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兄弟里,傅明寒和陆季惟认识最早,自打从娘胎出生就是哥们儿。如果傅明寒说他是第二了解陆季惟的人,恐怕没人敢说第一。
因此,但凡他拆的陆季惟的台,从来是不会出错的。
男人被哥们儿拆台,也没恼,懒散靠着椅背,一脸坦然地看着周钦。
后者被他盯得有些纳闷,心想这哥什么时候这么八卦,好奇起他怎么追女人,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明白过来其中的缘由,略一低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家阳也有点忍不住,但笑得没周钦那么夸张。
陆季惟淡定抽口烟:“笑够没?”
“不是,”周钦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强忍笑意,“我说哥,你儿子马上都念小学了,你怎么还没搞定他妈?”
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换作平常两口子都该准备进入七年之痒了。
这位倒好,才刚开始。
陆季惟:“我问你,让你问我了吗?”
周钦:“那你不给我分析问题,我怎么给你解决问题?”
男人掐了烟头,坐正身体开始摸牌。
“回头再说。”
林家阳:“别呀,带我一起听听,也好让我学习学习。”
周钦:“你还小,等长大点有女朋友了,哥再教你。”
林家阳会意,笑骂:“滚,你特么才小。”
周钦一本正经:“用进废退听过没,小阳阳,你看你也快奔三了,哥哥真心实意劝你赶紧找个女朋友,不然时间久了,没病也能憋出毛病。”
傅明寒严谨纠正:“这是无稽之谈。”
医生的话比较专业权威,林家阳得意:“听见没?”
周钦纳闷:“那为什么我有段日子没做,就感觉不比从前?”
傅明寒:“这是正常现象。夫妻分居两地或长期没有性生活的男士,或多或少都有这方面的问题,就像机器缺油,暂时“生锈”而已,功能并没有退化。”
周钦仍是不放心,问左手边的男人:“哥,你有没有这个问题?”
陆季惟:“没有。”
周钦笑:“说实话,都是男人,我们又不会笑你。”
陆季惟:“真没。”他笑了笑,不怀好意看着周钦:“我看你也不是生锈,就是以前不节制,亏得太厉害,虚!”又眼神点点林家阳:“不要跟他学。”
男人最忌讳这方面被人说不行,周钦当即辩解:“哥们儿还没到吃力的时候呢,加过油不说一夜七次,三四次还是可以的。
傅医生:“这事儿不以数量取胜。”
打开新世界的林家阳转头问:“那哪种才叫厉害?”
傅医生:“看硬度持久度。”
周钦:“哥们儿这方面也不差!”
没有女人在场,几个男的沿着十八禁话题越走越远。后面陆季惟就不怎么接话,点了根烟听他们讲,有趣的地方也会给面子地淡笑一下。明明漫不经心,却又不失深沉,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也不是最近一两年,打小就这样。
有时他自己不说,连傅明寒都看不透他的心思。
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陆栩在赛道上玩了好几圈,兴奋地跑进来找爸爸,小朋友头上戴着金色头盔,下面脸蛋红扑扑,像个可口小苹果似的。
“爸爸,教练说我表现非常好,长大可以当赛车手,我要参加训练营。”
陆季惟把他头盔摘下来,抹掉儿子脑门上的汗:“你喝水了没,渴不渴?”
陆栩:“不渴,爸爸我要参加训练营。”
男人斜一眼周钦:“他这么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