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早晨,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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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舒望拎着菜,摁响了门铃久久不得回应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认错了门,又往对门摁了门铃,仍旧没人应答。

舒望打了两个喷嚏:“……”

他有点怀疑桑野是逗他玩的了。

身后的电梯叮一声响,比电梯声音更打破沉闷的是奶凶的狗叫,特别凶,冲过来一只棉花糖一样的小博美,随即被牵引绳拉住,一个咕啾往后滚,“嗷”地叫了一声软的。

牵着狗的傅知非显然没想到舒望会这么早来,说实在的他就没觉得舒望会来,毕竟桑野说话的时候,说正经话也和开玩笑似的,谁认真听啊……

……舒望认真听了。

舒望打量了傅知非一眼,傅老师穿着一身运动衫,身量挺拔,休闲朝气。

如果手上没有绷带就更好了。

对上眼睛的刹那,两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尴尬。

“吃了吗?”舒望先一步问,他指了指身后,“您住哪一户啊?邻居家好像也没人。”

小狗子蹭在舒望身边不停的嗅他的脚,让舒望有些拘谨,总怕踩着它。

傅知非:“两户都是我的,做饭在左边。”

他说着去开指纹锁,舒望觉得这话说得奇怪,话跟话地笑了下:“吃饭在右边?”

傅知非推开门,返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舒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行吧。

傅知非单手给小狗解背带扣有些麻烦,小狗显然和他很是亲昵,可傅知非的右手又不能被它舔着。

“我来吧。”舒望说着就要动手,那头傅知非却先命令了小狗,有点凶:“月月,坐!”

舒望险些也给他坐下。

他小名就叫月月。

真他妈尴尬。

小狗哈着舌头坐好了,傅知非叫它:“不许动。”

小狗缩回了舌头,傅知非单手解开了扣,往它头上揉了把:“乖。”

小棉花糖哧溜就哈着嘴滚了出去,叼着玩具自己嗨去了。

傅知非给舒望拿了双拖鞋,觉得这小孩儿有点奇怪:“怎么了?一直蹲着?”

“没。”舒望迅速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拎着菜去厨房,小狗子以为有好吃的呢,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舒望拨弄了它两下,一抬头,傅知非正靠着餐厅墙壁看着他呢,舒望尴尬地问:“它叫月月啊?”差点问出个“也”字来。

似乎是为了证明一下他和小狗不一样,舒望还问了声:“小母狗吗?”

“小公狗,”傅知非应了声,又说,“我煮了粥。”

舒望更尴尬了,人家自己弄了饭,他这上赶着来是要干嘛?

还遇见了一只和他同名的小狗……神他妈自我尴尬。

不过等他打开电饭煲,尴尬的就变成傅知非了,因为他只插了插头没摁开关,里边的还是米。

傅知非:“……算了,吃别的吧。”

“您有什么不吃的吗?”

这个“您”字让傅知非多看了舒望两眼,舒望补充说:“就是过敏的,或者不喜欢的,有吗?”

“没有,不挑,”傅知非说,“随便你弄什么,我先去冲个澡。”

舒望正从袋子里拿出一袋馄饨,闻言就急了:“不能洗澡!”

傅知非看着他,舒望尴尬说:“我是说……不能碰水,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