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灵一:岌岌可危的修真界09(2 / 2)

缉灵[快穿] 拢青 1888 字 2023-05-20

孟时易明白,所以他心痛。

看着场上不在乎的人,他更无力。

“尸毒不见得是无解的,现在没有解药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哪怕是为了大众的安全必须要消灭掉被咬的那些人,你们也不必如此高高在上。他们不是仇人,他们和你们一样,是宗门的师长,是同门师兄弟,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就算变成僵尸也不能抹去他们的存在。”他转身对着广场上的人又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敢想你们是怎么想的,钟前辈在魔道中人屠杀你们的时候,曾拼命保护你们,哪怕她实力低微,她也不曾后退,你们居然能毫无愧疚踏着她的尸骨非议她的旧事……”

“妖言惑众!”

又是一摆袖抽了过来,孟时易刚想躲避突然感觉身体被什么压制动弹不得,就在红绸要贴上他的身体师青曼冲过来挡了一击,两人被齐齐打飞出去。

孟时易还好,他没有受伤,师青曼却倒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身上的法衣都被打破了。

“青曼!”

“好呀,师青曼!你居然偷窃宗门灵丹!”

两道声音同时发出,孟时易扶着她诧异地望了过去,只见红雁手中正捏着一个小玉瓶。

筑灵丹!

师青曼挣扎着赶紧摸了摸衣袖,果然瓶子不见了,想来是刚才法衣破了从里面掉落出去的。

“那是我为师尊寻的灵丹。”她撑起身子道。

红雁嘴角微勾,一手打开瓶盖一抹幽香的气味瞬间弥漫出来,“上品丹药,你能从哪里寻?莫不是趁着魔道人围攻宗门时去丹堂偷窃的吧?我说检查的时候怎么少了那么多灵丹。”

孟时易怒道:“你才是妖言惑众,没有证据的事平白污蔑人名声,这丹乃是我炼制的,药是青曼师妹辛苦采的,和你们丹堂有什么关系?”

“你?”红雁神情越发不屑,“你又是何许人也?我可没听说过天玄宗有这么位高阶丹师。”

“我是何人关你什么事!丹师炼药都有自己的习惯,从丹纹就能看出不同,不信的话你大可以拿太玄宗的丹药进行对比!”孟时易不在乎别人怎么讥讽他没名气,但他在乎师青曼的清白,“前辈大话说的真是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张口即来便能肆意侮辱他人的名声,还请前辈当场验证,好跟青曼赔礼道歉!”

红雁当然不会验证什么,她将小玉瓶直接收拢袖中继续嘲讽道:“我还能不知道这是不是丹堂的灵药?你当我管内务是做把戏的吗?师青曼,你窃取宗门上品灵丹,来人,把她关入刑罚堂!”

看样子是不打算讲道理了,孟时易气得咬牙,他还没来得及拔自己不太熟练的剑,师青曼已经持剑冲了过去。

师青曼的剑术是边南都称赞的,此时她阴沉着脸,眉目皆是煞气,下手狠厉地不行。

“把药还给我!”

钟璃疼痛难忍的姿态,采药九死一生的经历,受过的非议,失落,药制成的惊喜……

师青曼之前已经把头都低到尘埃里了,她不恨也不怨,她只是不甘心,所以想替师尊问一句为什么?哪怕她一早就知道为什么。

但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了也不想问了,她只想紧紧抓住那颗灵丹,那是她最后为钟璃做的,她唯一做成的事情。

“把药还给我!”

爆发的师青曼实力急剧提升,红雁近战不太行此时被她近身不由慌了手脚,但慌归慌,她修为高师青曼一大截,落败是不可能的。

正当两人动真格的时候,一道凛冽的剑气强行把她们分开。

柏云尊上冷冷地看着一切,“宗门刚遇劫难,不得自相残杀。”

红雁拢了下手里的红绸对着底下呵道:“师青曼目无尊长,残害同门,将她押进断崖!”

断崖是太玄宗的禁地,也是囚禁罪大恶极的人的地方,进去的人无一人能出来。

对于这个惩罚柏云并没有什么看法,他依旧是那样冷冷地注视着一切。

而广场上的人也无人为她说话。

师青曼忽然笑出了声,“你什么都看得清,真假,对错,你什么都知道,但你不在乎,所以你默许。师尊她算错了,你没有得到大道的青睐,你走了一条摇摇欲坠的路。”

“你的道,不过是一条被堵死的羊肠小道。”

“注定无法飞升。”

柏云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波动,哪怕魔人屠杀太玄宗的弟子尸骸遍地,哪怕一剑刺死昔日爱人,他都没有任何波动,但是现在他有了,并且杀意满满!

龙有逆鳞,他的逆鳞便是他的道。

红雁内心畅快,柏云出手没人可以抵挡,那对碍眼的师徒终于可以从太玄宗消失了。

洪俞辉很可惜,他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师青曼,本来想在两人之间制造点什么好让关系升温,但是被孟时易这么一掺和,她居然变得激进起来,为一个女人得罪尊者的事,洪俞辉自觉做不到,所以他只是可惜的看着一位美人即将香消玉殒。

孟时易没有什么感觉,他也来不及有什么感觉,那剑太快了,他脑子里无其他念想只是操控着身体比它更快的挡在师青曼身前。

“啧。”

一声清晰略带嫌弃的声音在广场上响起,那声音很小很低,却像是从耳边传来,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本该刺穿孟时易的剑突然一个大转弯朝柏云袭来,擦破了他的脖颈同时“咔嚓”一声割断了他的头发,然后狠狠钉进大殿的墙壁上颤动不已。

众人惊觉!

红雁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霎时出现一位黑袍男人,她连对方的容貌都没看清就觉得胸口剧痛整个人飞了出去,擦着地面滚了好远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