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医的口味太重了。
最终还是没忍住给秦怀礼发了条微信。
皮卡兵:睡了吗?
秦怀礼今天休息,也不知道他平时生活作息是什么样,按理说十点半睡觉是不是早了些?
五分钟后,有了回复。
秦怀礼:没。
秦怀礼:有事?
皮卡兵:问你个问题。
秦怀礼:嗯?
我对着手机憋了半晌,也没想好要怎么措词,最后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一句——
皮卡兵:你给这么多女病人做了心电图,看了不少胸吧?
刚发出去我就疯了,我在说什么?我说了什么?
点上刚发出去的那条对话正准备撤销,秦怀礼回了消息。
秦怀礼:……
秦怀礼:你想说什么?
皮卡兵:……没什么。
我扔掉手机丢脸地滑进被窝里,自己都不知道我刚才要说什么。
手机在被子上震动起来,连续的震动让我忽然意识到这是电话。
一串陌生的号码。
狐疑地按下接听:“喂,哪位?”
“是我。”
秦怀礼。
我愣了一瞬,“你怎么换号了?”
“我没换号。”电话那端声音透着无奈,“我的手机号应该还安静地躺在你的黑名单里。”
“呃。”我噎住,“你等一下,马上解放你。”
我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手机重新搁回耳边:“好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轻轻的气声,我猜他在笑。
“大半夜不睡觉你又在想什么黄/色片段?”他说。
我急忙否认:“我没想!”
回应我的是短暂的沉默。
“好吧,”我为我之前的言论负责,实话实说:“就是想到你是学医的,女人的人体结构裸/体什么的应该看得很多。”
秦怀礼意味深长地哦了声:“你看的不多?”
“……多。”
“所以呢?想表达什么?”
“什么都不想表达。”我意识到我根本说不过他,每次都会被他牵着话头走,果断放弃:“就是一整天没见,突然想跟你说晚安。”
秦怀礼憋着笑,也不为难我,顺着我给的杆儿就下,“好,晚安。”
挂掉电话,我一个咸鱼翻身趴在枕头上。脸在发烫,耳朵在发烫,心跳也是控制不住地狂跳。从微信找秦怀礼聊天那一刻起,接下来的所有对话,我每一句都很智障。
手机在脸旁边震了下。
有一条微信消息——
秦怀礼:看过不少,但只摸过一个。
……
我认输,他赢了。
这人有毒。
摸他个头啊摸!
这骚话谁教他的!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晚安……
……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