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龙崎学妹?那是谁啊?难不成是堀尾?”桃城武把越前龙马在网球部不管训练还是比赛每次都会来的固定的几个后辈猜了个遍:“额……也不是,那是哪个学妹还是学弟有幸受你这么大恩惠?”
“我们班的二阶堂。”他拍掉桃城的手,自顾自地往停自行车的车棚走。
“二阶堂……”越前说的这个名字他好像有点印象,从脑瓜里搜索了许久有张学妹的脸对上了:“就是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小姑娘?”
“桃城!你在做什么啊要比赛了快点回场上来!”
“啊对不起!来了来了!”场上的三年级前辈大声叫着桃城的名字,桃城无奈自己还没挖到越前的料就要回场了,八卦之心更是似星火燎原一般不可收拾:“可恶啊越前!等我比赛结束后一定要问个清楚!”
桃城的声音被少年抛在脑后,越前龙马攥着钥匙扣去学校的车棚拿脚踏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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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敷了好久又擦了药的二阶堂真知理准备回教室了,一下地发现自己的走路姿势变得相当奇怪,简直像是行走的癞□□……
这也太丑了吧?
但是拗正的话腿又很痛。
擦伤扭伤总是需要一段恢复时间,难不成她这几天都得用龟速行进吗……这也太丢脸了。
真知理给自己鼓了鼓劲,秉着疼痛感扶着手边出现的各种物体一步一步挪到了医务室外面又扶着墙一点一点蹭回了教室。
……刚开始学跳舞的时候拉筋开肩都没这么酸爽……不过明天应该就会好很多了吧?
回到座位上的二阶堂真知理拿了书包准备去跟班主任赤松老师请假,她排球比赛弃权了,今天的球技大会闭幕参不参加都一样,就是可惜看不着越前同学上领奖台拿奖了。
一踏出教室就碰到越前龙马的真知理呆了一下:“越前同学?”
越前龙马晃了一下手里的自行车钥匙,走了几步发现二阶堂真知理没跟上,又回过来等她:“怎么不走?”
真知理:?
他说:“送你回去。”
听到越前龙马说要送她回去的真知理第一反应就是达咩!
“啊?不用……不用越前同学送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他挑了挑眉:“以你这个速度回到家估计得明天早上吧。”
“哪有这么夸张!”虽然不知道越前是从哪里搞来的自行车钥匙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她跟他不顺路啊!
要是让越前龙马送她回家,那岂不是暴露了吗!
固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谎……但是她的那点小心思会被当场拆穿。
越前龙马抿了抿唇,对二阶堂真知理说不用他送有点不悦:“反正离得很近有什么关系。”
真知理低头看向自己白色室内鞋的鞋尖,想到他还没领乒乓球球赛冠军的奖项呢,又推拒了一次,然而越前只是耸耸肩表示这种奖项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真知理:“……”
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脑袋蔫巴不情不愿(?)的二阶堂,淡淡说道:“不想我送的话就算了。”
他微敛着眼,长长的睫羽在眼睑处扫下一片阴影。
越前龙马没再看她,语气冷漠到生硬,周身包裹着彰显他现在心情不好的低气压带给二阶堂真知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眼看着他转身就要走,真知理也顾不得怎么才能圆上自己的谎就伸出了手抓住了少年的衣角。
他扫了一眼少女葱白的的手指。
“那就拜托你啦……越前同学。”真知理轻声说。
***
有人送回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更何况送她回家的人还是越前龙马。
坐在他自行车车垫后座还能抱着对方的腰顺着春风迎着飘落的樱花花瓣,这种画面想想就浪漫,但是此刻的二阶堂真知理没心思欣赏和体会。
她本能地将手臂缠上少年的腰,脑袋里叽里呱啦的全是杂音。
……一会儿要怎么跟越前同学解释呢?
而被少女温软的手臂环抱住的越前龙马脑袋里装满了敲击的乐器。
没有乐手也在激.情奏乐。
自发又凌乱。
越前龙马在面上努力维持平静,却在经过他家后按照二阶堂真知理所说的路线又骑行了三个街区五条马路才送少女回到家,滚烫的神经冷却了下来。
“这就是你说的跟我顺路?”
站在面前的少年声音听不出喜怒。
二阶堂真知理有些慌神,她想注视他的眼睛,又怕在他琥珀色的猫眼里看到失望和责怪。
……毕竟撒谎是不对的。
——可还不是因为想跟他一起走吗?
——直接告诉他好了。
——又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少女咕哝了一声抬起了头,义正辞严道:“是顺路啊,因为想跟越前同学一起走……所以天南地北都变得顺路了。”
她看着他的双眼澄澈又明亮,没有被识破的尴尬,坦然自若的语气好像在说‘我就是撒谎了那又怎样’。
……确实也没有怎样。
主要是她的球打过来——
让他身体里的某个器官像是重新回到了对战伊武深司打的那场比赛上。
可是麻痹的不是肌肉。
而是他的整颗心脏。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