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响起脚步声,常秘书把一张卡放在夏软桌面。
“想要什么就买。”裴瑾打量她今天的穿扮,素色的连衣裙衬得她海藻般的乌发垂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显得空灵脱俗的脸蛋越发惊艳夺人。
羊脂白玉的凝脂没有一件配饰,与以往夸张的佩戴配饰风格截然不同。
夏软看了眼桌面上的黑卡,“恩。”脸上冷冷淡淡。
裴瑾定定看她,没再说什么离开了别墅,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常秘书,餐厅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夏软拿起黑卡紧接着上了楼,将黑卡扔进抽屉里躺回床上补眠。
夏软对裴瑾的态度让佣人们惊讶的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夏小姐对少爷这么冷淡,以前只要是少爷赠予的任何东西,夏小姐都能宝贝好长一段时间,谁都不让碰。
现在少爷给夏小姐卡,夏小姐竟无动于衷,之前恨不得扑过去。
小芳又听她们在叽叽咕咕的说夏小姐见欲擒故纵有用,少爷接连在别墅过夜两次,还想要继续刺激少爷。
她撇嘴很不赞同,“夏小姐明明就已经放下少爷了,你们怎么还说夏小姐纠缠少爷不放?”
其他佣人对她的不赞同满不在乎的说她天真。
“小芳,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
“就是,夏小姐之前对少爷的痴狂程度,我现在想的都打颤,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少爷落了个耳根清净,我们都闲了不少。”
“以前总提心吊胆的,现在清静的让我都有点不习惯。”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爆发?”
佣人们聊到这里都不敢聊下去了,夏小姐一爆发那真是吓人,让人起鸡皮疙瘩、避如蛇蝎。
夏软补了一觉,起来时已经是中午,无所事事的泡剧宅得不亦乐乎,没有男主的存在就是舒服。
另一栋别墅里
宋薇给张云舒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今天早上又给张云舒去了一个电话,可算是接通了。
她气愤不已的控诉裴瑾晚宴上对夏软的亲密举动,谁知她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压抑的哭声,紧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宋薇怕她想不开,忙给远在国外的朋友打电话让他们看着她,心里对夏软更是厌恶多了几分,明知别人有心上人,还让裴老爷子撮合她跟裴瑾!
夏软还不知道因为宋薇的一个电话,有人要找她的麻烦,她正在客厅里吃着水果看电视。
张云舒崩溃痛哭和绝望的动态,让不少人跟着心伤。
裴具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心里即痛又愉悦,虽裴瑾跟张云舒关系越是决裂,他的机会就越大。
但见张云舒哭得伤心,躁得他直接把手机砸了,不爽的连骂好几声,转头就找夏软麻烦,张云舒不痛快了他还能让她夏软过的舒坦?
裴具的跑车飙到别墅门口时,夏软正被综艺节目笑得肚子发疼,佣人们都坐在旁边看的直乐呵。
所以当他有一下没一下甩着车钥匙,跋扈的姿态一脚踹倒了椅子时,“砰”声巨响让和乐的客厅气氛瞬间消散不见。
夏软被突然的巨响惊了一下,拧眉看向朝客厅走来的裴具。
佣人们如同惊弓之鸟一下散了开,有的赶紧去喊管家过来,怕夏软出什么事。
夏软倒只是瞥了他一眼后,继续看着电视当他不存在,稍微动动脑筋就能猜到是晚宴的事传到了张云舒的耳中,心尖尖的人伤心找她麻烦来了。
吃着水果淡定的仿佛裴具不存在,裴具以为她强装镇定,勾着唇笑得肆意,只是眼中的寒意快将夏软的身影淹没。
他大大赤赤的坐在夏软斜对面的沙发上,脚抵茶几手挎在沙发上,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嚣张样。
他就这么盯住夏软,看她什么时候破功。
可惜他低估了夏软的专注力,她不光将他无视的彻彻底底,还被综艺节目逗得笑出银铃般的声音,很是悦耳。
裴具意外被她灿若桃花的笑容恍了眼,随即回过神,心下不由恼怒多了几分,她很开心?
脚猛得一踢茶几,茶几发出刺耳的细响声,打断了夏软愉悦的笑声。
夏软把水果碟放在茶几上,拨弄了下手机后,顺便将电视关上。
裴具嗤笑,“看啊,怎么不继续看,我看你看的挺开心的。”打量着她清新动人的穿扮,不屑之意更是浓了。
夏软没接他话,目光冰冷,“我看得开心不开心,与你裴具何干?你上我这发什么疯?”
“啧,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你。”裴具四处打量着整栋别墅。
“住的还算不错,看来裴瑾没有亏待你。”
夏软没作声,坐在沙发上静候他的下文,乌发如黑瀑布垂落在细肩,越发显得她娇弱。
她凉无波动的杏眸安静的与他对视,裴具按耐住莫名涌起的异样。
“我不喜欢看你笑,哭一个看看。”见她笑的让他恍眼又倍感刺眼,双重冲击让他心下更是暴怒。
“裴具,你有病去看病,我可以介绍一所精神病院给你,就当相识一场。”夏软并没被他激怒,很平静的出声赶人。
裴具暴躁的抓了下头发,“我说夏软,你别给我装,昨晚很开心是吗?目的达到爽了?”说完又踹了下茶几。
佣人们在一旁瑟瑟发抖,裴二少爷他们没怎么见过,但知道脾气很暴,没什么人敢惹他,夏小姐可怎么办?
“达到什么目的?看来你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裴具又是嗤笑一声,几乎是咬着后牙槽,“晚宴上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在宋薇面前跟裴瑾作秀?你真把自己当裴瑾的正宫了?”
“你明知宋薇是张云舒的好闺蜜,你还故意出尽风头,现在她伤心难过你舒服了?”
裴具说这句话时,目光极冷,她这种攀附在裴家的人他从小见多了,也敢跟张云舒比?
夏软眼带讥诮的冷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又以为裴瑾是谁?给你们点脸还沾沾自喜了?”
“谁稀罕跟你心上人抢男人,当你们是根葱还是蒜?因为你心上人伤心来找我麻烦?裴具,你脑子塞了多少瀑布。”尽是水。
“你!”裴具被她的话激怒了,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少废话,虽然我挺高兴你能让张云舒对裴瑾死心,但让她伤心你是不是该付出些什么?”
夏软对于原文里的男配有毛病,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到,没接话等着他说下去。
裴具笑着凑近夏软所在的方向,依稀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让他又晃了下心神。
不自在的背靠回沙发背,“给我磕个头,今天我就放过你。”
模样嚣张至极,她有多想进裴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以前就忙着讨好他们,大多时候连尊严都不顾。
磕个头算什么?裴具笃定她不会拒绝,等着看她倒在他西裤下。
佣人们纷纷倒吸一口气,去寻管家的佣人得知管家外出了,还要一会才能回到,小芳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
夏软不怒反而站起身,长裙瞬间散开遮住了一双洁白藕细的小腿,袅袅走近裴具。
乌发随着她的走动摇晃在纤细的腰肢,撩动人心,出尘绝色的小脸如芙蓉出水,美得动人心魄,双眸含着秋水似勾带情意。
裴具不禁恍神,怒气被浇的一点不剩,鼻息间的香气取代了无气味的空气
“你...”
夏软面无表情的从茶几倒了一杯温热水,缓缓从他的头顶倒下,水浇在他的发顶流过他过分精致的五官,双眼正不可置信的瞪向她。
“这点水恐怕让你清醒不了。”夏软不紧不慢的轻侬声像是在诉说情话。
利落的拿起满满当当一壶水,直接朝他脸用力泼过去,水打在他脸淋了他一身湿哒哒。
裴具:“!”
佣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