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1 / 2)

舒明涛自己满不在乎,但林如芬却难过的要命。舒父又开始沉默寡言起来,连歌也不唱了,他和舒母一起更加把心思都放在了那个爱心早餐车上,早出晚归。舒月心里不是滋味,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在其中插科打诨,逗闷子。舒月明白父母他们的想法,觉得愧疚和难过,恨自己的无能;但也理解舒明涛的做法,虽然有点傻气,但出发点是孝顺和柔软。

舒明涛平日里拽拽的,这个时候也极力要酷酷的。明明背上都是伤,第一次还让舒月给她上了药,然后第二次疼得龇牙咧嘴愣是不让人看,嘴里还道:“你一个小女孩扒我衣服,走走,别碍事。”他拿出了两千块钱,给了舒月一千一,“这是你哥挣的钱,还你一千,再给你一百零花钱。拿着。”接着又拿出八百块钱,“这钱你偷偷放到老妈钱包里。我给的家用。”

舒月斜他,“你自己放。”

“笨蛋,爸妈还在生我气,你懂事点?”

“那我放,爸妈就不知道了?”她又不傻,母亲现在心里明显憋着一股气,舒明涛自己还不冲上去,把这股气戳破,一家人也好继续过日子,她才不参合。

舒明涛又暴躁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怎么那么多废话。还有,那个王童兔崽子的课你别给他补了,我来。”那个兔崽子年纪小,眼神却邪门,流里流气的一上课就盯着舒月,他真恨不得打他一顿。

舒月点头,“我也觉得这孩子不是来上课的,整天吧唧吧唧的烦死了。”王童是辅导班的初二的一个小屁孩,家里有两个钱吧。爹妈送他来补习,他在补习班打架斗殴,为难女同学。而且一个小屁孩还特别油腻,估计霸道总裁剧场看多了。

有一次,竟然对舒月说要她上他家陪他喝酒,一杯给一百块钱,给舒月气笑了。但人家才十二三岁,打也不能打,骂的话人就就装作没听到,难搞。

辅导班一共招生了三十多个学生,各个年龄段的都有。舒明涛自己和他哥们三个人,加上舒月还有张华华一共五个小老师。张华华和舒月负责中小学,初二以上到高中由舒明涛他们几个负责,一天十个小时的课程。舒月上了下来,觉得真是折磨。要不是为了支持他哥的事业,她早就开着飞机跑路了。

张华华倒是兴致勃勃的,每天神采飞扬地来上课,“我妈说着特别锻炼人,她不指望我挣钱,但我昨天把六百工资给她的时候,她两眼泪花花,给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打了电话,话里话外高兴的不行。”

“……然后我爸我妈又给我发了一千块钱零花钱。今天晚上我请你去看电影,吃大餐去。”张华华说着,顿了一会儿,“你哥要是有空,把他也叫上吧。”

舒月摇头,“不行,我哥晚上过生日,我妈要早点回家。”

“啊,你哥过生日。你怎么不早点说啊,我礼物都没买。”

舒月觉得不对劲,“我哥过生日,你着啥急,不会吧,”她看着张华华的脸慢慢红起来,“华华姐,你不对劲,你不会对我哥?”

张华华推嚷她,“哎呀,你胡思乱想什么,我感谢你哥把我招进来,让我能够挣零花钱。”

舒月一脸不信。

“哎呀,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去上课了。”张华华用手梳了梳头发,然后一脸红红地走了。

等舒月上完了一节课后,舒明涛莫名其妙地过来,“你那个同学脸怎么红的像猴屁股一样,问我要什么礼物?”

“她又不是我妹妹,我还给礼物?发工资我都不想发。”

舒月:……

她深呼吸,“我说你晚上过过生日,华华可能要送你礼物,还有,你说话最好能温柔一点,什么猴屁股,那叫红苹果。”

舒明涛一脸女人真麻烦的模样,“红的都一个样。王童那个小崽子他爸来了。你先回去。”

舒月嘱咐了一句:“哥,你可别和人打起来,大不了我们忍忍就过去了。”王童这个小子今天又把一个女生拉男厕所去了,然后被舒明涛给踢了一脚,哭着闹着回家去了,估计他爸这是来找回场子的。

张华华来找舒月去买礼物,舒月道:“嘘,我们先等等,我害怕我哥和人打起来。”

张华华点头,“王童这个小男孩太皮了,丽丽都被他吓哭了。”丽丽是被王童欺负的小女孩,张华华说,“王童和我表弟一个样,全家的小皇帝,都宠着。熊孩子一个,我看着都烦。我以后生的小孩才不会这样惯着。”

舒月随意点点头,努力听着那边小教室里的声音,王童他爸吼起来了,舒月想过去,张华华道:“你别过去,相信你哥能处理好的。还有啊,你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啊,我送个篮球可以吗?送鞋的话会不会太突兀啊。”

舒月耳朵竖着,压根没反应。

张华华挠挠她,“你给个回应啊,要不我送个运动手环吧,也不贵,带着也方便。”

小教室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舒明涛他哥们一脸铁青地出来了,接着是怒吼声。然后一个男的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你们这个辅导班,我明天就去举报,我看你们怎么能办得成。”他手指指指点点的,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情况。

然后从教室里飞出来一个椅子,砸到那男的脚边,然后男的一下子没声了,呸了两口,脸色难看极了。

舒明涛一脸阴郁地走出来,手里扛着一把椅子,定定地看着那个男的,“王童爸爸,对不住了。”说罢又把椅子往下一砸,椅子腿断裂,声音很大。

王童爸爸连声道:“好好,你有种,你给我等着瞧。”

舒月和张华华两人看着,走上前去,王童他爸瞪着她们三个,狠狠地踢了地上的椅子,走了。

“哥,没谈妥?”

“狗屁家长,全是狗屁。”舒明涛烦躁地甩甩头,把椅子拎起来,给放到小教室,“走,走,都回家去。明天再说。”

张华华欲言又止,不过舒明涛没看见,锁上门,就催着舒月赶紧回家。老妈总算给他一点好脸色瞧,今天是他十八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