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钟璃从下了舞台就不知所踪,原本在他离开那刻,纪望舒便飞奔到一楼找他,可整个广场的人潮熙熙攘攘,待她挤到门口时,钟璃已经不见人影。

“纪望舒,你去哪呢?”跟在身后的宋宁气喘吁吁,“活动还没完呢,你不看郑云雨了?”

纪望舒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心不在焉嘀咕:“那帽子...”

“你操什么心,那玩意最后还是你的。”宋宁拽着她的手,使劲拉纪望舒回广场里。

钟璃这个人给人感觉清冷,对其他人的态度淡漠中带着一丝傲气。

有时宋宁甚至觉得钟璃看她的眼神像是天神在看一个智障,挺不可一世的。

可是他对纪望舒不一样。

钟璃在纪望舒面前才像个凡人,多点话,多点生气。

宋宁才不相信钟璃那么高傲的人会去粉什么流量偶像,所以那亲裁帽子钟璃肯定会给纪望舒。

......

宋宁来平洲的这几日住的纪望舒家,不愁吃住,要不是买了回程车票,宋宁都想住到开学。

追星是个体力活,此时宋宁瘫在纪望舒的床上,百无聊赖刷手机。

眼前的高个儿妹子蹬着脚,来回地走,时不时检查手机。

宋宁继续盯着手机屏幕,懒洋洋道:“别走了,地板都给你踩出坑了。”

“钟璃那家伙走哪去了。”纪望舒边说边敲着手机键盘,“怎么不回信息。”

床上的人儿没搭理她。

忽地,纪望舒心急道:“他不会把帽子卖了吧。”

纪望舒:“钟璃就是个大财迷!”

那帽子全球一只铁定值钱,不晓得钟璃会不会转个手把它卖了。

宋宁摆摆手,斩钉截铁地说:“放心,不会。”

“你怎么那么肯定?”纪望舒不解。

平时钟璃可没少逗纪望舒,宋宁最常听见纪望舒说钟璃的话,就是“贱兮兮的”。

钟璃肯定不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

只是不晓得纪望舒得付什么样的代价。

这些宋宁没有挑明,随意糊弄过去。

天空遍布乌云,不过六点的平州已经被黑夜吞噬,片刻间,雨点敲打在玻璃窗面。

纪望舒站在窗边,掀开窗帘,老是盯着钟璃房的方向,还是暗着的。

她沮丧地撂下窗帘,垂着脑袋,往手机敲字。

正走到篱笆外的钟璃不知觉加快了脚步,就快要下雨了,他可不想被雨淋。

蓦地,他察觉兜里震动,掏出手机来看。

纪望舒:你去哪儿了呢?要下雨了,快回家吧,别给雨林了。

语气异常亲昵。

钟璃扯起嘴角,猜透了纪望舒在打什么算盘。

平日,纪望舒哪会关心他给不给雨淋。要不是那顶帽子,恐怕现在他沉入水底了,她也不晓得。

钟璃摁灭屏幕,迈开腿快步溜回家。

纪望舒几乎每隔五分钟,都要探出窗帘窥探钟璃回没回来

这会终于让她瞧见钟璃房里有灯光。

她眸子渗出光,没搭理宋宁,屁颠屁颠地往那头赶。

......

今日平州天气阴沉沉,但异常闷热,雨闷着至今还未下。

出了一天的门,钟璃感觉浑身黏黏糊糊,双手拽起衣摆,脱了上衣,拿了件短裤和贴身衣物准备洗个冷水澡。

钟淮山和林惠的卧室在一楼,通常二楼只有钟璃在用,他光着膀子,随意搭个小毛巾在肩上,慢悠悠地走出房门。

暗黄的灯光映在楼道,忽左忽右的黑影在前头,钟璃将它踩在脚下。

“钟璃!”

还未到转角,纪望舒的嗓音和她的人同时出现。

钟璃条件反射,赶紧将手上能用的东西挡着上半身。奈何布料太少,遮得了上半部却挡不了下半部。

她就像等主人回家的小狗,目光炙热,眸眼里充满光芒,冲着钟璃眨眼。

纪望舒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兴冲冲说:“钟璃,钟璃。”

钟璃最后决定将衣物挡在胸前,蹙着眉头,语气里透着无奈:“纪望舒,我说了多少次...”

却又在话说出口的一半顿了顿,他是让纪望舒来他房里时要敲门,可这里也不是卧室。

纪望舒知道他又要叨念她什么,立马接着说:“别那么计较,况且也没有什么东西看。”

她在体育馆锻炼时,男运动员都是锻炼后就扯下上衣,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纪望舒身为一个运动员,怎么会没有腹肌。

她拍拍自己的腹部,没间断接着说:“我也有,不会偷看你的。”

纪望舒从小体育细胞就好,加上一直都是击剑选手,身体板自然是好,十八岁的时候就有了浅浅的马甲线。

而钟璃是典型的理科男,平时不怎么喜欢锻炼,斯斯文文的。没有夸张的肌肉,可或许是清瘦的关系,腹部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腹肌的线条。

钟璃勉强扯了嘴角,喉间挤出呵的一声,似较劲般,将毛巾挂回自己的肩上,坦然自若越过纪望舒,径直进了浴室。

门碰的一声重重合上,纪望舒才顿感不妙。

糟糕,平时怼钟璃习惯了,忘了还得跟他要求帽子的事。

这回纪望舒没敢在没经过钟璃的允许私自进入他房里,只能坐在二楼的转角小客厅干等。

她将自己陷入豆袋椅子,喃喃自语:“什么时候那么有地域性了...”

纪望舒觉得钟璃不该那么计较,她从小都是自由进出他房间的,怎么这会进去还要敲门。

之前疏远钟璃时,又被他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