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保护,伤(2 / 2)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保安把王富桂给拧起来,他身上都吐脏了,也是醉得够可以的。

那头桑野估计是知道出了事,急匆匆几乎是跳着冲进来,看见傅知非手上压着浅色的衬衣都被染红,气得跳脚往王富桂那里泄愤,被人拉住只踹倒了座椅:“我操|你大爷的神经病,你他妈疯狗有病吧!”

他抬脚还要踹呢,被身后高大的林烝拉住了肩,林烝的声音沉稳冷健:“先送傅老师去医院。”

桑野握着傅知非的手气得发颤,偏头恶狠狠瞪了眼舒望:“他的手要有半点毛病,老子剁了你们喂狗我操!”

傅知非看了舒望一眼,小孩儿脸上挂着眼泪呢,把他又给看心软了:“不关他的事。”

桑野急起来连傅知非也骂:“不关你个麻花屁!你精虫上脑啊神经病!”

桑野拉着傅知非就要去医院,舒望被他一通骂骂得一个激灵清醒了,我操他妈,这是傅老师用来握笔画画的右手,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拉住傅知非的手臂声音都有些抖:“我也去!”

桑野头也没回:“去你麻痹!”

舒望只盯着傅知非,咬着话说的:“我要去!”

傅知非这会儿痛得都有些没感觉了,捏住了手腕,手上的血也没接着流那么吓人。他倒是挺有分寸的,想着这块儿就一醉鬼,不能让人小孩儿在这儿待着,一会儿再出事。

“那就去。”傅知非的声音还有些恼怒后的冷淡,桑野猛甩头瞪他觉得傅知非真他妈有毛病。

几个人一路往康爵外边走,等上了车,一车四人,就林烝没喝酒,他开车又快又稳,感觉跟飚似的。

傅知非握着手腕没放,手上被舒望摁着他的衬衣止血,舒望的手还颤着呢,眼睫毛上挂着眼泪。他两个坐在后座上,傅知非被他握着的手微微动了动手指:“不严重,别大惊小怪的。”

副驾驶上桑野回头瞪他:“别大惊小怪个屁,万一你手废了呢!万一呢!他妈神经病,和醉鬼打什么架!”

桑野又瞧了舒望一眼,扯着嘴角冷笑:“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叫什么,舒望是吧?挺能玩儿,神魂颠倒撩完就跑,撩得人都为你吃味打架了,心里爽不爽?”

傅知非拧起眉头,那边桑野还在说:“我可告诉你了,他就靠着这只手吃饭,真要有事,剁了你和那疯子都赔不起!”

“桑野。”林烝开着车,声音冷淡地叫了他一句。

桑野忿忿不平,不耐林烝当着别人的面管他,还要撒泼,林烝往桑野手上抓了一把,用力摁了一摁,这才把他摁稳定了。

后座上傅知非一言不发,桑野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了,替他说话,他没法折桑野的好意。况且的确是心里有气,虽然知道不至于以后就画不了画,但痛还是痛在自己身上,又气舒望不爱惜自己,还找不到他气舒望的资格在哪里,更为憋屈。

舒望握着他的手,中间隔着他揉皱了的衬衣,另一手抹了把脸,声音很低地一直在说“对不起”。

傅知非很平淡地和他说:“没关系。”

心里却隐隐的有些烦躁,说不清感觉。