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夺搅了搅杯中的咖啡，犹豫了半晌换了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总觉得好像一碰到和你有关的事儿，陈识就变得挺不像他的，高中那会儿就是。”
梁烟微蹙起眉，想要知道李夺话里深意的那GU劲儿让她不由地追问，“高中那会儿怎么了？”
“就……”李夺没想到梁烟反应这样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补充，“就高中那次他为了你打架，不是还差点受处分，是班主任把他给力保下来的么。”
想起当时隔壁班那几个男生脸上挂彩的模样，李夺嘴角扬着，“那几个傻b估计没想到陈识一个人就把他们打成那样儿，到了校长办公室还给自己找借口，说是因为知道校内不能打架，所以才没还手，把过全推到陈识身上。”
“因为我打架？”
梁烟不解，当初陈识打架的事情闹得很大，一开始只传言是男生之间争夺篮球场地起了冲突，到了后来很多人私下里却对版本进行了纠正，越来越多的人说陈识打架是因为隔壁班的男生对徐子柔出言不逊。
她还记得因为这件事，自己有将近一周的时间没理陈识。
“不是说他打架是因为徐子柔吗？”
“哪有的事啊，那是后来徐子柔听说咱们班在篮球场和隔壁班起了冲突赶来的，要不是看她在，我铁定再捶那个叫曹飞的几拳，别说陈识生气了，我听了那些评论你的话都觉得脏。”
梁烟坐直了身T，“他们都说我什么了？”
提起具T的话，李夺的神sE变得有些古怪，他T1aN了T1aNg燥的嘴唇，继续道，“嗐，就是我们当时打篮球那会儿你刚好路过C场，我记得你们nV生都喜欢把裙子改的短一点，那会儿你举个雪糕，往大太yAn底下那么一站，两条腿又细又白的，那几个傻b就说了些下流话，说什么你腿长得好看，PGU翘，从后面……呃从后面弄肯定舒服……”
剩下的话李夺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梁烟却听得清清楚楚，她没想到曾经引发年级小范围议论的打架事件，真实的版本竟然是这样。
话题中止在这里难免令人尴尬，空气里安静了片刻，对面的人开始借着话题里的另一个人自我调侃了起来。
“诶对了，你刚才还说起咱们班委徐子柔，她好像一直都留在本地发展。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身子向后仰着，李夺抬手不自在地0了0后颈继续说，“说起来我当年还暗恋过人家，打球打的一身臭汗回班里尽往她跟前蹭。”
“对了，我记得有一次我还借花献佛，你不是捡了部手机让我交到失物招领登记那儿么，我非跑到徐子柔那儿要交给她，就想趁机和她多说说话，结果那节自习课班主任就在后门窗户那儿盯着，我话还没说几句就被李姐提溜着让站到讲台上写卷子。现在想想真是逗Si了。”
……
作者微博：恶nV莉莉子bi
后续的聊天梁烟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直到谢思璇打来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这才抱歉地朝李夺笑笑，解释后面还有工作没进行完，伸手叫来服务员结了账。
晚上九点，品牌方安排的直播终于结束，梁烟给何苗放了假，让她第二天晚上跟着保姆车来接她就好。
周内夜晚的荣江路上灯光璀璨，车子缓缓停驻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灯放行。梁烟单手倚在车窗上半撑着额，脑袋里闪过她曾做过的，和李夺描述如出一辙的那段梦境。
直到后车不耐地按下几声聒噪的喇叭，她才收回神思，发动车子。
第二天白天没有需要她拍摄的戏份，回到家，一个人在昏h的壁灯下喝了半瓶红酒，梁烟望着面前仍旧清晰可辨的四周，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到厨房，取了几瓶啤酒放在地上，随后盘着腿坐下，咔的一声扯开拉环。
当第四枚银sE的拉环被抛到地板上时，微信输入框里早已打好的陈言只三个字后，终于被完整补全。
「陈言只，我头好疼啊，你来看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