“妈的，不懂感恩的破小孩，老子早就该让你直接被世界意识杀死，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蹦蹦跳跳还能让老子吃你那破玩意是谁功劳？！”
男人攥紧他衣领的力道要把他的衣服撕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吃了点糙米就开始怨天怨地，妈的，没有老子你连糙米都没得吃，还在这搞我心态，真以为我缺你不行啊？啊？”
“六眼了不起啊？？是个人就得对你点头哈腰？你以为你是独一二？？你该感恩把你生下来的母亲，感谢她在你还是个胚胎的时候把你保护得好好的，让你降生了！！”
佐藤糸知道自己是在理取闹，六眼注定会降生，他现在只不过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他从未情绪波动这么大，吼了几句胸膛大幅度起伏，气喘吁吁的，然后继续骂。
五条悟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这个礼的男人，视野突然变得清晰。
黑发男人的表情如此鲜活，眉毛高挑，眼睛瞪大，怒火将那双眼睛淬得愈发明亮，鼻子因为嫌恶皱起来，嘴角不再是标准的微笑弧度，因为肆意谩骂嘴角有些扭曲。
骂到兴头上，五条悟甚至觉得他会不顾完美公子的形象朝他脸上吐口水。
原来我这么讨人厌啊，五条悟想。
但他的嘴角却一直上扬没有下来过。
终于骂够了，佐藤糸猛地松开手，五条悟后脑再一次受到撞击，少年再次发出痛呼，男人骂出了最脏的一句话，“去你妈的。”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管你去死！
正要起身，他猛地一僵，不可置信地朝五条悟看过去。
五条悟视线飘走，头一回感到尴尬的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选择装傻，像漫画里JK一样辜地眨了眨眼：“啊啦～”
啊你妈！抵在男人腹部的东西不可忽视的火热，佐藤糸再一次破开大骂。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