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程晏蹲在他旁边帮忙。
体内灵力已经达到十分之一，在程晏的预期之内。积存灵力是一道漫长而枯燥的路，耗时长，也有不少人在第一步就坚持不下。
做好早饭后，林莫程晏两人坐在一旁边吃边聊。
“等和二哥会和去上京找到大哥他们后，莫莫想做什么？”程晏搅了搅碗里的红薯粥，喝了一口。
“啊？不知道……找到哥哥和爸妈他们，可能跟在他们身边一起生活吧。我大哥是军人，基地一定会让他待在上京的。”
而且林家的根基也是在上京，除了那儿，林莫想不出他们还会去哪儿。
“只想和家人一起吗？”程晏听到林莫的话，手上的动作一顿。
这些很符合现在的林莫的未来生活设想，如果程晏不知道林莫那些经历的话，他可能也会顺着林莫的意一起在上京生活。
但是没有如果，程晏陪林莫找到他们后，不可能会让林家人继续呆在上京。
“不……还要和你一起修炼，别忘了我的梦想是当人类的大英雄，不努力修炼怎么行？”林莫笑道。
人类的英雄……
真是个伟大而天真的梦想。
程晏看着林莫眼里的亮光，心脏塌了一角。
“莫莫，如果……”程晏看到他脸上的天真，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什么？”
“如果，你那英雄的称号，人类末世提前结束是以你受尽折磨、家破人亡为基础……那你的选择呢？”
程晏最终还是问出来，他想他的少年不受污浊的侵染，但也不希望林莫在真正面临这些时，露出脆弱的一面。
正如他想让林莫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求青龙给林莫一本可以修炼的修仙功法，和提及赶路途中会让他杀丧尸练手。
程晏保护他的少年，却不是将其养在温室中。
“这根本不用选，肯定是家人。”林莫笑道。
说完后，林莫的笑容慢慢变淡了些，直至没有。
“什么‘圣者’称喻，想成为人类的大英雄，都是以家人为前提。”
林莫是善良，但善良不是圣母或圣父，若在人类和家人中选择，他会毫不犹豫选家人。
林莫很自私，他做不到舍小家为大家。
从小到大，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大哥二哥，所有人都很疼他，很爱他。
而且林莫可以很肯定的说，要是让他们四人做选择，那他们选的一定也是家人。
“你和我很像。”程晏轻抚他的眼尾，轻叹道。
林家一家人和程晏三兄弟都很像。
程晏的皇兄，当时就是因为想要保护他的两个弟弟还有外祖一家，最后夺得了皇位。手上沾的鲜血，有同父兄弟的，也有朝中官员的。
而程晏，尚且年幼就只身前往边关，从小兵爬到最高位，手上的鲜血更是洗都洗不干净。
都说程晏是彧国的战神、守护神，但其实不是。
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给皇兄的争夺皇位之路多一个筹码，只是为了皇兄为皇为帝时有更大的底气撤除腐败官员。
“爸爸和哥哥他们也肯定是这么选的。”林莫听程晏这么说，又恢复了开心的模样，一脸自豪道。
“那就努力修炼，无论是什么阴谋，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
“噗……怎么感觉你前面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给这句话做铺垫啊？”林莫忍俊不禁。
“你想太多。”
“程晏，我怎么总感觉你在其他人面前话少气势强，在我面前就是老妈子似的，这差别待遇啊……”
“嗯？”程晏凤眼微挑。
“不过……我喜欢！”林莫扑到他怀里，眉眼微弯。
“你这人设很符合人狠话不多的冰山冷酷王爷……噗，哈哈……”林莫捂嘴闷笑，笑得身体一颤一颤的。
林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这个的，不过身边跟着影卫，确实符合林莫早年看过的冷酷王爷爱上我这类小说。
抱着林莫的程晏听到，面部僵了几秒，这确实符合以前的他，但怎么感觉被林莫一说出来就有些不对劲？
“不过，程晏你好像都没和我说过你家里的情况，除了你的名字和身边的人。”林莫想起这个问题，抬眼看他说道。
“这……”程晏顿了下。
“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吗？”林莫似乎是知道他心里的犹豫，问道。
“等和两位哥哥和爸妈会和再一并说吧。”
“这也可以……欸？不对，你怎么这样喊啊？这才确定关系没几天吧……”林莫耳朵有些发烫。
这喊爸妈和哥哥喊得也太顺口了吧？
“嗯？都已经是未婚夫夫了。”程晏唇角不可抑制地微扬起，眼里的暖意慢慢蔓延开。
程晏很满意他和林莫现在的状态，找到人后很快就确定了夫夫关系，虽然现在还是未婚的。
等到上京后，得在林莫家人发觉前先一步说明他们的关系。至于考验，只要不是让他离开林莫，程晏觉得什么考验他都能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