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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梵绮脸上写着“你玩儿我是吧”六个大字。
宋一书不为所动：“不愿意就算了，早点放弃，替身也好找些。”
“来就来！”余梵绮不服气地打断她的话，双脚分开同肩宽，掌心自上而下缓缓平齐。
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宋一书沉声道：“左转。”
余梵绮慢慢转动，左脚向前迈出，又听见宋一书道：“右腿自然伸直。”
宋一书神情专注：“膝盖不要超过脚尖，小腿与地面平直。”
她的声音就在身旁一步步指导，余梵绮浑身不自在，刚想侧身躲开，谁知她两只手竟搭到自己肩上，将人扭正：“目光向前。”
室内有地暖，余梵绮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运动服，隔着薄薄的布料，自己似乎都能感受到宋一书指尖暗暗的力度……
她神色一凛，挺直腰背，深吸一口气，收起自己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这一幕未免也太过熟悉，二人同时记起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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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天，即使窗帘被拉上，舞蹈室里冷气开到最大，身着练舞服的余梵绮依旧双颊通红，额头有汗沁出来。
选秀节目的比拼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分组赛过后，便是全国十强决赛。
通过抽签，她与宋一书还有其他四个人分到一组，每组只有两个通过的名额。
这两个多月的相处，余梵绮算是彻底见识到什么叫做唱跳全不能，宋一书除了一张叫人惊艳的脸外，便只会武术表演。
可是这组除了宋一书之外，都是走可爱路线的女孩子，大家一致讨论，选了某当红甜心教主的歌作为表演曲目。
这首歌难度并不高，只是宋一书清冷的气质始终同剩下五个人格格不入。
余梵绮求胜心切，决定抓紧时间对她进行专门培训，于是在比赛之前，天天缠着她到练舞室学会“营业”。
“笑~”余梵绮标准地露出自己一排洁白贝齿，示意宋一书，“就这样笑，你会吗？”
见宋一书不为所动，她伸出两只手，食指分别按住她的唇角向上扬：“来，笑~”
她神情专注一本正经的模样，倒叫宋一书忍不住唇角有了上扬的弧度。
“对！”余梵绮一拍手，“到时候这样笑就很好！”
她琢磨片刻，又搓了搓手：“不过肢体语言还得再练一下。”
这首歌节奏很快，中间有个跟着节拍扭动肩膀的动作。
跟别的花儿一样的少女不同，宋一书身形挺直似竹，站着端正，坐着也端正，就连余梵绮都想象不出来她肩膀扭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果然，宋一书试着扭了扭，看起来却像是在与敌人动手前的热身。
余梵绮扶额，思考了片刻，同宋一书面对面，双手掌心搭上她的肩：“这样，我手往下压的时候你的肩膀就下沉，往上抬的时候你的肩膀也上扬，可以吗？”
一切为了比赛，宋一书没有异议：“可以。”
余梵绮懒得再去打开音响，干脆自己开嗓清唱：“我跟你说hi hi，你跟我说bye bye，我们看似奇怪，其实默契一直在……”
她的嗓音甜甜的，如同夏日里在井水中沁过的西瓜最中心那一口，宋一书保持唇角的弧度，逐渐找到了拍子。
“很棒~~~”余梵绮收回手，像幼教鼓励小朋友般，“最难的部分都学会了，你再跟着我完整地练几遍整首曲子。”
说着，她转过身，面朝墙上的大镜子，从头开始练习，rap部分唱得格外流利自如：“我说bye bye，其实就在说hi，背对着你走，绕着地球一周，走到你的背后，再跟你说hi，就连老太太也说真有道理……”
少女身着节目组的短裙制服，一蹦一跳，动作利落干脆，双马尾与裙角一齐飞扬，裙摆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肤白得就像是在发光……
宋一书心跳悄然漏了一拍，旋即侧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