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钟璃还是没从纪望舒那知道，她口中说的大八卦是什么。
钟璃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嘀咕道：“真是的。”
方才，钟璃看见纪望舒的来电，借口出去，到隔壁无人的包厢接的电话。
他将手机屏幕摁灭，放回兜里，这时外面的喧闹声响隔着门钻进钟璃的耳朵。
钟璃捏紧了眉，没了刚刚通电话时的温度，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他迟疑片刻，随后推门出去，回到那个包间。
包厢外仍然站着两个黑衣人，只不过钟璃进去的时候，没再被阻拦。
江政鸿先看见钟璃回来，他挥挥手：“怎么去那么久，黎总袁总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
“没有的事。”袁迪一改之前的态度，“听阿璃的策划比其他的都有趣。”
黎虎宾虽然没说什么，可也没有因为钟璃的离开而感到不满，依然非常耐心地等着。
钟璃扯了一抹微笑，淡定地坐到皮椅子上，桌上摆着他带来的笔记本电脑。
男人鼻尖上的镜片反色屏幕的光，嘴上说的话有一半是专业术语。
说了有十几分钟，钟璃最后说了句总结：“人工智能可以代替那些有活跃思想的人类，做他们做的事。”
“这个我算过了...”这个时候江政鸿适时地插上话，“投入的虽然多，但是几个月就能回本，还能赚得更猛。”
黎虎宾皮笑肉不笑：“行，还是阿鸿识人，找了个天才。”
“刚才钟璃说的我都听没明白。”袁迪自嘲，“还得靠你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钟璃露出假笑：“我们要抽三个点的拥。”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愣，气氛降到了低点。
要知道虽然只是三个点，可是每年电诈、盗取商业机密的那些业务为他们创造的钱可是上佰亿，那小小的三个点，对于一般人来说便是天文数字。
袁迪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不少，江政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蓦地，黎虎宾发出笑声，一声声低沉而沙哑：“有胆识，三个点，行，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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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剑馆里充满金属交叉碰撞的声响，激烈而火热，与外边风和日丽的天气对比的明显。
好几组的队员都在比试，但因为只是训练，所以其他没上场的人都坐在软垫上观看。
白剑服的人一个快刺，剑头碰到导电衣，赢得一分。
夏如：“纪望舒刺剑的动作真快。”
“是啊。”何蔓蔓赞同表示，“上次我和她训练的时候也躲不及。“
王含只坐在他俩的隔壁，她露出不屑的表情：“击剑最重要的是经验，我看啊，她还只是个乳臭味干的。”
王含的性格不好相处，她在这队里待了两年，仗着自己资历比较深，喜欢贬低别人捧自己。
何蔓蔓和夏如干脆假装没听见她说话，任由王含自己发疯。
哨子声响起，纪望舒摘下面罩，发丝因为汗水沾在脸上。
同时扯下面罩的还有白安安，胸口起伏剧烈，她呼吸的节奏有一些反常。
白安安拖着身体，走向纪望舒，喘着气憋出一句：“累死我了。”
“你别开玩笑了。”纪望舒笑着打趣她，“你哪有那么容易累啊？”
以前，她和白安安训练的时候，白安安体力好得很，论续航能力，白安安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
白安安扬了嘴角，没有说话。
训练结束，这天又到了纪望舒和白安安值日。
她们打扫完击剑馆，便一起在食堂吃了个饭。
“七点了，我也该回宿舍了。”纪望舒挥了挥手说。
白安安点点头：“回去路上小心。”
食堂和宿舍距离一段路，纪望舒边走边低头盯着手机。
须臾，手机上方弹出消息。
宋宁：帮我带点吃的呗。
纪望舒：我已经离开食堂了。
宋宁：我饿死了，没劲下楼，求求你了。
纪望舒：行吧行吧，吃啥？
宋宁：我想吃东楼食堂的麻辣烫。
东楼食堂便是刚才她和白安安吃饭的地方，宋宁肯定是知道她还没走远，挑了这个时间来说的。
纪望舒回复了个瞪眼笑脸，还是转身返回，替宋宁外带了一份麻辣烫。
十几分钟后，纪望舒慢悠悠地从食堂出来，往宿舍的方向回去。
食堂楼是独立的，没有和其他楼拼接在一块，周围栽种了一圈的盆栽，绿化做得非常好。
纪望舒经过一处角落，墙角飘出烟雾，而后伴随呛鼻的烟味钻入她的鼻尖，她被呛得咳了两声。
她用手掩住鼻子，下意识地看向烟飘来的源头。
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手指捏着烟蒂，接着放到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纪望舒不敢相信，她看见白安安在抽烟。
她仔细回想一下，这段时间白安安练习后，呼吸的节奏是挺反常的。
一般人剧烈运动后，呼吸可能会剧烈起伏，但白安安不一样，她是一名运动员，调整呼吸是每个运动员必备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