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余梵绮道,“要不是你,团队根本就不会解散,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显然她是醉得不轻,都开始无理取闹,宋一书没有回答,伸手就要去开门。
余梵绮哪里能干,得不到回应的她显然被激怒了,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人的手抱住。
换衣间里并不大,除了衣服架子,屋子中央还有一张软皮的沙发。
余梵绮使出吃奶的劲儿,将宋一书压倒在沙发上,重复道:“都怪你!”
因为这番动作,她原本挽起头发的水晶发卡也掉落,发丝四散开,痒痒地擦过宋一书脸颊。
宋一书眸光暗了暗,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起来。”
“就不起来。”余梵绮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她伸出手捏成拳,“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为了逝去的STARA,为了我逝去的青春!”
她决定重拳出击!
打人不打脸,余梵绮正要出手暴揍宋一书时愣住,犹豫着不知如何下手。
就在这愣神的片刻,宋一书握住她的手,将人翻身压倒。
余梵绮没想到她竟然还敢恶人先出手,当即用力挣扎,反倒将身上的礼裙弄乱,裙摆甚至不知什么时候不觉滑到腰间……
后来的事,真真是不堪回首,每每无意间想起,都叫余梵绮羞愤得几欲自我了断。
余梵绮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剔除儿童不宜的情节,将那段七零八碎的记忆交代给白慧。
白慧当了这么多年的经纪人,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却足足愣了有半分钟。
“我也记不得是谁先动的手了……”余梵绮低声道。
反正等她酒醒后,腰痛得就像是被人拆过般,当然宋一书也没好到哪儿去,脖子上甚至还有红色的抓痕。
白慧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冷冷笑道:“行啊你余梵绮,这事儿竟然连我都捂得这么紧,没想到你俩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合着搁这儿暗戳戳给我公费谈恋爱呢,亏我还那么相信你,以为你俩真是清白,看来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白慧一急,御姐气息荡然无存,家乡的东北话都出来了,若是她手上有水烟袋,说不定要拿装烟的那头狠敲余梵绮脑门儿。
余梵绮低着头小声辩解:“也就那次擦枪走火,之后再有这种场合,我都绕着她走的,连话都不说一句。”
“再说,看她的样子,说不定都忘了。”
“忘了?”白慧比余梵绮机灵得多了,“你忘了宋一书是干什么的?她可是个武打演员。”
“她要是想拒绝你,从你拉她手进换衣间的那一刻就被狠狠一个过肩摔摔得连妈都认不得,还能有你动手的份?还能有之后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不会吧?”余梵绮愕然。
“呵。”白慧道,“有本事你再去试试,看她什么反应。”
白慧不过随口说说,余梵绮却当真了,当日拍摄结束后,她回到酒店里,明明白天那么累,夜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在余梵绮看来,宋一书就是个捂不热的冰块,怎么可能像白姐说得这般心思叵测。
但是转念一想,白慧说得似乎并不是全无道理。
实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余梵绮思来想去,敲响了对面的门。
才晚上十二点,宋一书还没睡,房门很快就被打开,她面上没有表情,看着门前穿着睡衣的人:“什么事?”
余梵绮头一次在她面前声若蚊蝇:“能让我进去吗?”
宋一书愣了下,让人进来了。
屋子里开着暖黄的光,书桌上放着剧本,宋一书应该是在看明天的戏份,余梵绮瞥见上面她做了不少笔记。
同余梵绮单独相处,头一次没听见她叽叽喳喳地说话,宋一书沉静片刻道:“今天的热搜我看见了,谢谢你……”
她话音未落,被人抓住手腕。
对上宋一书写着疑惑的眼,余梵绮鼓足莫大的勇气,用力将人压倒在旁边的床上。
“你干什么?”宋一书问,眸光颤了颤。
余梵绮却没有说话,而是猛地低头,唇瓣覆上她的唇。
她在片场观摩过宋一书的打戏,身手流利顺畅,仿佛威亚根本不存在。
若宋一书有心,定然能及时阻止余梵绮的动作。
可是她没有,任凭身上的人吻下来。
没想到真叫白姐说中了,余梵绮瞪大眼,正欲抽身之际,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按住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