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异邦的大西美女阿曼莎心牵前闺蜜的丫鬟,到处托人打探消息,想找李樗求情。
只可惜,他们就算小有几分财资,在这异国他乡之地也大不容易够得着真正的权贵。
这还是有人见其年轻貌美,误会了些什么,才帮忙把话传到李樗当面,要不然的话,说不定得被当成奸细对付。
“不见,本官公务繁忙,日理万机,哪里有闲工夫见那番邦女子?”
李樗没有给传话之人好脸色,直接就拒绝了。
他没有明着追究对方窝藏朝廷要犯之罪,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这同时也有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乔若冰是否还有可能再和他们联络的意思,怎么会给对方得寸进尺的机会?
“姑娘,咱们大乾有句话叫做一入侯门深似海,那般的豪门也不是你们这样的异国商人所能攀附的,小侯爷他并没有心情见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传话之人好心劝解一句,留下满头雾水的阿曼莎风中凌乱。
她只不过想要保下小丫一条性命而已,怎么就变得跟攀附权贵似的?
悄悄在旁边探听的阿曼达面色都黑了。
他常年往返于大乾和大西境内行商,知道有些话得反过来听。
这是那个小侯爷暗示什么?
就那么小小的得罪他一下,竟然想要自己的妹妹献身赔罪!
简直……
简直……也并不是那么的完全不可接受?
阿曼达若有所思的以目光在犹自还生着闷气的阿曼莎面庞上巡弋一阵,却是忽然下定决心:“阿曼莎,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设法找到武安侯府,登门道歉。”
“阿曼达,你疯了吧?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阿曼达冷然道:“这次夹在大乾官府和天理教中间,我们两头不讨好,已经是大大的吃亏。
不过大乾有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得罪了武安侯府的小侯爷,未必见得不是件好事。”
阿曼莎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曼达意味深长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识,有些误会,解开就不再是误会,反而是桩美谈了。”
作为合格的部落首领之子和商人,他的心思非常活泛。
如果李樗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乾武官,又或者生得恶形恶貌,一看就叫人倒胃口,那倒也就罢了。
他阿曼达再卑劣也还没有卑劣到卖妹求荣的地步。
但是那种一表人才,还实力高强的俊美公子,本身又出身高贵……
攀交都还来不及,又算什么卖妹呢?
只不过,阿曼达这些小心思注定是要成空了。
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侯府也不是随便什么番邦商人想要找去就能找去的。
他没有什么门路,连打探具体的所在都不容易,而知道的人又不会巴巴的赶趟着上告诉他,一时间也是闹了个自讨没趣。
……
中秋夜后,杨妧再度找上门来,正好见李樗在那里凝神静气,调理自身。
接连经过页麓城之战,南如县之战,还有对付乔若冰和衣婆婆诸事之后,李樗动用了不少次的异术,也着实沾染上了不少的诡谲源质。
这些种种,就好比是人的阅历,只要只要经历过了,就将难以忘怀。
人在其中过,哪能不沾身?
逐步的折寿,灾弊,种种代价随之而来。
但李樗却正通过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用自己的窥真法眼把这些种种游离于身体和精神之间的杂乱诡谲引导出去,粘附在『异宝(飞鱼服)』上。
本来这将会使得其受到严重污染,一旦外泄,同样还归于自身。
但在『异宝(飞鱼服)』本身所具的自净自洁能力作用下,却是反而自行梳理,排了出去。
这便使得总体的污染水平降低。
李樗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自己左手手背上的鳞片印记,发现它变得更淡更小了。
这个方法,果然是有效的!
“只可惜,这件『异宝(飞鱼服)』至多也只是对各种与自身联系不强的异宝产生作用,那些真正和自身紧密结合,关系着异人根本的,似乎难以自净!”
通过镇域一行,李樗也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法眼,诡域,还有母亲的手臂似乎都是特殊的。
而且,『异宝(飞鱼服)』本身也有诡谲。
这一异宝,同样还是有可能带来污染和代价。
不久之后,李樗结束了调理,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蹲坐在旁边的杨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