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感觉这样很好,让我觉得还是童年的时候,妈妈给零花钱的日子,特别幸福。”
孙雨婵比李静深大几岁,可眉眼神态很天真,没被世俗侵扰过的样子。
“雨婵姐,新娘是你家的朋友吗?”李静深问。
“是啊,我们从小就认识。”
“孙雨悍和新娘不是刚认识半个月吗?”李静深问。
“正式认识大概半个月,之前也是打过照面的。可能没有好好聊过天。”孙雨婵说。
“我得赶快过去了,快开始了。”孙雨婵离开了。
楚子衡的猫一直在看白秋秋的手链。
长长的五彩手链让白猫眼花缭乱。它想上去踩一踩。
李静深一会不见孙雨悍,他的头发居然五彩斑斓了。
“新郎的头怎么这样了?”李静深问。
“假发吧。染头没这么快。”楚子衡说。
“新郎的头是咱们现场最闪亮的。”林宣说。
“听说五彩斑斓的脑袋最招鸟来拉屎了。”白秋秋冷笑了一下。
新郎新娘恩爱入场,互诉着海誓山盟的衷肠。
孙雨悍和新娘都被自己感动得眼泪直流。
白秋秋抱着猫坐到了第一排,冷眼看着他们。这时一只山雀跳到了新郎的头上。
新郎的头实在太鲜艳,惹得岛上的鸟跃跃欲试,只有这只勇敢地飞了上去。
鸟啄了啄了新郎的假发,新郎还沉浸在感动中,没注意。
新娘着急地指了指孙雨悍的头。
孙雨悍还以为新娘是在为了发色惊讶,微微含笑点头。
白秋秋见状,把白猫放到了花台上。
“不要放开,抱着它。”楚子衡大喊。
楚子衡知道自己的猫最爱扑鸟玩。可孙雨悍听到后,以为他叫自己抱着新娘。
于是他就抱着新娘。白猫顺势跳上了孙雨悍的肩膀上去抓鸟。
鸟惊慌地飞走了,白猫也没站稳,跳回了地上。
新郎的彩色假发被扑掉了,漏出了他刚刚随便剃的头。
他的头还没剃干净,看起来像日本武士的秃顶发型,十分好笑。
现场的人大惊失色,窃窃私语,有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孙雨悍淡定地捡起假发重新戴上,他带着新娘走出了教堂。
他们的婚礼仪式结束了。
白秋秋比刚来的时候心情好多了,她哼着歌走了。
楚子衡在人群找到自己的小白猫,把它抱在怀里。
“看你闯祸了不是。”楚子衡奶声奶气地对白猫说话。
李静深和卓扬帆随着人潮也走了。林宣看着手机,发现了一条信息。
白秋秋在群里说,自己和齐天分手了,现在单身。
“白秋秋和你分手了?”李静深问走在身后的齐天。
齐天看了会手机,云淡风轻地说,“我也不知道,随便她吧。她说分就分了吧。”
“白秋秋看到失去一盘菜,于是把整桌菜和饭都扔了。是这意思吗?”林宣问。
“哈哈,有点那个意思。”楚子衡说。“她还抱走我小猫干坏事,真讨厌。”
“这样也好,自主自强。”李静深说。
人群尽散,只剩孙雨婵和齐天了。
“我爸爸最近常念叨你,你有空回去陪陪他吗?”孙雨婵说。
“好啊。听说他种了葡萄,自己酿酒,很有想法啊。”
“人老了,折腾才能让自己的大脑更灵活。”
“也是,总得找点费心思的事情才好。”
“秋秋今天和你分手是因为婚礼吗?”孙雨婵问。
“也许吧。她想要婚礼,可我已经经历过了。没了兴趣,不能满足她了。”
“是啊,想当初我们的婚礼真的累死人了。”
“累并快乐着。也算是一种人生经历。婚礼是个奇妙的东西。有些相爱的人经历过后,慢慢渐行渐远。可有的并不熟悉的夫妻经过婚礼,却越过越好。”
“是啊,毕竟在婚礼那一刻是真诚的,所以我觉得雨悍也许会天长地久。”孙雨婵说。
“有可能。”齐天说完,他们已经走到了路口,“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最近见了个男生,还在暧昧中,被他看见又得解释半天。”孙雨婵说。
“也是,爱情的苦就是繁琐。”
“可我们都喜欢自苦。因为恋爱还是有甜的时候。”
“是的。要是让我停止恋爱,我还真不知道干什么。”
“加油。”孙雨婵为自己的前夫加油。
“你也是,努力。”齐天为自己的前妻鼓劲。
不再相爱的两人笑语盈盈地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